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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當他臨去秋波那一轉 魂靈兒早飛上九天 他倒是巴巴地望著,都快望眼欲穿了,可那讓自己失了魂魄的人兒,穿著貴妃正裝,端的是高貴冷清、清豔脫俗,眼裡清明如月、皎潔如星,一點都沒有被冷落許久的哀怨和神傷,倒是明豔、招人的很,即使一殿的王公大臣不敢直視,但暗地裡在他沒看到的角落處,那餘光兒指定沒少往她身上瞄吧。 這磨人牙的熊女人,就不能低調點出場啊! 一想,她打扮的如此光鮮亮麗,也是為了勾搭自己、討好自己,心裡有了稍許安慰。 看著臺上的表演,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一轉眼,就看見永珹竟歪斜地靠坐在喜寶腿上,她正低聲跟他講話,還喂他吃東西,一副母慈子孝的做派,真是怒瞎了他的龍眼,他咬牙切齒,雖說永珹還小,但再小也是異性,更何況這個待遇可是他以前經常享受,現在享受不到的。 所以,他怒了,“永珹,你身為一個阿哥,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你的規矩哪去了,回去給朕抄寫三百遍宮規、三百遍孝經,” 他的突然發作讓月臺上一干離的近的妃嬪和皇宮都嚇了一跳,很快幾個腦子轉的快的高貴妃派的宮妃瞭然了,永珹讓高氏沒臉的事還歷歷在目,想來皇上耳目眾多,一定是有所耳聞了,於是,藉機發作了這四皇子,不然沒規矩罰抄宮規也就是了,幹嘛還罰抄孝經。 擺明了是訓斥四阿哥不敬高氏,沒有孝心麼? 這麼一想,再看喜寶的眼神就多了幾許嘆息和譏嘲,長的漂亮有什麼用,終是沒有打贏這翻身仗! 小包子更是一臉懵懂地看著他,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巴著,坐直身子,轉而看向喜寶,“額娘,宮規和孝經上的字兒子還有好些不認識、不會寫呢?” 喜寶摸了摸他的後腦瓜子,柔聲說,“沒關係,回頭額娘教你,” “嗯,”小包子點頭,倒是沒對這懲罰有多擔心。 “皇上,四阿哥年齡尚小,三百遍孝經、宮規,只怕是重了些,”皇后率先反應過來,替小包子求情道。 “皇上,珹兒才四歲,毛筆才將將會拿,三百遍的孝經、宮規,你打算讓他抄到何時?”太后面色不虞。 高氏原也沒想到那事會這麼快傳到皇上耳中,她還打算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給喜寶給小包子上上眼藥呢?沒想到皇上居然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大大地為自己出了口氣,三百遍孝經、宮規,就是成年人也要抄上一段時間的,這罰四阿哥,也是變相罰了喜寶!本來還擔心,皇上會念及美色,對她舊情復燃呢? 這會兒一臉喜色,不過,她素來慣會做好人,當即替小包子說情道,“是啊,皇上,四阿哥在幾個孩子裡最小的一個,這規矩不如哥哥姐姐們好也是情有可原的,慢慢教就是,咱們四阿哥長著一副聰明伶俐相,好好教導,規矩一定是好的,” 這話是好話,可該上的眼藥是一點都沒少上,四阿哥最小,很多話都是大人怎麼教他怎麼學,就像他白日裡說的那番‘童言無忌’,規矩差也是因為教的人不認真,嫻貴妃對孩子太好了,好到毫無原則的護犢、膩愛,這在膩愛中長大的孩子能成才? 找個人好好教導,便是讓弘曆將她送給旁人養,這孩子一抱走,看這那拉氏還有什麼底氣跟她橫。 弘曆罰完小包子後,便有些後悔,想著喜寶還跟他鬧著氣呢?這再罰了她兒子,只怕這剛起的一點心思又下去了,再看喜寶,果然正將瓜皮裘帽朝小包子頭上帶,一副準備陪他一切回宮抄寫宮規的樣子,也不看他,只低頭幫小包子整理領子,心裡怨氣更大了,心說,你說兩句軟話求求爺,能少塊肉啊! 張張嘴想說‘誰也不許替他求情’的話,可一想到那丫頭驢脾氣的倔性子,尤其護短兒,只要關乎她兒子,她屋裡的人,是沒理也要橫三分的主,這回沒當場跟他耍橫,也不知是顧著文武百官在,還是因為…… 咬咬牙終是把話給嚥了下去,沒敢再火上澆油,這幾日他總是回憶兩人起爭執時的那日說的話,聯想她對白蛇傳的看法,許仙對白蛇的傷害,是因為不信,白蛇對許仙的從失望,也是源於此。 喜寶隱喻,她不是白蛇,沒有那麼白蛇那麼偉大的情操,你若不信,那便罷了!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怕她的罷了! “一會朕去抽查你的功課,若不會,這三百遍的孝經、宮規一遍都不能少,”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小包子站起身來,朗聲清清脆脆地說了句,“謝皇阿瑪,” 喜寶看向他,隔著這麼遠,弘曆都能看到她晶晶亮的眼眸好似藏著兩顆亮亮的星星,眸心流光轉溢、燁燁生輝,微微翹起的嘴角旁梨渦若隱若現。 突然心跳如鼓,覺得只要換她展顏,便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