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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就是病,心裡病!在醫學上也可稱為是強制性地暫時失憶症。那些人並不是你記不住,只是你不想記住而已。”丫頭聽完醫生的話,沒有反對,也沒有承認,只是直愣愣地望著前方,目光放空,許久,許久----然後便再也不說話。窩在沙發裡,雙手環膝,頭枕在胳膊上。事後,林陽對唐小逸說:這孩子心結太大了,要慢慢來----於是第一次心裡輔導就停在這。之後,又輔導了幾次,結果沒啥進展。直到,童謠訂婚宴過後,一個叫陶冶的男孩找到了公司,找到了她----說了什麼?唐小逸並不知!他只知道,陶冶走後,他的女孩便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任誰叫也不理。沒法,唐小逸只能將她帶回公寓,好在她很乖,不吵不鬧,任由他抱著,摟著----只是眼睛一直望向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任由你如何開導,也不說話。“朵兒----我是唐小逸----你看看我----”“朵兒----你餓不餓----晚上我帶你去吃香辣小龍蝦----”“朵兒----你渴不渴----來喝點紅棗酸奶----”一下午,唐小逸蹲在她跟前不停跟她說話,喚她、哄她---可她像是聾了、啞了----魔怔般只一味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聽、不答、不理、不言----她痴了、傻了----唐小逸急了、燥了----這樣的丫頭,讓他慌神了、心疼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無法呼吸----色色來了,週週來了----可沒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來也喚不醒!林陽來了,聽了他的講述,找來那個叫陶冶的男孩----聽了一段駭人聽聞的過往,終於明白她的心結所在?明白就好,找對症狀,才好下藥!只是這個時候,只能等----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遭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理!自然吃、喝,都不能自理了!於是----唐小逸叫來了一桌的菜,將她抱在懷中,將媽媽抱著小嬰孩般,哄著、逗著。“朵朵----我的小饞貓喏,餓壞了吧!來,咱們得多吃點----”“寶貝----來嚐嚐這個春捲,味道不錯----”“朵兒----我的小乖乖,這是你最愛吃的小龍蝦!”剝好殼的蝦肉白白的、嫩嫩的,猶如她未畫過妝的臉,含在嘴中,低頭,又渡她的嘴中。好在,她咀嚼和吞嚥的功能並沒有喪失,到嘴的東西也全嚥了下去。遇到塊大的,不易嚼碎的,他乾脆代勞了----這樣‘親暱’的動作,非但沒有讓不放心留守在公寓裡的林陽、週週和色色感到美感,反而覺得泛嘔。“朵朵----我的乖寶寶,來喝點牛奶潤潤喉嚨----”“唐少----牛奶就不必----”有點小潔癖的色色看不下去地出聲阻止道。“會灑的----”只三個字。灌了口入嘴,雙手捧著懷中人兒的小臉,嘴對嘴地渡了進去----雖然有夠肉麻、有夠惡寒、有夠無恥、有夠----但----如果能對朵兒病情有幫助,他們忍了。低著頭猛吃菜,猛扒飯,儘量做到眼觀菜、手抱碗,兩耳不聞噁心男,一心只把美味享。一餐飯就這麼在一人享受、一人無知、三人冷顫的情況下結束了。飯後,週週說朵兒喜歡聽冷笑話。於是,唐小逸從百度上拷下來很多笑話,抱著她,像個慈愛的父親抱著患有自閉症的女兒般,輕輕地、柔柔地在她耳邊讀著、誦著----許是,他的冷笑話起了作用,許是,他抱的太緊的緣故。懷中的女孩有了動靜,抬頭望著他,軟軟地叫了聲----唐小逸----那一刻----唐小逸聽見自己的心再一次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了一下----很疼----“朵朵----”疼的他不顧眾人在場,放聲慟哭起來----手中的稿子滑落在地,他將她扣在胸口,緊緊的----勒住----不放----好似要將她揉進身子裡一般,力氣大的驚人,頭埋進她的頸窩處,淚水就這麼簌簌而落。滾燙的淚珠順著她的好看的鎖骨流下----自八歲起就沒哭過的唐小逸,今天卻哭了!而且哭的這麼毫無節制、毫無形象、毫無氣質----他是真怕了,別看他剛才嘴對嘴喂丫頭那鎮定、嫻熟、樂在其中的樣,別看他讀冷笑話時那溫柔、大氣、享受其中的樣,其實都是裝的----從她將自己自閉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心就一直開始痛著、疼著、慌著----他這樣讓方才還鄙夷他的兩女一男都驚了,傻了,最後感動了,欣慰了,也都熱淚盈眶,為朵兒的走出、為唐小逸的痴情。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麼他們開始懷疑,這世上還有愛嗎?丫頭雙手環抱著唐小逸,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部,閉著眼,低低輕喃著,“黨寧總喜歡吼我:香朵兒----你td以後過馬路再不看紅綠燈,我就先掐死你,省得禍害人司機!”停了停,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