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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弘曆低啞地應著,眼裡都閃著狼光,喜寶見他這樣,一跺腳,丟下句,“福晉還在等我,雅兒告退了,”扭身溜了,臨走,還不忘甩個囫圇帕子。 弘曆瞧著她落荒而逃的樣,沉聲笑了,緊了緊左手,似乎還能感受那份馨軟的觸感,好軟,如同她在身下的滋味。 熹貴妃不動聲色地將兩位兒媳打量一番,這什麼都得有個對比,先前她只覺得喜寶這丫頭長的好看,可當時跟喜寶站一塊的是瓜爾佳氏,雖說這母女兩都是美人,但年齡輩分在那,沒啥可比性,這會子,喜寶一身側福晉正裝跟富察氏一身嫡福晉正裝站一塊這麼一比,這效果就出來了。 富察氏也是個美人,不然也做不了皇子福晉,論氣度,小她七歲的喜寶自然稍顯稚嫩,論模樣,她則失色太多,雖然她今日進宮,一改往日的素淡,上了粉塗了胭脂,依然沒有為她添色多少,倒了多了幾許匠氣和蒼白,襯的粉妝淡淡的側福晉好似那花骨朵初綻的玫瑰花般,很是嬌嫩。 談話間,又說起老神仙和仙藥的事,聽熹貴妃那意思,是以為她這麼漂亮是吃了仙藥的緣故,說起雍正的病情,又一臉憂愁,想說皇上最近操勞,若能請來老神仙瞧上一瞧,也是大清的福氣,喜寶想起後世探討雍正之死,除了被刺殺和累死外,還有一個就是服用丹藥過量而中毒身亡,她至今還未見過雍正,不知道他因著哪種,但是身為皇帝,誰不想長長久久,無病無災,皇家是尊貴的,也是小心眼的,既然老神仙能屈尊降貴地救治她這個小奴婢,沒道理不救護他們這些皇族,若不救護,龍顏大怒,老神仙他們沒辦法,但她這個小奴婢還是可以掐掐的。 再不濟也要遷怒,你這個小奴婢都能受到大神的看顧,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比他們這些皇族尊貴,比皇族尊貴,代表什麼?皇家多猜忌,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福禍相依的! 雖然神仙這種東西多是唬人的,但誰叫古人信這個! 喜寶用帕子遮嘴笑著說,“哪裡有什麼老神仙賜仙藥啊,不過是遊歷道人化緣化到奴婢家門口,得了阿瑪的善助後報答他而已,額娘說奴婢當時天花已經出膿結痂,只是因為從孃胎裡帶的熱毒散不出一直昏迷,那道人開的藥方正是散熱之法,名字倒是好聽,叫冷香丸,只是做起來卻是繁瑣的緊,要用春天開的白牡丹12兩,夏天開的白荷12兩,秋天開的白芙蓉12兩,冬天開的白梅12兩。將這四樣於次年春分這一天曬乾,一齊研好;又要用雨水這日的雨水12錢,白露這日的露水12錢,霜降這日的霜12錢,小雪這日的雪12錢,把這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12錢蜂蜜,12錢白糖,製成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內,埋在梨花樹根底下。若發了病時,拿出來吃1丸,用12分黃柏煎湯送下,這藥丸性涼,適合體熱之人吃,我生性怕熱,吃這個最適合不過了,不過,體虛怕冷的人卻是不適合吃的,” 醒來時聽便宜額娘說起藥名時,她還驚訝了許久,冷香丸,這可是紅樓夢裡的名帖啊,當初她還專門就這個方子問過了中醫世家的溫伯伯,溫伯伯說,中醫講究遵古炮製,對藥物的採集時間、配製方法等要求極嚴,以保證藥效。冷香丸用的四種,皆需在花兒綻開時採集,並儲存好。到來年“春分”這天曬乾,因為春分這天晝夜等長,取的就是陰陽和諧之氣。製藥需用“雨水”、“白露”、“霜降”、“小雪”四個節氣的水,玄妙之中自有科學道理。 中醫認為,雨露霜雪的水質清純輕,易於上達肺部而起到治療作用,雨、露、霜、雪這些自然水含的雜質少,尤其是霜雪是由水蒸氣直接凝固而成的,進入人體後易被吸收利用,並能激發酶的活性,促進代謝,充分發揮藥物療效。 再來看看這四種的藥效,白牡丹花性平味淡,可調經活血除煩;白荷花性味甘平,能清暑祛溼、止咳定喘;白芙蓉花性平味辛,可清熱解毒、平喘止咳;白梅花性平味酸微澀,可利肺化痰、開鬱和胃。 四種又與蜂蜜、白糖及四個節氣之水配伍,共奏升清降濁、清瀉肺熱、定喘止嗽之功。 又者,這四種花皆用白色,是遵從中醫五行五色歸經理論,喘嗽屬肺部疾患,而“肺”屬白色,故用白色,以直達肺經。至於用黃柏煎湯送服,是因黃柏為治“腎”要藥,可滋陰和清下焦腎之熱毒。 不過,就她而言,這方子的確是有些故弄玄虛了些,但不妨她用來糊弄這幫古人。 “這般瑣碎?”裕妃訝異。 “就是說了,這方子是有了,端看老天做不做美了,奴婢阿瑪是粗人,額娘說當時聽時就繞暈了,額娘倒是把方子記了下來,只是瑣事太多,一直沒時間弄這個,看著奴婢身子也是好的,問過大夫後,得知奴婢熱毒已經散去,這個方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