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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聽到放假,本來還埋頭看書的一臉笑眯眯的葉末抬起了頭,小臉皺作一團,望向趙惜文,苦哈哈地說,“哥哥,救我,”放假對於一些孩子來說,意味著休息,遊玩,但對於她來說,意味著考試,捱罵----別看老爺子寵著她,可一旦沒有達到他預期的要求,一樣不留情,打嘛----老頭子捨不得,罵嘛----降低他身份不說還沒用,所以老爺子懲罰是:扣發零用錢和斷了她零食。還不準人暗地接濟,否則繼續扣罰,這絕對是掐在她的七寸上。要說,葉末這孩子腦子好使,學什麼都不難,可她除了好吃之外,還能睡,尤其喜歡在課堂上睡覺,這實非她本意,只怪周公太盛情,只能說她自控力太差。這上課時間都睡覺了,自然老師講的內容也不可能聽得進去,好在,她自學能力不錯,再加上她人緣很好,上課筆記不難借,所以,平時成績勉強排在中游以上。但離老爺子班裡前五,學校前十的要求還很遠,於是每次臨到考試,她總會臨時抱佛腳,找人開小灶當家教,自從葉修謹出國後,這個家庭教師便一直由趙惜文擔當。所以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條件反射地想到他。“別跟我說話,別叫我哥哥,”趙惜文很衝地對她低吼道,“這會想起我了,剛乾嘛去了?你老子那麼厲害,找他去啊----”人齊宣王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她葉末兒,有事趙惜文,無事她親爹,好啊,好啊----當他小跑腿還是私人管家?想起剛剛她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跟自己說:哥哥,老葉不走了,他答應留下來了,呵呵----他是惱火了,但卻不是因為他小舅舅要留下來,而是因為她的態度讓他不舒服了。不走就不走了唄,至於笑的那麼燦爛嗎?比啃了一鍋肉骨頭還幸福。那笑----太耀眼、太刺目、太灼人、也太傷人。“怎麼了,不叫你哥哥,叫什麼?”葉末有些疑惑,哥哥這摸樣表情還真是彆扭----像個鬧氣的孩子。“哼----”重重地一哼,趙惜文氣咻咻地瞪著她。“哥哥,你生氣了?”葉末終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咦----剛剛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就生氣了呢?都說女人小日子時才會陰陽不調,喜怒不定,怎麼男人也這般。王子無語了,就連唐小逸也搖頭輕嘆,這孩子咋越來越白了,是不是骨頭啃多了,腦子也跟著退化成京巴狗兒了?這麼明顯的事實,她現在才察覺,夠遲鈍的。這不能怪葉末遲鈍,只能說她剛才心沒放在這兒。從葉修謹答應她留下來不走開始,她的心就一直雀躍著、興奮著、恍惚著,八年了,他們父母兩終於不用兩地相隔了,她這會高興的恨不得放煙火慶祝了,哪顧得上別人的情緒。其實,趙惜文對葉末了解的還不透徹,他只道她情薄難養,是個亦叛變沒良心的小畜生,卻不知,她的無情,正是因為她太重情。葉修謹是她的爹,又是將她從地獄帶到天堂的大恩人,她偏向他,很正常。可以說葉末非常難喂熟,但一旦喂熟了,你就扎進她的心,入了她的腦,近了也許感覺不到,可一旦分開,她就會對你生起一種牽掛。所以趙惜文不是輸在稱謂上,而是輸在距離上。葉末扔掉手中的書,挪向趙惜文,蹲在他腿前,頭枕在他膝蓋上,相當誠懇地說,“哥哥,對不起,”眼瞳波光粼粼。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服個軟兒先,總沒錯吧。“受不起,”趙惜文瞥了她一樣,腿一抬,搭上茶几,葉末沒預防,冷不丁地被掀翻在地。地毯夠厚實,所以她並未覺得痛,不過,還是蹙了下眉頭,蠻委屈地說,“你推我?”何時趙惜文這般對過她來著?以往生氣,最多不理,且不會拒絕她的主動求和和黏糊,更不會將她甩開,現在居然將她掀翻在地。這是什麼情況?無理取鬧!她又沒得罪他,沒做錯什麼,憑啥拿她撒火。她也有脾氣的好不好? 鼻子一酸,淚水就上眼了。葉末扶著沙發站起來,轉身朝外走,“你去哪?”趙惜文急了,坐起身來,拉著她的手腕扯進懷裡,箍著。“不用你管,”掙扎著起身,葉末哼著氣,扭頭不理他,“你不愛看見我,我走就是,以後都不出現在你視線裡,”“不許走,”趙惜文拉下臉,又是一臉黑沉,“不出現在我視線裡是什麼意思?不理我了,不要我了,再也不跟我見面、說話了?”問的咄咄逼人,聲色俱厲。“是你不讓我跟你說話,叫你哥哥的,”噘著小嘴,葉末氣呼呼地說著。她也不知哥哥為什麼生氣?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間整個人就怪里怪氣。哼!生氣就生氣,不理就不理,稀罕啊----葉末有著典型的“大爺”情結,就是給足我面子,我兩肋插刀,不給我面子,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伺候。別誤會,這種“大爺”情結,並不是讓別人都當孫子,而是大家一塊兒當“爺”。不管你是誰,你命令不了她幹啥,除非她樂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