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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出窗外,看著那白色的菸屁股在黑夜裡消失,葉修謹說,“現在告訴他也沒用,且不說他信不信,就算他相信了,你覺得他能將留給米芾的錢留給別人嗎?這些年,他販毒、走私軍火、倒賣文物----無非就是想撈些錢給米芾,你現在告訴他米芾死了,只怕他更不會將錢拿出來,怕是要讓那些錢給他們陪葬?”簡寧沉默了,的確,這是裴揚那瘋子能幹出的事。 日記門 從米燁偉那裡出來,葉末手中多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飾品盒。葉修謹認得,這是他送給米芾的。米芾雖是男兒身,卻有些一顆女兒心,喜歡一切帶香味的物件。眾所周知,檀木者:為五木之精,亦稱仙木,有鎮宅、辟邪、納福之神功,幾千年來在民間廣為流傳。不僅香氣芬芳永恆,且色彩絢麗多變,又有百毒不侵,萬古不朽,避邪之功效。而且這首飾盒本身就是唐朝宮中遺留下來的文物,色調呈紫黑色(暗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心材呈血赭色,有光澤美麗的回紋和條紋,年輪紋路成攪絲狀,棕眼極密,無痕疤。盒面圖案為龍鳳呈祥,雕刻精美,生動逼真,並未破壞紫檀本身的紋理,手感滑潤細膩,香氣幽雅,是不可多得的藝術珍藏品。所以,當初葉修謹將這盒子送給米芾時,他很開心。他說:他會永遠將它珍藏,等他死後就將當傳家寶世世代代地傳下去。那時,他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叫水沫兒的娃兒是他的血脈,唯一的血脈,可他卻不願見她。看著葉末手中的古董盒,葉修謹的眼眶微微泛紅。米芾在世時最寶貝這盒子,曾說要把自己最心愛、最寶貝、最珍貴的東西鎖在裡面。他不知道這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因為盒子送到米芾手上後,便從未在他面前開啟過。他雖然好奇,卻從未問過。斂去面上的哀傷,葉修謹走向葉末,將一臉平靜的近乎沉寂的女孩攬在懷中,揉揉她的短髮,輕聲問,“末末,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葉末低下頭來,抿了抿嘴唇,鼻子有些發酸,她緊緊皺眉,然後說:“他一直都在講他兒子的事,看著他兒子的照片,講他的每一件趣事,從一歲到二十歲,”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洋洋灑灑的折射進來,打在她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小臉上,長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美麗的弧形陰影,給人一種特憂鬱特落寞的感覺。手勾著她的下巴,葉修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面頰,小心地問,“末末,你恨爸爸,是不?”他沒說,這個爸爸是指他自己,還是指米芾,或者都有!看著他,葉末很用力的才擠出一個笑,聲音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飄渺而不真實,“不知道,也許,恨吧!不太清楚,沒啥感覺,”輕輕蹙眉,淡淡的語調讓葉修謹心疼。“末末,”他擁著她,啞聲輕喚 ,“你還小,有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你只要記住,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漂亮的眼睛像蘊了水霧般,蒙朧了兩潭清流,語氣低潮。葉末咬唇,低著頭,不說話。可怕的沉默橫旦在兩個人的中間,一切冷靜得讓深了的夜顯得越發詭異。“我餓了,”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懷中,葉末越過他朝門外走去。淡漠的語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葉修謹感受到了。眉頭蹙緊,這樣的葉末,讓他開始慌神。“沒事,她只是還不太適應,”簡寧走過來,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寧子,我怕,”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光彩和自信,只剩下濃濃的哀傷和脆弱。“怕?”簡寧露出譏嘲的笑,“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晚了嗎?”看看好友擔憂的模樣,輕搖頭,收斂面上的譏諷,語重心長道,“放心吧,這孩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吃飯期間,葉末未說一句話。無論趙惜文如何哄,王子如何逗,她都是一副特淡然的表情,偶爾瞟過來一個眼神,不是憂傷的讓人心疼,就是空洞的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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