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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箭步走過去,拎著後領子一甩手給丟了出去。 小包子也是被摔慣了,一個打猛兒地爬了起來,鼓著腮幫,瞪著鳳眼,雙手一背,拉起了架子。 又來了,喜寶扶額,“永玥,你要幹嘛?他可是你皇阿瑪,” 小包子拉開了架子,奶聲奶氣地說,“戰場無父子,武場無師徒,我要向皇阿瑪挑戰,跟他來一場男人間的決鬥,” 弘曆樂了,一副‘你放馬過來,我等著’的架勢。 “本來你們男人間的決鬥,我這個做女人的不該阻攔的,但今個不行,或者你們可以換個場地決鬥,”喜寶用手中的遊記敲著桌面,引起二人的注意。 “為什麼不行,以往咱爺們也是在這裡決鬥的,”小包子繃著臉嚴肅地說。 “是啊,朕速戰速決,不耽擱你,”弘曆說,一點都沒有以大欺小的不好意思。 “胡太醫這會怕是要到了,你們爺們等他走後再決鬥吧,” “額娘,你病了?哪裡不舒服,”小包子急了,一臉擔憂。 弘曆一看,好麼,他兒子把他的臺詞給搶了,臉一繃,黑他道,“寶兒,是不是這混犢子又做了什麼事把你氣到了,” 不養兒不知父母苦,弘曆兒女好幾個,之前還真沒為哪個頭疼過,自打有了這小崽子,他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兒子就是父母前世的債’,前面幾個兒子加起來都沒他一個難教,太鬧騰人了。 “不孝子,還不趕緊過來把你做的好事一一道來,然後給你額娘做個深切的檢討,” 大清以孝治國,罵她兒子不孝子,喜寶不樂意了,小眉頭一皺,“皇上,您說什麼呢?臣妾承認永玥是淘了些,可孝心一點都不比其他阿哥少,人都說一歲看大,七歲看老,他可是從一歲時就知道要孝敬長輩的,連太后都說,玥兒是個有孝心的,” 皇上一聽,那叫一個嘔啊,太后說這小混球有孝心,那是因為她跟這混犢子接觸的少,還沒看透他的本性好吧,這混犢子,別看虎頭虎腦的一副混霸王樣,其實心眼鬼的很,當年大家都以為他將書給四阿哥,筆給他,絨花給太后,簪子給皇后是出於孝心,扯,他就是怕人家跟他爭,揀了幾樣自己不喜歡的堵她們嘴。 而將那串紅瑪瑙佛珠兒給他額娘,是因為他心裡清楚,他額娘寵他,慣他,那串佛珠兒給了他額娘,跟他自個抱在懷裡沒兩樣。 這種事,他當做不知情也就不往外抖露了,小犢子名聲不好,也就這點值得讓人誇耀和吹捧的事蹟了,可兒子什麼本性,你這當孃的能不清楚麼?好麼,人家誇多了,她自個也就當真了,回頭還拿這個來給那犢子開脫。 你說有這樣護犢子的額娘,這兒子能往好了學? “你確定你這兒子只是淘了些,朕可是聽說了他昨個上午讓人挖了穎妃埋在桂花樹下的桂花釀,下午把嘉妃養的鴿子給扒了毛,要人給烤了打算來個煮酒論英雄,前個上午將慧妃養的蘭花給拔了,下午將純妃的京巴狗兒給染了色,大前個……”話未說完,就見小犢子揮著小拳頭,氣哼哼地說,“背後打小報告者,非君子所為,被吾查到,必揍之,” “做了混賬事兒不知悔改,還敢囂張叫著要教訓別人?爺今個非要讓你長點記性,”弘曆抬腿要踢他,小包子一閃身,避開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喝酒吃肉是爺們乾的事,至於慧母妃那蘭花兒,長的跟草一個樣,兒子小,眼界不夠高,純母妃的京巴狗兒總是一色的,不好看,它還總來找咱小白玩,就得跟咱小白一個色,” 小白是乾隆六年時在秋闈獵到的一隻小白狼,當時他看到這小白狼時,腦子裡就想起喜寶小時候養狼的趣事,一時興起,就活捉了回來給她看,動物似乎對喜寶有著天生的善意,不管是以前在大院養的軍犬藏獒,還是現在的小白狼,總是在第一時間就接受她的接近和飼養,那時,正好是大肥兔壽終的空檔期,大小包子猛不丁地沒了玩物,心裡難過,喜寶見小白狼還是頭奶狼子,就給帶了回來,小包子是個念舊的,跟他娘一樣惡趣味,待跟小白狼混熟後,就將毛給染花了,還叫小白。 “你個小犢子,你還有理了你,”正習慣性地抬腳要踢包子時,就見他的貴妃拿一雙淚汪汪的鳳眼看著他。 心一慌,捱了過去,“寶兒,你別哭啊,孩子不聽話,咱好好教就是,你可千萬別把自己氣壞了,”又衝小包子吼道,“你個混犢子,你額娘都被你氣哭了,你還梗著脖子站那幹啥,當杆子呢?還不滾過來給你額娘認罪啊,” 小包子看他額娘哭,他心裡也不好受,但是吧,他跟他龍爹拗慣了,一張嘴,習慣性地駁斥起他的龍爹來,“您怎麼不說額娘是被您氣到的,慧母妃說您誇五哥幼聰慧學,嘉母妃說您誇七哥乖巧懂禮,穎母妃說您誇八弟聰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