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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柳兒當時也慌神了,以為主子您……便自作主張,想討個賞吧,主子,現在怎麼辦,”人啊,都是惜命的,萬一柳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些年的努力可是白搭了。“慌什麼?”富察氏倒是鎮定下來了,這些年的主子不是白當的,這點子難關還是有辦法解決的,“這柳兒又不是隻收了我們一家的好處,”“福晉是說?”“身為富察一族的女兒,也是她為家族效力的時候了,”富察氏小口喝著茶,淡淡地說。喜寶其實不想搭理弘曆的,但架不住他在自己耳邊絮叨個沒完,若是隻說話,她也就當個搖籃曲聽了,可他邊說邊往床上爬,還將自己朝懷裡攏,那淚水也順勢滑落在自己的臉上,滴答滴答的,跟下小雨似的,她又不是種子,也不是死人……於是,嚶嚀一聲,幽幽轉醒。“爺……”順便將臉上的淚水蹭在他的衣服上。似呢似噥的聲音,勾得弘曆好一陣心酸和心疼,“爺把你吵醒了?”男人是一種最矛盾的動物,他們一方面堅強,希望自己能夠承受住來自各方面的打擊:另一方面又十分脆弱,希望有人能夠給痛苦的他們安慰和關懷,然而,男人的自尊心是非常強的,當他們在你面前呈現出軟弱一面的時候,要麼你化身溫柔聖母給予他愛的關懷和慰藉,要麼就比他更軟弱,一同將心裡的不愉快發洩出來。知心姐姐,喜寶沒興趣當,只將臉深深埋進弘曆的頸窩處,將他抱的更緊些。“還疼麼?”弘曆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輕輕緩緩的揉著。像是戳到了痛腳,喜寶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她本就有痛經的毛病,用藥推遲經期,不僅會加重經痛,且經量大,時間長,這次的罪是真的受大了,又是個受不了疼的,疼了兩日,竟發起了低燒,在床上將養了五日,這才將將有了些血氣。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以為自己就這樣痛死過去了,所以,即便是假的,弘曆,你也該憐惜我,她大力地吮吸著弘曆的頸窩。弘曆吃痛,卻沒有推開她,感覺來自頸窩處的溫熱,聽到她壓抑的抽噎聲,帶著難以言喻的情慾,將她抱的更緊。胡太醫說:側福晉是鬱結在心,待發洩出來,便沒事了。弘曆的老爹是九龍奪嫡的最後勝利者,老孃是從格格熬到貴妃的主,他是兩位勝利者的結晶,要是沒點暗黑的因子,也成不了乾隆帝,本來他對這後院的爭寵並不在意,可是龍有逆鱗,弘曆的逆鱗就是子嗣。當日,喜寶‘小產’的情景給他打擊太大,心思都放在救孩子救喜寶身上,次日,待容嬤嬤和梅香聞訊趕回在他跟前哭訴告罪時,他疑心大起,容嬤嬤、梅香都是喜寶的心腹,卻在這個當頭,兩家雙雙出事,有沒有這麼巧的事?尤其是容嬤嬤,平素跟母雞護小雞一般護著她,若不是家裡實在有事,是斷不肯走的。叫來暗衛去打聽了下兩家的情況,跟容嬤嬤兒媳婦相撞的地方是在她家門前的小巷口,當時她和十歲的小姑子買菜回家,懷孕的人,走路很慢,若是路人的話,肯定能避開的,可那人好似突然間冒出來一般,撞了人就跑了,匆忙間兩人只瞧見那是個男人,待鄰居們尋聲趕來時,那人早已沒了蹤影,索性母子平安。梅香那邊,她大哥是個好賭的,欠下不少賭債,還借了高利貸,沒錢還,對方就找他老爹要,爭執之下,搶了貨,拿了錢,還傷了人。看似尋常,卻透著不尋常,卻也沒有線索繼續追查下去。又問起喜寶當日吃剩的西瓜在哪,清荷說當時她被喜寶嚇著了,並沒在意。問其他人半天,說是被打掃的宮人給拿去丟了。弘曆疑心大起,他可記得那西瓜還剩大半盤呢?這個時節,西瓜可是稀罕物,就算主子不吃,被下人拿去,也是私下分了吃的,丟掉?不是太可惜了麼?中間肯定有貓膩,又叫暗衛查當日扔西瓜的人。有人見到了,那日打掃的宮人叫柳兒,經查的,柳兒是富察氏的人,喜寶懷孕的事也是經她的口傳出去的,那西瓜又是富察氏賞的,難道富察氏在西瓜裡動了手腳?可在自己賞的吃食上動手腳,讓自己的釘子拿去丟掉,這明擺的‘事’富察氏能幹嗎?弘曆是個複雜的人,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於是繼續往下查,發現柳兒居然受了富察格格不少‘恩惠’,她老孃重病,大哥娶親都是富察格格給錢看得。富察格格是福晉旁支的堂姐,兒子又養在福晉身邊,按理說兩人是一族的,關係應該很好吧!其實不然,宮裡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的敵人,全是利益趨勢,大阿哥是富察格格所出,養在福晉身邊,福晉對這個堂姐倒是挺照顧的,只是,隨著二阿哥年歲的增長,福晉對大阿哥的照顧便沒先前那般盡心,兩人之間有了隔閡,二格格去世後,富察格格身子受損,一顆心便都放在大阿哥身上,只是福晉對大阿哥看的很緊,平素富察格格跟大阿哥見面並不多,前些時日,大阿哥得了風寒,差點就……富察格格對福晉積怨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