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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般理直氣壯,不躲不閃,迎頭而上的夕顏,秦錦華忽地鬆了一口氣,他真怕對上心虛的夕顏,他害怕閃爍其詞的夕顏,更怕對自己滿懷愧疚的夕顏,那樣就代表她真的愛上別人了,可這樣一臉倔色的夕顏也讓他頭疼,他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相’了,還是被有心人忽悠了,亦或是被點醒了。 他沒法理直氣壯地說,“顏顏,你是愛我的,”因為他知道顏顏對他的愛更多的是處於習慣和感激,甚至是被迫和衝動,可即便這樣,他也不願放手,“顏顏,說過,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咱兩好了兩年半,為了你,我做了兩年半的童子雞,你憑啥不跟我好,憑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而今你跟我,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再說那些話有意思麼?便是我當初說要放了你,那也是半年前,現在過期了,不作數了,夕顏,我還就告訴你,我秦錦華不是你能隨便耍流氓的。” 夕顏眉心一擰,似笑非笑地勾唇,“童子雞?你是麼?” “你什麼意思?”秦錦華覺得自己的人格收到了質疑,雖然這東西他沒有多少,但是他用人格擔保,自跟夕顏在一起後,他真的沒動過別的女人一根手指,夕顏冤枉他,為了跟他分手,夕顏要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冤枉他,他秦錦華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往他頭上扣屎盆子,“你什麼意思,”他又問了一遍,一臉森冷。 夕顏想起今早那些不知誰寄來的照片,那讓她覺得噁心,她不願提及,亦不想再被那些照片汙了眼睛,她覺得胸口悶悶的,她捂著心口,哭著對秦錦華吼道,“秦錦華,我不愛你,你走,你走,” 秦錦華今晚灌了不少酒下去,被她一番刺激,酒勁上頭,紅著臉回吼道,“夕顏,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秦錦華不是你能隨便耍流氓的,耍玩說不要就不要的,便是耍也該是我秦錦華耍,” 說著,撈起她的小腰就向臥室走去……☆、 秦錦華今晚被刺激狠了、打擊到了,在此之前,龐家、王家、周家、趙家、林家……乃至夕家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在他眼中不過是群老資本落魄家族扯個虎皮出來給自己門楣上貼金的充大臉行為,老話說的好,虎落平陽被犬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哪怕你是皇族後裔,兜裡沒錢連個乞丐都不如,更何況這幫所謂的世家大族連個‘貴’都算不上,這會兒唯一能拿出來顯擺的大概也就是那厚厚的可以當板磚掄人的傳世家譜。 在夕顏沒來青城時,對於她乃夕家傳人的說法,他其實是有些譏嘲的,夕家無兒孫,只能撿著這麼個外孫女繼承家業,還是重男輕女的王家不稀罕的,索性她還有個愛護他的姥爺和親孃,知道扯個傳人的幌子給她拖油瓶的身份弄個遮羞布,無非是想給個孤女弄點趁頭的名聲將來能嫁個好人家,那些世家子弟不都喜歡講究個門當戶對麼? 當然,見了夕顏後,他被美色迷了眼,之前看戲的心思也淡了,可還是沒將她夕家傳人的身份看在眼中,甚至為了得到夕顏,他連自己的岳父都敢計算,可見這人有多麼的自大和不屑那些世家公子,就覺得只要顏顏喜歡自己,其他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心不是難事。 可今個一場宴會下來,他對世家大族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至少不是所有的世家都落敗了,他們只是更低調了,且她們傳承的不僅僅是珍寶、財物,還有精神、禮儀、教養、家族文化,那些禮節從細節處透著尊貴,從言語中體現高雅,到底不是初生的牛犢,因早早就接觸家裡的生意,他對人情世故、交情往來不僅玩的很轉,且深諳察言觀色,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在他們面前,他感覺到了壓抑、束縛、放不開手腳,甚至他有些小懼那些世家氛圍,他們的禮節、修養、內涵絕對不是他這種臨時抱佛腳的黑二代、暴發戶可比的,倒沒人在宴會上直接笑話他們,但是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卻是讓他感到了窒息和鬱悶,還有些許無力和憋屈。 他知道王翰景看不上他,一千一萬個看不上他,甚至連嫁給關景山的夕怡謹也不看好他和顏顏,他今晚表現的那麼明顯,那麼精明、聰慧、心細如髮的女人怎會看不出自己對顏顏的感情?可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整整一晚都將顏顏箍在她身邊,不許自己跟她有一絲一毫的獨處機會,卻在龐東林到來後,放任兩人像金童玉女般遊走在賓客之間。 是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們是難麼的般配,恍瞎了他的鋁合金狼眼,恍亂了他的黑二代的心。 他被朱清越摁著不許衝上去,其實就算朱清越不攔著他,他也沒膽在這種場合拉開龐東林,大聲地對大家說,顏顏是我的女人,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是的,他怯懦了,他怕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