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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查的這次風寒是意外,還查到之前的風寒不是意外…… 丟下手中的調查結果,直接去了長,進門水還來不及喝一口,就問因兒子病逝而哭傷了身子的皇后,“皇后,你也相信宮裡那些賤婢們的亂嚼舌根麼?” “皇上,臣妾因皇兒的事已經許久沒問過宮務了,您這話兒倒是從何說起啊,”皇后虛著身子坐了起來,一旁伺候的陳嬤嬤在她腰後墊了床被子,讓她靠坐著跟皇上回話。 “宮裡傳言,說皇兒的風寒是嫻貴妃下的黑手,這個謠言,你信麼?” 富察氏的皇后可不是白當的,這點察言觀色、揣度聖心的能力還是有的,既然皇上能如此開誠佈公地跟她說道這事兒,就說明皇上一點都不相信這事是嫻貴妃下的手。 而富察家的調查結果跟皇上的調查結果是一樣的,可她混跡後宮多年,這後宮的意外也分真的意外和人為造成的意外。 便是真的意外,二阿哥沒了卻是事實,總不能讓自個兒子就這麼白白沒了吧,所以,怎麼著她也的找個墊背的,只是她還沒來及佈局,宮裡就傳出了這樣的謠言,如今便是想拉嫻貴妃下水也不成了。 只得說,“嫻妹妹是什麼人?臣妾恐比皇上還要了解些,說妹妹是害璉兒之人,臣妾不信,”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是怨極了,如今兒子屍骨未寒,皇上不為她們母女找尋兇手,卻只想為貴妃洗刷冤屈,難道她的兒子白沒了麼? 可想到她額孃的話,卻終是將心底的怨氣生生壓了下去,富察家是百年大族,她是富察家的嫡女,這個時候自然要以大局為重,璉兒沒了,她還年輕,還可以生養,只要她在,富察家就不能倒。 所以,她要趁著皇上對她心生憐惜的時候,將皇上的人留在長,心什麼留不住,至少得再生個嫡子出來。 “她要是能有那個本事害人,也不會讓人害的差點沒了命,朕知你心中對璉兒的事尚存疑惑,朕已經命人查了,這次風寒卻是意外,可上次的風寒卻是讓人動了手腳,”說到這兒,弘曆的目光忽地變的兇殘狠戾起來。 “若非因上次風寒傷了身子,璉兒也不會遭此劫數的,皇后,你放心,這事兒,朕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說法,給咱們那可憐的皇兒報仇的,” 皇后卻是在聽到這話後,臉色一瞬間蒼白無色。 皇上只當她‘悲憤’過度,安慰了幾句,便藉口還有皺摺批閱,離開了長,回了養心殿。 一出長,那臉瞬間陰沉下來,對於這個原配妻子,他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少年夫妻,總是有過一段美好歲月的,只是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事,兩人的感情也從開始的互信互敬到現在的相敬如賓,對她,還是有所虧欠和愧疚的,因此,不止一次地或明示或暗示二皇子對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這裡面的確有牽制富察一族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夫君一個皇上給作為妻子和皇后的她一份體面,便是他心裡知道最愛的是喜寶時,也未曾動過讓六阿哥取代永璉作為下一位繼位者的心思。 甚至為了保全二皇子,保全她這個皇后,這些年對於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換來卻是她的猜忌心越來越重。 為了排除異己,竟是連自己兒子的身子都罔顧了,如此狠毒,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收回了她和永璉的母子情緣? 可朝廷還需要富察家效力,後宮還需要她這個皇后坐鎮,因此這層窗戶紙他不能捅破,可皇上都是小心眼,人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皇上給人添堵,卻是三個時辰都嫌晚。 皇上前腳剛出長,後腳皇后就將陳嬤嬤叫了過去,抓著她的手,顫顫驚驚地問,“嬤嬤,您說皇上他,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娘娘,莫急,皇上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直接來問您了,再說,那事兒老爺早已安排妥當,再怎麼查也是不會查到咱們頭上的,” “是了,是了,”皇后驚慌的表情有所鬆懈,取而代之的卻是那深深的痛楚,說到底,她的璉兒是她害死的。 “璉兒,漣兒,額娘對不起你啊,” “娘娘,這個時候您更要振作起來,二阿哥這事肯定不可能是意外這麼簡單,若是您因此哭傷了身子,倒真是便宜了那些小賤蹄子們,” “對對,本宮不能讓漣兒就這麼白白去了的,本宮一定要為我兒報仇的,”這個時候,也只有這個信念能支援著她振作下去。 十一月,二皇子才葬入皇陵,就傳來銀川、平羅等地發生大地震,地震發生時,土皆墳起,地裂數尺或丈餘,熱氣上衝,水湧地面,官署民房均倒塌,兵、民傷亡極多,文武官弁亦有損傷。新渠、寶豐兩縣縣治沉沒,共計死亡五萬餘人。 皇上只得先將這事暫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