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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阮祿帶頭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著響頭,其餘眾人也不落後的紛紛磕頭,“奴才們謝主子厚賞,奴才們誓死效忠主子,” 喜寶很滿意,在她痛的想叫孃的當頭,這‘咚咚咚’的磕頭聲響對她來說無疑是悅耳的,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顏,“待本宮母子平安,少不了你們的賞賜,阮祿,你把這些帶下去均分給大家吧,”太監沒了祖孫根,進了個都是小什麼小什麼的喚著,時候長了,便是連自己都忘了自己姓什麼。 喜寶知道國人對傳宗接代有著很深很深的執念,要不怎麼會有連生九個閨女也一定要生兒子的人家,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所以她喚她宮裡的太監,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若是有太監過繼家裡子侄做兒子的,她也會送上一份大禮。 清荷嘴甜、討喜,慣會八卦、打聽,宮人誰有難處,都會幫上一幫的,她的施恩雖小,但都是從他們的切身利益出發,自然收攏了不少人心。 阮祿連忙答應著,帶了眾人謝恩退了出去。 和親王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女人啊,千萬不能寵,你寵她一日,她就會對你撒嬌,寵她兩日,她就敢撒潑,你若是連寵上她三日,行了!她上房揭瓦的膽也就有了。 弘曆就想啊,他寵喜寶何止三日啊,便是皇后、高氏加起來,也沒對她一個人的寵愛多,可她呢?她回報自己的又是什麼?為了固寵,將自己推給別的女人。 一盒珍珠而已?難道他賞給她的珍珠玉器還少麼? 額孃的話還在耳邊,皇兒啊,你寵女人額娘不反對,但寵過頭了,不利於後宮和諧,額娘對太妃說,這嫻貴妃以往看著是好的,沒想到竟也是個心大的。 高氏說,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裡抱著別的女人。 心大了?是因為懷了兒子麼?以貴妃的身份生下的兒子,再加上寵妃頭銜,這小皇子生出來,身份上只比身為嫡子的二阿哥差一點,有心謀劃一番,也是可以爭上一爭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利用自己的寵愛算計自己,尤其他還是個皇上。 可是最最讓他無法容忍的是,她將自己推給別的女人之後,卻拿著一雙矇昧、無知的眼看著他,不悲不痛,不怒不怨,她不愛自己……她不愛自己! 白天晚上,眼睛睜開閉上,都是她,她的嬌,她的俏,她的笑,她的鬧,她的嗔,她的痴……滿滿的都是她,那些都是假的麼?都是假的麼?為了她的家族,為了她的勢力而做出的假象麼?欺瞞他的假象麼? 那雙眼睛,那雙澄清的好似世間最純淨的山泉一般的眼睛,那麼美,那麼美,卻像一把利劍刺痛了他的心,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那矇昧、無知的眼神,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像是魔怔般,越不想去想,越是忘不掉,心像是陷入泥沼地,一動就深入,不動也深入,他的心疼啊,疼的緊,像是用一把生了鏽的刀子一點點的割著。 她從圓明園回來了,他的心就飛去了承乾宮,可是二阿哥病了,太醫說,二阿哥這病來勢洶湧,皇后哭著說,什麼災啊難啊病啊痛啊都衝她來吧,我的兒還小,永璉還小…… 永璉是他的嫡子,最寵愛的兒子啊! 他收住了腿,將自己禁在這長春宮,跟皇后一起守著他們的兒子。 今個臨上朝前,吳書來來報,“萬歲爺,承乾宮的嫻主子要生了,” 他一時有些愣怔了,就聽皇后問,“什麼時候的事?” “丑時宣的太醫。 “怎麼不早點通報,”若是早點來,他就可以早點去見她。 “小祿子說嫻主子不讓,說是太醫們說了,宮頸未開,一時半會地也生不下來,就不打攪萬歲爺、皇后、太后娘娘休息了,等到這會兒天亮才來稟報的,” 弘曆想起他的貴妃最是怕疼了,曾說過,爺,我生時,你一定要陪在我邊上,一定要。 這會兒卻是怕打攪他休息而不讓人稟報,她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人了?從來都是自己不好受也不讓人好受的人,她這是惱了自己,弘曆知道她這是惱了自己,可她憑什麼惱自己,憑什麼?明明是她的錯,明明是她的錯,旁的女人得罪了他,哪個不是追過來討好,曲意逢迎的,哪像她,明明是她錯了,卻是一點悔意都沒有,吃得好,睡的香,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憑什麼啊,憑什麼啊,不就是憑著爺寵她,愛她麼? 這次,爺不妥協,爺就不妥協。 “萬歲爺,要去瞧瞧嗎?”皇后問。 “你先過去看看,朕還要去上朝呢?”他陰沉著一張臉,照常去上朝。 56章 死了 許是常遛彎、活動的原因,喜寶的宮頸開的倒是快,剛過卯時就有生的,被容嬤嬤等人扶上床,做好了生的準備。 忍著疼痛吩咐穩婆將用開水煮過的生產用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