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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在喜寶的示意下,從櫃子裡取出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遞給菊香,“主子待咱們都是好的,你這回是受了那月季的牽連,可你要相信,只要你沒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主子一定會在皇上那兒給你說情的,” 菊香顫著手接過瓶子,跪地謝恩,“謝主子賞賜,主子的恩待,奴婢謹記在心,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 喜寶讓清荷將她扶起,領著她下去就醫,身子後仰,靠在枕頭上,容嬤嬤走了過去,將她身上的錦被朝上拉了拉,問,“主子,燕窩粥好了,可要吃些,” “燕窩粥吃膩了,我想喝湯,” “小廚房裡燉著黃芽白滾魚腐和菌菇老母雞湯,您要喝哪個,” “黃芽白滾魚腐吧,” 黃芽白滾魚腐是用鮮鯪魚肉刮成蓉,撻至起膠後加入蛋液製作而成,以色澤金黃、味道鮮美、幼滑甘香、誘人食慾而享有盛譽,用香甜的黃芽白(即大白菜心)滾之,軟滑香、味鮮可口,且營養十分豐富,還不油膩。 湯是養生的,比起燒菜,喜寶更愛煲湯,湯不僅有美容養顏,潤體養膚,養身健體之功效,且做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油煙味,只需將所有調料準備好,放在砂鍋裡慢煮即可。 她在西方遊歷多年,對國人的生孩子坐月子很不以為然,自己生過後才知道,原來生孩子真的會讓母體大傷元氣,不做好月子,是要落病的,所以醒來後,她便每日一湯的給自己滋補起來,至於湯裡的油都在湯滾後用蛋清拂過幾遍,成品的湯便是湯鮮味濃,且湯清若水。 “梅香,你去看湯好了沒?”菊香被關進偏殿後,她的工作由玉簪接替,另弘曆又撥了幾個伺候過他的老人過來,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倒也放心。 梅香退下。 待人走後,容嬤嬤湊過來,小聲說,“主子,你真要將人都召回來?” 喜寶懂她的意思,皇上打發的人裡,有一半的人都是別的宮裡的釘子和眼線,一直沒處理,一來是因為皇宮這兒最不缺的就是別人的眼線,打發一批,總還有新的一批進來,來來回回的,她懶的在這事上費心勞神,之前只讓容嬤嬤將人安排在不重要的崗位工作。 二來,無間道這種事,用的好的話還會給自己行些方便,比如放點什麼不實的訊息讓她們忙上一忙,就拿選妃這事來說,若沒那些眼線的幫忙,她還真達不到攪渾後宮水的效果,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走了個裳兒,卻得了皇上的信任,昨日聽說,阿瑪自請外放的摺子被駁回。 承乾宮裡有弘曆的眼線,喜寶是早就知道的,只是這線也有明和暗之分,明是阮祿,那暗是誰,她還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自然別人也不會知道。 對於弘曆的維護,她也是知道的,將危險份子都遣走了,就是想給她一個乾淨的宮殿。 可,“容嬤嬤,你說皇上為什麼將菊香遣去冷宮,” 對於他來說,菊香的重要性更勝於清荷和梅香,因為菊香燒的一手好菜,每回來,他總會賞上一番的。 “難道菊香……”容嬤嬤一驚,“不能吧,她可是家生奴才,一家人的賣身契都在老爺手中握著呢?最近沒聽說她家裡出什麼大事啊,她老子爹老子娘都好好的在莊裡待著呢?每年的賞賜也不少,您還許了她們出宮後每人一份豐厚的嫁妝,”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作出叛主的事。 喜寶咬著拇指蓋,跟耗子似的啃著,不知在想什麼,半響,說道,“不管怎樣,她總是我帶進宮的,若是不管她,會寒了下面人心的,只招她一人回來,對別人又不公平,” 容嬤嬤忽而老臉鐵青起來,恨聲道,“這菊香到底想幹什麼?”想一頭撞死在主子面前,是想主子一輩子內疚,還是想陷主子於不義? 歷史上,乾隆的風流韻事遠比他的政治能力來的讓世人津津樂道,可實際上他在位期間的后妃卻是最少的,遠不及他的祖父康熙多,便是連素有冷麵皇帝之稱的雍正後妃數量也比不上。 如今也不過是皇后一名,貴妃兩名,妃子三名,嬪一名,貴人六名,常在三名,去掉兩坐月子兩懷孕兩被禁足兩不受寵的老人,也就剩幾新封的貴人和常在了,扒光衣服用被子卷著扛進養心殿。 “你叫什麼?” “奴婢姓魏,叫魏婉瑩,”羞怯怯的,好似貓兒般的聲音。 魏婉瑩?弘曆想起來了,她是皇后宮裡的宮女,二阿哥風寒時,她伺候在一旁,因眉眼長的像高氏,他多看了兩眼,當晚,皇后便以照顧二阿哥之由,讓他去偏殿歇息,並讓她在偏殿伺候。 皇后送的人,他自要給面子封個貴人的,這是宮裡的規矩。 “朕想起來了,你是皇后宮裡的侍女魏貴人,” “是,”還是怯怯的聲音,卻帶著難以壓抑的酸楚。 弘曆讓吳書來退下,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