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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氏,雖面上一派淡然溫雅的做派,可心裡卻也生了嫉妒,像她這般包衣出身的侍妾,之所以得爺寵愛,不就是因為生得一副好皮囊,若非這般,哪能得爺的青眼跟他一起談詩作畫,為他撫琴弄樂啊。 這新來的側福晉,不僅在身份上壓她一頭,連這容貌和肌膚也更盛她一籌,若是因此得了爺的盛寵,哪還有她的好?這麼一想,眉眼一低,掩下眼底的冷光。 喜寶摸摸自己的臉,做歡喜狀偏頭問容嬤嬤,“嬤嬤,我說的沒錯吧,這用羊奶泡澡就是比喝的效果好,你看連姐姐們都誇我面板好呢?”挺美的樣子。 “格格,”被問到的容嬤嬤急了,這家裡的稱謂都出來了。哎呦喂,我的小主子呦,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這府裡誰沒幾個美容養顏的方子,哪個不是藏著掖著,就怕旁人知曉學了去! “妹妹,你是說你常用羊奶泡澡?”富察格格抓住話頭問,她進府最早,年歲也是最長的,又生有弘曆長子永璜,當得起叫喜寶一聲妹妹。 喜寶拿眼看容嬤嬤,見她繃著一張臉,臉拉拉著老長,嘟嘟嘴,悶聲道,“誰常用那個泡澡,怪腥的,”主僕二人的互動落在旁人眼中,就是這側福晉性子直、年齡小,所以那拉夫人特意讓一老嬤嬤從旁提點,看嬤嬤那摸樣倒像是不願側福晉細說的樣,這麼一來,倒讓人更加確信,那拉氏就是常用羊奶泡澡的。 是了,古籍記載,那吳越西施也是常用羊奶泡澡的,只是那羊騷味太重,一般人受不了,也不知這那拉氏是怎個忍受的,剛想再問幾句,就聽弘曆跟前的小太監來報,說爺要回來了,這會子快到殿外了。 富察氏帶領著一眾妾氏,整裝相迎,喜寶按分位站在富察氏右手邊,旁邊是富察格格,高氏在富察氏左手邊,其他人則一字排開,喜寶用眼尾一掃,還真是團花錦簇,想起小堂哥在瞻仰過乾隆妃子畫像後說的一句話:好像雨後樹林里長出的一排整齊的小蘑菇。 這麼一瞧,還真像,不禁笑了起來,現在她也是小蘑菇裡的其中一個了,不知道哥哥瞧了後會有何想法,會不會覺得她是最漂亮的那個呢?想著以後她要多留幾幅畫像傳世,沒人給她畫她就自己畫,待哥哥們見了,會不會說,丫,這不是我們家小喜寶嗎? 不僅畫自個,還把弘曆畫上去,不給他戴瓜皮帽子,用他的大光腦門來襯托自己出塵的相貌,陽光反射下會不會顯的她面板更白些,呵呵…… 弘曆徐步走進大廳,就見丫頭笑盈盈的一張小臉很是喜人,別人也笑,富察氏是端莊秀雅的笑,高氏是嫻靜溫婉的笑,其他人也是笑不露齒又帶著點嬌不勝羞的那種,不像她笑的這般燦爛,眼睛放光,褶褶生輝,眼尾上揚,極是勾人。 這樣的喜寶,讓弘曆有些微怔,她這麼開心是因為見著我?這麼一想,便滿心歡喜,爺果然是魅力非凡,不過一晚就讓丫頭如此眷念。 “臣妾給爺請安,爺吉祥,”富察氏迎前一步,福了福身。 “臣妾(們)給爺請安,爺吉祥,” “都免禮吧,”弘曆順勢掃了一眼眾妻妾,一干女人為了給喜寶一個難忘的初次見面,一個個是怎麼隆重怎麼打扮,粉都比平時多撲了兩層,富察氏著一身石青色福晉正裝,頭上珠釵齊全,襯的人華麗非常、貴氣十足,不過,因是年節期間,她時常這身打扮,所以也不覺得有啥新鮮感,倒是高氏一改往日素淨的妝容,臉上塗了鮮豔的胭脂粉和唇蜜,本該鮮活的姿顏卻透著幾分蒼白和虛弱來,連豔麗的旗裝都難掩她的柔弱,讓弘曆心生憐惜,上前一步問道,“綺雪,大夫說你身子不是好多了嗎?怎麼爺瞧著你這身子還是沒大好,爺看還是讓小順子去請個御醫過來好生給你瞧瞧,” 高氏做嬌羞狀,“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妾身這是老毛病,天一冷就這樣,誰看都一樣,不礙事的,將養幾日自個就好了,” “那就好生將養著,福晉不是免了你的請安了嗎?” “福晉體諒妾身,妾身一直都好好在院裡將養著的,只是今個不是側福晉進門嘛,按禮數,妾身是要敬茶的,”高氏慢聲細語道,只是側福晉三個字咬的極重。 眾人瞭然,這高氏是當著大夥面給側福晉上眼藥呢?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還是紅果果的搶地盤?或者提醒爺,她高氏該和那拉氏一般受側福晉待遇的。 喜寶對兩人噓寒問暖式的打情罵俏沒意見,只是放著凳子不給坐讓她有些小怨念,又見這高氏有意將自己拉下去免費演戲給別人看,這怨念就大了,嘟嘟嘴,“也沒人告訴我姐姐身子不好,若事先知曉,這茶不喝也會讓姐姐好生養病的,姐姐也是,這茶都敬完半天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這副模樣落在弘曆眼中,倒比生病的高氏來的委屈,“爺怎麼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