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厝火積薪(第4/7 頁)
住了,我們孃兒倆怎麼辦?”天賜笑逐顏開:“我不是好好的回到你們孃兒倆身邊了嗎?我在北京這一個多月有多想你啊,今夜我們好好親熱親熱。”元貞吃醋道:“你在北京,還不是跟銀燕這死丫頭纏綿在一起,不知有多恩愛呢。”天賜說:“她是小丫頭片子,沒有什麼女人味,哪有你這樣魅力四射,風韻不減當年。”
說著,將嬌妻抱到床上,寬衣解帶,一場激情過後,天賜與元貞商議:“現在抗清的形勢逐漸好轉,南明諸臣擁立桂王為帝,湘鄂、兩廣等地的抗清勢力紛紛響應,大有中興之局面。張煌言在浙東沿海堅持抗清,鄭成功佔據廈門,幾次圍攻福州,攻克台州。我想派卞文雄去湘鄂聯絡何騰蛟的抗清義師,鶯鶯也一起去,在長沙建立秘密聯絡站。羅成家裡事多,暫時還是讓他留在蘇州。我先去南京加強那裡的秘密聯絡站,然後設法派人去閩浙,說服鄭成功和張煌言聯合,發起大反攻。現在老爺和老夫人去了北京,家務和生意都得依靠你了。”
元貞爽快地說:“我不是拖後腿的女人,家務和生意我全包了,你儘管放心的去南京從事秘密抗清活動。現在蘇淞杭一帶開始復甦,生意好做多了。我對經營管理還是有一套的,不比你差。”天賜笑道:“你當家,我放心。”夫妻倆恩愛無比,琴瑟和諧,纏綿不休,盡享天倫之樂。
再說,卞文雄回到家中,喜笑顏開:“鶯鶯,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少爺答應我們一家仨口都去湘鄂前線,我們乘船去長沙,先在城裡買一處宅院,將你們母子安置下來。這宅院作秘密聯絡站,少爺要你兼作聯絡站的工作。”鶯鶯喜出望外:“這太好了,什麼時候出發?吳三桂和陳圓圓不知是否還在長沙?我們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這次去要是能見到她就好了。”說著,趕緊開始收拾行裝,文雄說:“這次去不能多帶東西,只帶些隨身衣服和值錢的細軟就行了。我們是去執行重要任務的,完成以後還是要回蘇州的。”
天賜調動了一支小分隊,船上裝了一些貨物作偽裝,船艙裡隱藏有兵器和銅炮。卞文雄化妝成押運商船的保鑣局的鏢頭,小分隊的弟兄則扮成鑣局的夥計。天賜辭別老太爺、老太太和元貞、雲漢,率領小分隊的弟兄們順利到達南京。卞文雄的小分隊艦船停泊在燕子磯休整了兩天,補充足夠的給養後,繼續沿揚子江開往武昌。天賜將跟隨他的十幾名弟兄安置在秘密聯絡站幾個站點,他自己仍然住在秘密住宅古香苑。
玉佩見天賜來到古香苑,喜出望外:“昨夜我夢見你春風滿面的在秦淮河畫舫上彈奏古箏,周圍有好幾位復社的朋友,李香君和侯方域在另一隻畫舫上向你們招手,我拼命呼喚你的名字,可是一眨眼,你們的畫舫就不見了。原來是南柯一夢。羅成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玉蘭經常唸叨他呢。”天賜摟著情人深情地親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你是想我想瘋了,才痴人做痴夢的。羅成家裡走不開,過些日子才能來。這回我來南京要多住些日子了,你得好好侍候我。”
玉佩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酒菜,倆人邊飲邊聊,訴說離別的思念。玉佩說:“現在雖然江南戰亂頻繁,但是金陵卻呈現出一派畸形的繁榮。秦淮河畔依然奼紫嫣紅,脂粉飄香,河岸楊柳如煙,河上畫舫如織,河畔河房林立,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玉蘭原來的那些姐妹又重返秦淮,重操舊業了,說是那些滿清新貴,靠燒殺搶掠,成了富可敵國的暴發戶;還有投降滿清的漢奸,發了國難財,也一個個腰纏萬貫,賺他們的錢很容易。”
天賜嘆息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她們真是可憐可悲呀!光怪陸離銷魂窟,秦淮風月何時休?你看秦淮兩岸的河房裡,燈火闌珊,繡簾半卷,紅袖飄香,笙歌侍宴。除了頭戴紅頂,背拖豚尾的滿漢新貴押妓淫樂外,還有那些劫後餘生的文人墨客也徜徉其間。他們已經囊中羞澀,卻又不甘寂寞;他們徒有一腔反清復明之志,卻沒有投筆從戎之心,他們雖然義憤填膺,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玉佩說:“她們也是身不由己呀。玉蘭姑娘的身世很悽慘,我們倆現在情同姐妹,無話不談。她說秦淮姑娘有南曲和北曲之分,秦淮河南邊的妓院稱為南曲,又叫米市,也就是一種娼寮,身份地位自然不如河北岸的北曲。北曲的姑娘才貌雙全,自持清高,他們憑藉自身的姿色和所學的才藝,除了歌舞陪酒外,很少有吹燈留髡、接客賣身之事。只有她們遇到了如意郎君,才肯以身相許,還得有一種成親儀式,請來有名望的陪客和最要好的姊妹,吹吹打打吃喜酒,道賀送禮鬧新房,從此表明名花有主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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