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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遇到個熟人,”薛蟠子大拇指朝後面一指,三人這邊聊的歡快,夕顏那邊開始上妝,她面板白淨,五官精緻,化起妝來還真不費事,三兩下的功夫就齊活了,配著她清雅的旗袍,妝容也是淡淡,細看,也就將眉毛修了修,嘴唇塗了些唇蜜,頭髮盤了少女髮髻,看似沒變吧,似乎又變了,看似變了吧,似乎又沒變,汪喬想指責化妝師敷衍人,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好。化妝師說,“這種感覺就不錯,若是妝容太濃了,就沒這股子靈氣了,”指指二樓,“去拍照吧,”夕顏同朱威威和薛蟠子打了聲招呼,叫汪喬同她一起上去,二樓也有換衣間,箱子一起拎著,走到二樓快轉角的地方,忽聽有人叫道,“顏顏,”回頭,竟是秦錦華,她初到青城時,他對自己挺照顧的,但春節過後,就很少見面了,之後他去了a市,就更沒來往了,按說,他們應該不算熟吧,可這聲‘顏顏’叫的兩人好像熟識多年一般,她愣愣,往回走了兩步,笑著問,“華哥,什麼時候回來的?”秦錦華從‘最是那一回眸的迷離,恰是那森林裡迷路的小鹿’的恍惚中回過神來,“剛到沒多久,一會照完相一起去玩,”“好啊,不過我們剛照,時間可能有點長,”“你們照吧,我跟杜衡還有點事要談,”杜衡是這個影樓的老闆,待兩人上樓後,看著一旁正無聊翻看影集的秦錦華,似笑非笑地問,“小姑娘就是鵬子那江城繼妹?”“嗯,”“難怪,”“難怪什麼?”“咱青城養不出這麼溫軟的好似水一般的女孩,”江城出美女,明代謝肇淛所撰《五雜俎》,其中有寫淮揚女子的一段文字,“川澤秀媚,故女子多美麗,而性情溫柔,舉止婉慧。固因水澤氣多,亦其秀淑之氣所鍾,諸方不能敵也。”山水毓秀,靈氣所鍾,江南美人以水為身姿,以水為精魄,那一身韶秀曼妙,娉婷嫋娜於人世。 有貌不難,有才亦不難,難得的是兩者兼有,還有氣韻。照相是個體力活,雖然夕顏是那種給點燈光就能上照的人,可好的攝影師都講究個精益求精,幕布背景換了好幾次,手上的道具也換了好幾個,“頭偏一些,眼睛看著遠方,對,咔嚓……換個角度,將傘傾斜一些,”夕顏拿著一把象徵著白娘子和許仙愛情的粉色綢子傘在攝影師的引導下做著動作,“看著那個點,試著將思緒放飛,只將思緒放飛,眼神不要放飛,對,不錯,很有感覺,”指著樓梯口的某一點,“朝那看,試著想念你遠方的愛人,”“大哥,我們顏顏才十六,哪有愛人,”影樓生意太好,不可能一個個拍的,夕顏和汪喬交替著拍,汪喬沒有夕顏的龜毛,前一刻還是西洋劍客,這一刻就是西部小牛仔了,風格多變。西洋劍客還能搭搭景,西部牛仔就太不配了,“等等啊,”攝影大哥走到樓梯口,衝樓下喊道,“來個男人,充當下道具,”沒人搭理,再喊,“來個男人,充當下小姑娘的愛人,”‘嗷’的一聲,薛蟠子丟下手裡的美人影集,就要往二樓衝,被朱威威絆了一腳,差點就栽個豬啃泥,扶著沙發扶手坐了回來,吼道,“你絆我幹嘛?”“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救你,”朱威威挑挑眉朝一旁的秦錦華看去。薛蟠子小聲說,“要你瞎好心,華哥要是喜歡那丫頭,早追了,半年沒動靜,根本沒那意思,這半年我跟顏顏處的挺好,你別橫插竹扛啊,”然後三二一,噠噠地朝樓上跑去,扶著牆扮羞澀道,“你們看我成不?”“成,你過來擺個你覺得能讓小姑娘為你心動姿勢,小姑娘,你看著他,想象著他是你喜歡的人,”薛蟠子極臭屁道,“就咱這相貌,咱這氣質,往哪一站都是讓小姑娘心動的男人,等等,我裝扮裝扮,”一貓腰,竄進隔壁的服裝間裡,扒拉一番,摸出一件黑色長款男士大衣來,朝肩上一披,這時代的男生都愛扮許文強、賭神、小馬哥什麼的。往頭上噴了點發蠟,雙手一呼嚕,小層次就變成了背背頭,許文強的扮相,小馬哥的感覺,挺好的,見他雄赳赳地一臉悲壯地朝夕顏走來,攝影大哥說,“別過來,就站門口擺,”“靠,不給鏡頭的,”“先讓小姑娘找找感覺,”“對對,找感覺,那種愛人慢慢走近,一臉神往激動的感覺最動人,”眼睛一眨,樂了。接下來,“小姑娘,試想著他是你的愛人,”蟠子補充道,“亂世梟雄的強哥,”比了拿槍的姿勢,把夕顏逗樂了,眉眼彎彎的,攝影師舉起相機咔擦連拍幾張,雖然笑的好看,但不能總拍笑,一套系的,各種情緒都的有,苦、樂、哀、傷都有了,就差愛了,愛了,“小姑娘,你別光笑啊,看著他,目光深情一些,深情……怎麼越說你笑的越歡啊,”咔咔,再拍兩張,“得深情,深情,”薛蟠子竄過來,“顏顏,你別光笑啊,你看我的眼睛,我們來個深情對視,”見夕顏笑的更燦爛了,不禁有些急,“我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