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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這個週末要截稿!”葉末的動作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暫停,不過,纖纖玉指也並不像剛才那般劍指如飛,顫抖了幾下,打錯了幾個字!“瑤瑤睡了?”“恩,”趙惜文知道她寫文時脾氣大的很,若再跟這打攪她,只怕又要跟他急、跟他鬧,於是,吻了吻她的下唇,柔聲說,“我去洗澡,出來後,陪我睡覺?”葉末點頭!趙惜文笑笑又親了她一下,這才哼著小調朝浴室走去,等他出來時,葉末已經儲存了文件,關了電腦上了床,待他上來,便自動自發地就靠了過來,嬌小香軟的身子像小時候一樣縮排他的懷裡,“你見到冬哥哥媳婦兒了嗎?她漂亮嗎?”“還好,”在他心裡,除了眼前這個,其他女人都是一個樣,這也就是他兄弟的媳婦兒,能得他正眼看上一眼,若是旁人,得到他的評價大體是三個字:就那樣!“哦,”軟軟糯糯地應了一聲,眼睛眯噠眯噠地就要睡覺。“困了?”她的冷血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可依賴感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很小的時候,趙惜文就知道,丫頭不信任你便罷,一旦信任,便是全身心地交託於你!她自小缺乏安全感,所以睡覺的時候必須抱著玩偶或者窩在別人懷裡睡,而這個‘別人’,也僅是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葉修謹,如今,這個依託者,也只剩下他了!六年的離別,讓她漸漸改掉了這個毛病,可兩個月的時間,又讓她再次染上!低頭見寶兒還真的說睡就睡了,略帶清冷的淡紫色燈光清薄地打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下籠著一圈不似真切的朦朧投影,光滑的肌膚泛著一層冷色的光輝,五官玲瓏,脖子和手腕都很纖細,面板白皙,左臉頰上有個酒窩,只有笑時,才會顯現!望著她恬靜的睡顏,趙惜文覺得很安慰,用手背撫過葉末的臉頰,觸手之處柔滑溫潤,他貼上對方微微張開的嘴唇,溫溫柔柔地含著輕嘬。葉末覺出了不適,含含糊糊地嘟囔幾句,呢喃夢囈,“哥哥,”砸吧著嘴兒,朝他的懷裡又鑽了鑽,而後,沉沉睡去!“末末,我在,永遠都在,”趙惜文嘴角揚起,手臂緊了又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抬手關了床頭燈,躺下來小心抱著她翻個身,葉末蹭了蹭,像小時候一樣枕在趙惜文的臂彎裡,兩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腦袋深深地藏進他懷裡。放手葉末頂著兩隻熊貓眼將忙了半個月的稿子成功傳送給小編後,便靜靜地躺在老闆椅子上,整理一下自己紊亂的腦神經,這才發現,似乎趙惜文最近也很忙,時鐘指到五的位置上,以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廚房裡忙活了才是,可現在整個房間除了她外,再沒旁人!仔細算算,他,已有半個月沒來她的小公寓了。大約是真的很忙吧!房間空落落的,突然覺得有那麼股子寂寞的味道,關了文件和顯示屏,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慢騰騰地走到廚房裡,開啟冰箱給自己倒了杯酸奶,喝了兩口,才發現牛奶已經過期一天了,再翻翻看有什麼吃的、喝的,才發現冰箱已呈半空狀態。她已經很久沒去超市了,以往只有她和謠兒的時候,她每週都會補一次貨的,後來,趙惜文來了,這種小事兒她便再也沒操過心。將牛奶倒入碗槽裡,看著白白的牛奶細細地從盒中流出,腦中呈現四個大字,細水長流!這詞在小說中多半是用來形容生活和愛情的。細水長流的愛情比不上燦爛如煙花般的愛情,但卻更為持久,往往建立在習慣和依賴上的。望著水池中白嫩嫩的牛奶,她輕輕呢喃:哥哥,你也等急了,是嗎?看看時間,接女兒的時辰到了,返回臥室稍稍將自己捯飭了一下,開啟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黃色的手提包,包是趙惜文送的,二十歲生日禮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趙惜文送給她的禮物都是手工製作,無論是衣服、鞋子、包包還是首飾,都是純手中製作,非名牌,非大牌,工序簡單,卻絕對的造價不菲,最難得的是onlyone!以前她習慣低調示人,所以從不動他送給的禮物,只是將它們非常寶貝地珍藏在櫃子裡,現在該是讓它們展現魅力的時刻了。鏡中的她,一襲草綠色的手工民族長裙配上草綠色高跟涼鞋,再披上淡雅的手工編織披肩,整個人看起來並不算驚豔,亦不算風華。然而,卻獨有一種氣質,不喧譁,不張揚,只是靜靜的美麗,不絢麗,不燦爛,如芬芳的花草茶,香氣一點一點的散發出來。樓下停著一輛很拉風的蓮花小跑,車外扔了一地的菸頭,沒有十隻,也有八隻!在她走過去的時候,車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走下一個人,“末末,”聲音小且輕,卻不是試探,而是堅定的輕喚,聲音帶著些許顫慄和緊張。葉末身子一僵,沒有回頭,依然繼續向前走。“末末,既認了他,又為何獨對我裝作陌生人呢?”聲音帶著濃濃酸楚和哀怨!“末末,六年前你就將我漠視,六年後,你依然將我漠視,為何你的眼中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