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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死磨硬纏地把弘曆給叫了過來,陪著她一起待產——等待別人生產。 產房是不潔之地,所以孩子一生出來,弘曆便讓容嬤嬤和奶嬤嬤抱著回喜寶的院子了,留福晉處理之後的事宜。 孩子不能見風,進了暖閣,嬤嬤才給看,只一眼,喜寶就把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弘曆有些緊張,他還記得她跪在自己跟前說不願養別人孩子的情景。 “醜了點,”微皺著眉頭,瞅著他,那意味兒嫌棄得很。 弘曆一愣,嘴角抽抽,他還真沒想到她會這麼一說,高氏為了撫養三阿哥可是跟他求了好久,抱上孩子那天,喜的都哭了。 她倒好,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還嫌棄上了。 一旁的容嬤嬤一顆老心揪了起來,哎呦喂,我的小主子啊,你是嫌爺太寵你了是不,什麼話都敢往外突突,忙說,“小孩子剛生下來都是這樣的,養幾日長開了就好看了,” “是麼?”喜寶懷疑,這皺巴巴的跟個小猴子似的,也難怪遺傳學上說人是由猴子變成的,她寧願相信,人是由女媧用泥土捏造出來的。 不過這直白的嫌棄樣兒,讓弘曆瞅著挺樂,要不是有人在,真想抱過來,揉上一番! “主子,要不要抱抱小阿哥啊,”容嬤嬤想幫喜寶挽回點形象,抱著孩子往喜寶懷裡塞。 “是啊,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抱抱,也當練練手,”弘曆鼓勵。 喜寶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孩子,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臉微微地潮紅,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小猴子軟軟的,雖然臉皺巴巴的,毛也多,但面板很白,小拳頭緊握著,細細看去,倒也沒那麼醜了。 嫁作人婦已有兩年的她五官張開了,整個人好似成熟的水蜜桃般,散發著成熟的甜香氣,人也越發的明豔動人,一低頭的溫柔,讓弘曆看愣了,胸膛裡有一處軟軟的,暖暖的,這兩年相處下來,他漸漸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無論是富察氏、高氏還是其他人,他對她們的寵愛,都是建立在她們身後的權力上,只喜寶,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越接近越喜歡,越喜歡越想靠近。 突然明白了古人所說的那句話:傾盡所有,也要得到她! 他是幸運的,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他的! “哇”地一聲小阿哥不知為何,大哭出聲,喜寶頓時慌了手腳,“他哭了,”望著弘曆一臉迷惘和求助,語腔裡也帶著哭意,好似她也要哭了。 弘曆走上前,雙手圈住了她和孩子,額頭相抵,“別慌,他大概是餓了,抱去讓嬤嬤喂喂,” “哦,”將孩子交給奶母。 待暖閣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後,喜寶窩在弘曆懷中,“爺,是不是女人生孩子都是這般痛,” 弘曆看著丫頭那心有餘悸的小臉,這也是他不願她去的原因,怕她心裡有陰影,以後不敢生孩子! 前面的都被她錯開了,這個,她主動要求的,說啥也要去,他鬧不過她,這才帶去的。 想想,還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其實沒這麼痛,金氏、瓜爾佳氏包括福晉生時,都很順利,一會就生出來了,蘇格格平素就怕疼,所以才叫的這麼悽慘的,” “我也怕疼的,”喜寶嘟囔著,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不怕,待你生孩子時,爺就陪在你身邊,給你鼓勁,好不好?” “真的?一直都會陪著我,直到生完孩子?” “嗯,一直都會陪著你,”蹭著她的小嘴,加深親吻,真期待她和他的孩子,一定很漂亮,非常漂亮! 雍正十三年是個殤年,三月和親王側福晉崔佳氏小產,同月,側福晉章佳氏被和親王苛責,罰俸半年,關禁閉三個月,四月四格格身染風寒,富察氏大怒,將其身邊的丫鬟嬤嬤發作了一通,同院的格格完顏氏受牽連,被罰俸三月,罰抄《女戒》《女則》三百遍。 八月雍正在圓明園召請道士進宮,弘曆也在言語間幾次向喜寶問及那海上道人的事,喜寶心下了然,並不驚慌,只將先前講的情況又串起來複述一遍,還將剩下的幾粒冷香丸都給了他,弘曆拿去後,只說讓她這段時間乖一些,便忙去了。 農曆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崩,詔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庭玉,領侍衛內大臣豐盛額、訥親,內大臣戶部侍郎海望入內受命,傳位皇四子寶親王弘曆。九月初三日,弘曆即位於太和殿,頒登基詔書,大赦天下,以明年為乾隆元年。 二十四日,詔立福晉富察氏為皇后。詔封皇子側福晉高氏為貴妃,詔封皇子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為貴妃;詔封側福晉蘇氏為純嬪,詔封側福晉金氏為嘉嬪,詔封格格瓜爾佳氏為哲嬪;詔封格格瓜爾佳氏為儀嬪;賜封珂里葉特氏為海常在;賜封陳氏為陳常在。 同月,驅逐宮內僧人及煉丹道士。十月,命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