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鷸蚌相爭(第3/6 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有人編了個笑話,說那錢老頭問柳如是;‘你愛我什麼?’柳如是回答說:‘我愛你雪白的頭髮,烏黑的肉’。這老夫少妻倒也是風流浪漫的一對情侶。詩聖李白也很風流,他經常在外狎妓遊樂,他的那首《江上吟》:‘木蘭之楫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美酒樽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說的是他浪漫的狎妓出遊生活,還有一首《相逢行》還津津有味的描繪了他的一次婚外豔遇。”
元貞呻吟著:“別吵醒了兒子。李白是個吃軟飯的人。李白的第一個老婆許氏是許圉師的孫女,許紹的女兒。她的祖父許圉師官至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兼修國史。她的父親許紹同唐高宗李淵同過窗,後封為安陸郡公。他的第二個老婆宗氏的父親宗楚客是武則天的侄子,官至戶部侍郎,後升遷宰相。”天賜說:“我不認為李白是個吃軟飯的人,他也沒有靠老婆當上什麼像樣的官。”元貞說:“那是因為李白虛榮心極強,想做大官。第一個老婆死後,他娶的第二個老婆宗氏的父親宗楚客,因為投靠韋皇后,唐玄宗李隆基搞宮廷政變時,宗楚客受到牽連,同韋皇后一起被誅殺了,所以李隆基沒有重用李白。不過風流才子都崇尚娶高門望族的千金為妻,已成為一種社會時尚。”
天賜說:“李白一沒有靠老婆做了高官,二沒有靠老婆發家致富。他一生娶過兩個老婆,在外金屋藏嬌,同兩個情侶同居,但他是糟糠之妻不倒,情人歌姬不少,終究還是妻妾制所允許的,不能說李白是吃軟飯的。”元貞笑道:“你們男人就是想著像西門慶那樣,妻妾成群,婚外同居,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天賜笑逐顏開:“那些文人墨客,如李白、王翰、白居易、杜牧都是或者醉心秦樓楚館,或者蓄養歌姬,連道學家韓愈也不能免俗。”天賜摟著嬌妻酥軟的玉體酣暢睡去。
過了幾天南京城裡故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說是左良玉率領兵馬要討伐馬、阮閹黨,擁立潞王朱常範為帝,馬、阮閹黨已調動一黃二劉的三鎮兵馬攔截左軍去了,內戰烽火又要燃起。羅成和歐陽煜聽到傳聞後,來到天賜的玉帶樓共商對策。羅成說:“我聽說,歌姬教習辜崑山,與侯方域是同鄉,又同是客居金陵,又與東林復社是朋友,見侯公子被捕入獄,杳無音訊,便冒死到武昌求救於侯公子家的世交左良玉。左良玉不學無術,請巡撫黃澍寫了一本上疏,督撫袁繼鹹擬了一道討伐檄文。要是左良玉兵馬殺來南京,馬、阮閹黨會先殺了周、雷和陳、吳、侯,他們的性命倒反而不能保全了。這叫我們怎麼辦才好呢?”
天賜冷靜分析道:“馬、阮閹黨對左良玉早有防範,他們密令安慶將軍杜弘域,早已築起坂磯,這次左良玉的檄文一到,他們怎肯幹休!聽說已經發出兵符,調集一黃二劉的三鎮兵馬去堵截左良玉東下南京。他們欺騙三鎮武將說,左良玉是想立潞王為南明皇帝。三鎮兵馬南下打內戰,千里黃淮防線空虛,只有揚州史可法的三千人馬,怎能抵擋得住滿清八旗十幾萬鐵騎南侵?揚州是南明京城南京的門戶,一旦失守,南京則危在旦夕。到時馬、阮奸佞不是逃跑,便是投降,江南半壁江山就要遭受滿清鐵騎蹂躪。”
歐陽煜說:“表哥與大仲伯錢牧齋認識,讓他在監獄中找個內應,我們設法劫獄,將復社仨公子救出來。”元貞說:“前幾天我和天賜去錢府,錢牧齋推說有病,叫他的小老婆柳如是裝扮成儒生出來搪塞我們,別指望他們了。錢牧齋原本也是東林黨人,也主張擁立潞王朱常範,但經不住閹黨餘孽馬、阮的高官誘惑,投靠馬、阮閹黨,做了南明弘光小朝廷的禮部尚書。內閣的高弘圖、姜曰廣袒護東林復社,現在都已經罷職了,錢牧齋保持沉默,封了個大仲伯,現在養病在家,也沒有什麼實權了。”
羅成說:“上次左良玉要東下南京掄糧,我與歐陽帶著侯方域的書函冒險到武昌,終於阻止了一場戰亂。我想與歐陽再去武昌走一遭,憑著與左良玉的一面之緣,看看能否阻止這場一觸即發的內戰?”天賜說:“這次的局勢與上次大不相同。兩軍對壘,內戰已成定局。我想調動谷家義勇軍船隊,與你們一同前往。這樣總比你們單槍匹馬冒死前去,要安全可靠得多。”
天賜調遣谷家義勇軍船隊,同羅成、歐陽煜一起,風雨兼程,趕往武昌。天賜與安慶將軍有交往,他給坂磯的守軍送過大炮,所以他們的船隊很順利的透過了坂磯。左良玉約了巡按黃澍,巡撫何騰蛟,一同率領兵馬,今日船泊九江,並已知會督撫袁繼鹹,齊集湖口,共商入京討伐馬、阮逆黨大計。谷家義勇軍船隊也趕到了九江,歐陽煜仍舊女扮男裝,同羅成、天賜一起將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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