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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夕顏身後扮作嘔吐狀的汪喬,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毛,很是得意,電話里老大說了,這事要成,下半年的吃喝玩樂他包了。 夕顏嘴皮動動,終是沒說什麼,只乖順地點了下頭,“恩,”了一聲。 見她這乖樣,關鵬心情舒暢到不行,就覺得有這樣漂亮乖巧的妹妹也真是倍兒有面,聲音又軟了幾分,“這才乖,” 遂衝汪喬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地上樓收拾東西,咱回家,” 饒是汪喬見不得他這副裝模做樣的表情,也不能在這個當頭扯後腿,歡快地‘哎’了聲,就朝樓上跑,被夕顏叫住,扯了下關鵬的胳膊,仰著粉白精緻的小臉,一臉為難,“哥,我都搬來了,交了住宿費,學校那邊也落了檔,這宿舍還是季阿姨親自找校長調的,承了季阿姨那麼大的人情,就這麼回去不好吧,家裡該怪我瞎折騰了,” 雖說先前夕顏也管他叫哥,但前邊加了個鵬,怎麼聽都覺得隔了一層,不親厚,這會去掉鵬,直接叫哥,那點子生疏感一下子沒了,又是那樣嬌嬌糯糯的聲音,溫溫順順的摸樣,把獨慣了的關鵬美的不行,就覺得這丫頭是他親妹,一時間也替她為難起來,“這個……” 齊嶽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丫是個意志不堅定的,放戰爭年代,一準是做漢奸的料,忙笑著說,“顏顏,你看,你來青城也有半年了,你的生活習慣咱們多少也瞭解一些,雖說這新校區的環境比老校區是好了不少,但是吧跟家裡肯定沒得比,那麼點地方住四個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眼睛一睜就能看到對面的女孩正在換衣服,眼睛一閉就能聽到隔壁床女孩的打呼聲,轉個身就能打到人家的後背,洗個臉就能碰著人家的腳盆,拿個茶缸就能碰到人家的飯碗,上鋪翻個身下鋪就能落下一層灰,你確定你要住校,” 夕顏偏頭看向他,本是靈動韻雅、純淨璀璨的眼眸瞬間迷惘、茫然起來,好似染上一層淡且薄的水汽,看不真切,齊嶽的心一瞬間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那瞬間有點快,快到他不敢去確認。 末了夕顏還是決定先住下來再說,真住不了再回去,齊嶽和關鵬又勸了兩句,便依了她,又怕秦老大削他們,乾脆約好了一起吃午飯。 在家等著收捷報的秦錦華在收到齊嶽那句“哥,我們盡力了,顏顏非要住校”的簡訊後,臉色忽地就陰沉下來,關鵬和齊嶽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一個巴掌一個甜棗,一個蠻纏一個胡攪地搭檔了十來年,從來都是戰無不勝,所向無敵的,一小丫頭能降不住? “怎地,連這兩戰將都沒攻克下來?你那座小碉堡可夠牢固的,”朱清越咪哈哈地笑了起來。 “只怕不是戰敗而是倒伐了,”秦錦華眯著眼,低喃道。 朱清越先是沒領會他話中意思,待領會之後,一個手肘砸了過來,“呲,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人品低下,覬覦大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你家顏顏是萬人迷,也要相信嶽嶽和鵬子對你的兄弟情,” 秦錦華爬了起來,就朝門外走,“去哪?”朱清越喊道。 “防患於未然,要手足也要穿衣服,”丟下一句閃人了。 “這是瘋魔了吧,”朱清越自語道。 半響也追了出去,他的衣服也在扎堆的手足那兒呢? 夕顏為了躲開秦錦華的糾纏,早早地就來了學校,這會兒離吃午飯還得一會,便準備回宿舍衝個涼再下來,一進門就對上一雙審視繼而敵視憎惡的眼,夕顏不記得自己跟這人有什麼過節,只知道這個人是她的舍友,不管別人對她如何,依著她的家教總要問聲好的,以後是要同住一個屋簷下的。 “你好,我叫夕顏,”她拎著水壺,微笑地示好道。 “夕顏?這名真好聽,”女孩丟下手中的活,上前將夕顏打量了遍,嘖嘖稱讚道。 夕顏卻從她的笑容中撲捉到了一絲敵意,她避開她寸許,“謝謝,” “夕顏?夕顏花的夕顏麼?”就見女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夕顏花在我們這兒也叫蘿蔔花。色白,黃昏盛開,翌朝凋謝,悄然含英,闃然零落。在文學作品中多指代在突然香消玉殞的薄命女子,花語是‘復仇’,你看著倒不像個短命的,不過,還有一詞叫紅顏薄命,你長的也真真是好看,”那眼裡淬毒,話裡帶惡,竟是毫不掩飾。 因為優秀,這些年來沒少被人在人前背後惡意排擠、言語譏嘲過,但初次見面,就惡語相加的還是第一次,夕顏偏頭想想,她對這人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認識你麼?亦或是我曾經得罪過你?” “夕家大小姐,中醫世家的傳人,我哪有那榮幸能認識你,”女孩陰陽怪氣道。 夕顏不善交友,亦不善討好別人,更何況這還是個對自己帶敵意的人,因此不願過多糾纏,放下熱水瓶,取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