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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抹抹嘴,乾淨利落脆地說,“不要,” “咱兩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知根知底,青梅竹馬,你的吻技也是我嘴把嘴地教的,怎麼說,咱兩情分也算是革命友誼,結婚一起過日子總比你以後找個陌生人好吧,” “寧願找個陌生人過日子,也不要跟你,”語氣平淡,頭也不回地說。 “寶啊,你傷了哥哥的心了,”葉致齋捂著胸口做心痛狀,喜寶不為所動,蠟筆小新開演了,她抱著靠枕看的津津有味,因為太過關注,所以沒瞧見致齋眼底一閃而逝的傷痛和酸楚。 喜寶送給爺爺的禮物是自己親手釀的葡萄酒,兌的香水,用紫檀木雕的龍頭柺杖和檀香迷的手工藝術皂,還親自動手做了一碗壽麵、一個花蜜壽桃,湊做六樣,取義六六大順,福壽雙全。 寓意好,又是自己動手做的,老爺子很開心,當晚酒興大發,取出一瓶葡萄酒給老戰友們分享,逢人便說,這是我家寶兒親自釀的,好喝著呢? 他是今天的老壽星,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賓客們自然順著他的話頭把喜寶好生捧了一番,老戰友的兒孫們也都出息和孝敬,但能靜下心動手做禮物送給老人家的卻不多,尤其喜寶還在那素有藝術殿堂的法國學藝幾年,做出來的東西自是好的。 他們也只有羨慕的份,嗆了幾十年的老夥伴,一個個話裡帶酸,讓老爺子的虛榮心無限膨脹,聲音洪亮,笑聲爽朗,整晚興致都很happy。 席間,作為第三代的小將,喜寶、葉致齋和幾個未婚的哥兒、姐兒成了叔叔伯伯們的主攻物件,紅代兒女不分男女,喜寶自小就被爺爺用筷子沾著米酒喂大的,又跟小堂哥、葉致齋浪混了好些年,酒量好的一般男兒都沒得比,讓一幫叔叔伯伯們極其盡興,直呼後繼有人。 幾輪下來,在小輩們舌生蓮花的恭維和吹捧下,老兩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胸懷舒暢,一杯接一杯攔都攔不住地往肚裡灌酒,可畢竟是年齡不饒人,很快就有些扛不住了,這些紅小鬼勢頭太猛,實在是輕瞧不得。 不過革命了一輩子,怎麼能在這些毛頭小子面前敗下陣來!於是乎,革命老前輩撤下火線,放出秘書衝鋒上陣,這不叫臨陣不敵,這叫戰略調整,別小瞧這幫斯文白淨、溫和雅士的秘書們,跟著首長們少不了要參加酒會,少不了要出來擋酒,酒量自然不差,嘴上功夫更強。 三輪三輪又三輪下去,光桿子的紅小鬼們只剩葉致齋和小堂哥還在死扛,其他人都趴了,喜寶上次大醉是15歲,杯子一扔,暈暈乎乎地朝小堂哥背上一趴,嘟嘟嘴,“小哥,要回家睡覺,” 小堂哥打了個酒嗝,拍拍她的小臉,指指一旁的發小,“去找致齋,小哥掩護你們,戰到最後一刻,”對這個小妹,他採取的是放縱、散養的方式,一向是把孩子帶出來玩到盡興,收尾的工作交給葉致齋,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喜寶,過來,齋哥哥抱你回去睡覺覺,”葉致齋拍拍手,眉眼含春地誘哄道。 酒醉的喜寶是沒有意識的,咕噥一聲,扶著椅子叉坐到葉致齋腿上,環著他的脖頸,含糊地哼哼,“走,” 葉致齋環著她的腰,託著屁股站了起來,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清醒晃晃悠悠地上樓了。 身後,同吳媽媽一起伺候老首長們吃長壽麵、壽桃的葉媽媽看著和諧二人組,慈眉善目地說,“一晃眼孩子們都這麼大了,” “是啊,我們都老嘍,”吳媽媽用手帕遮著嘴笑。 “可以享享兒孫福嘍,”葉媽媽眨眼,兩人相似而笑。正文 穿越 雍正八年,怡親王歿,九年,元后那拉氏殤,雍正爺哀傷過度,身子越發不好,十一年正月,封皇四子弘曆為和碩寶親王,皇五子弘晝為和碩和親王,並欽賜佐領那布林嫡女烏拉那拉氏為寶親王側福晉。 那布林,滿洲鑲黃旗,上三旗貴族,嫡女閨名嫻雅,生於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初十,小寶親王七歲,雖和元后同姓那拉,但並非同宗,不過,以他們家的條件指給皇子貴勳做個嫡福晉都是綽綽有餘的,皇上這麼做,一是想給寶親王再拉上一個助力,二是因為對元后的敬重而有意維護,新皇繼位,前皇后外戚會遭到忌憚,不是同宗,就不會有一家連續出兩代皇后,以免外戚專權的顧忌,但是同姓,滿清大姓,內裡關係也是錯綜複雜,也算是恩寵。 聖旨下來後,佐領府喜憂參半,喜的是,嫁入皇家乃天大的福分,都知道這四皇子是隱形的太子,是雍正爺屬意的下一任繼位者,寶親王府只有一位嫡福晉,女兒嫁過去就是二主子,憂的是女兒在接完聖旨第二天就得了風寒,昏昏沉沉睡了三日,還不見醒來,這可急壞了佐領大人和夫人,剛指婚就大病,這件事可大可小,往輕了說,是沒福分,受不了這天大的福氣,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