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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嘿嘿笑著說,“小丫頭一看就是愛書之人,我這書也算是落到好人家了,老叔我甚是欣慰啊,” 眾人:“……” 說的跟嫁女兒似的。 攤販接著說,“有道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緣一場,我瞧著你們啊挺閤眼緣的,這書啊,我也就不開價了,你們隨便給點,是個意思就行,” 顧書菊不甘不願地從口袋裡摸出錢包,翻檢了一遍,抽出一張五塊錢遞給他,攤販樂了,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一出手就是五塊錢,兩毛錢一斤收上來的書,賣五塊,這賺頭,要是再來幾個就好。 “這個一起算,”顧元琛將一個硬皮大部頭書遞了過來。 攤販呆了。 忘了,這邊上還跟個人精兒大哥。 瞄了眼那書名——《諸天山海經》,好像是一本聊齋志異內的神幻小說,是跟《弟子規》一起收上來的古籍,不值錢,“得嘞,相識是一場緣分,我今個也算是給你們結個善緣了,就這麼著吧,” 意思是,兩本書五塊錢,都拿去吧! 顧書菊瞄了眼他哥手中那不比精裝紅樓夢(單冊)薄多少的書,心裡合計了一下,就算論斤賣,也沒虧多少,也就不鬱悶了,嘴上跟抹了糖蜜似的,把攤販狠狠地誇了一通,又說了不少吉利話。 把攤販給樂壞了,從屁股下的一個蛇皮口袋裡翻出一個包裹,“給你們看點乾貨,閤眼緣才讓你們看的,旁人想看都沒機會,” 開啟包括,從布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畫卷,畫卷不大,開啟之後,是一副水墨小畫,不大,大概有四十公分長,二十公分寬的樣子,上面蓋著幾個印章。 畫面上是一支墨竹,看似乎是畫者隨筆,但那一支墨竹,看著竟然自然秀氣,清秀淡雅,明明是一張水墨畫,卻偏生能夠讓你感覺到山竹的青翠蒼勁,落款是——倪瓚! “倪瓚?哪個朝代的畫家,很有名嗎?”顧元謹一向嘴快,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無知。 “倪瓚乃元代畫家、詩人,存世作品有《漁莊秋霽圖》《六君子圖》《容膝齋圖》等,著有《清閟閣集》,”回答他的,是攤位前那被攤販誤會為他們長輩的老先生。 “哦,”顧元謹很平淡地應了聲。 對於一個連歷史朝代都記不住的人,真不知道元代到底距離現在有多少年,他只關心,“是真跡麼?” 顧元璋大約不想被人將他看做是跟顧元謹一樣的人,難得地插話道,“倪瓚是跟黃公望同時代並且齊名的畫家,” “黃公望,我知道,《富春山居圖》的作者嘛,”顧元謹來勁了,“跟黃公望齊名的畫家,就是說,這福畫若是真跡,那也很值錢了,” 《富春山居圖》是華夏十大名畫之一,連乾隆都珍之愛之。 在書畫收藏界,一直都流傳甚廣,稱之為曠古之傳奇。 清收藏家吳洪裕因痴迷此畫,愛之如命,臨終前囑家人當面將畫焚燒殉葬,被其侄吳靜庵不忍心看著一幅名畫就這麼化為灰燼,趁他彌留之際於火中奪畫殘卷,後《富春山居圖》分為兩部分,一段稱《無用師卷》藏於臺省故宮博物院,另一段稱《剩山圖》藏於富春博物館。 老先生是愛畫之人,湊過來也跟著看了一會,給了這麼一句評價,“倪瓚存世的畫作倒有幾幅,只可惜畫小了點,就算是真跡,應該也是隨手練筆之作,”然後就去看他之前看重的一幅字帖了。 這意思是不看好這副畫。 “二哥,你怎麼看,”顧元謹問。 “正如同老先生所說,”顧元琛同樣給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那我是買,還是不買呢?” “隨你,”顧元琛依舊是無可無不可的語氣。 顧元謹猶豫,主要是他零花錢不多,虧不起! 最後還是被顧元璋給買下來了,攤販知道那老先生的身份,不被他看好的畫,有人願意接受,自然不能放過,一番鬥智鬥勇的討價還價後,這副疑似贗品的倪瓚《竹枝圖》被壓到三百塊! 同時老先生也決定買下他看了半天的字帖。 賣價是兩萬八! 大約覺得這幫孩子人傻錢多又帶財,攤販還挺喜歡他們的,有點不想放他們走,然後從蛇皮口袋裡又摸出一個小黃布包裹來,開啟,裡面有玉佩一個、玉片五個,銅牌一個,各式玉戒銅戒金銀戒指數個……東西挺雜的,也很老舊。 夏沅看後,同顧元琛對視一眼,眼裡有驚異閃過,隨意拿起一枚黑金戒指,“大叔,這戒指是什麼做的啊,似銅非銅,似金非金的,還挺重的?” “這可是正宗的秦始皇時期的古青銅戒指,來路麼?我怕說了,小姑娘回去會做噩夢,”拿起一個銅錢,“看見沒,秦始皇時期的銅幣,絕對是真品,” 夏沅將銅戒帶在手上,“太大了,不過挺好看的,爺爺帶著應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