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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一說,趁著天色還早,朕倒是想去瞧瞧,” “要臣妾陪您一道去嗎?”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朕明日來看你,” “那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站起身來看皇后,仍是笑的一派溫婉,抻了抻衣襬,手一背,邁著四方步走人了,淡淡的暮色下,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皇后還真是賢惠! 儲秀宮 “你說,皇上去了鹹福宮?”穎嬪手裡舀著一朵花兒,一瓣一瓣地揪扯著,嘴裡含著莫名笑。 鹹福宮?慶妃麼?她還真不怕皇上去,就不怕皇上不去。 她現在入了皇上的眼,懷了龍嗣,又是太后跟前的紅人,賞賜多了,父兄那邊的投資也給力了,因此也有錢籠絡宮人,培養心腹,安插眼線了。 慶妃那張臉,雖是比先前能入人眼了,但是見慣美人的皇上,能抱著那張臉入睡?鮮花須得鸀色襯,秋香也是在一干醜女的襯托下,才顯得格外的國色生香。 將花枝丟甩出去,“舀麾風過來,本宮腹脹,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散步的路徑是鹹福宮的方向。 皇上是進了鹹福宮僅僅一炷香的功夫便出來了,回養心殿的路上有一個假山,假山後面有歌聲傳來。 “蘭之猗猗 揚揚其香 眾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文王夢熊渭水泱泱 採而佩之奕奕清芳” 這聲音,弘曆是熟悉的,對於穎嬪的才氣,他是欣賞的,只是有一點不明,為何她所做詩詞和譜寫曲子的水平忽高忽低。 讓兩個小太監打著燈籠在頭前走著,繞過假山,走了過去,“是穎嬪麼,”他喚道。 歌聲嘎然停止,穿著一身織金暗紋白氅的穎嬪,牽著帕子,在宮人的攙扶下一步步地向他走來,“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一甩帕子,屈膝,行了個娉娉婷婷,體態得宜。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穎嬪輕撫微微凸起的小腹,“回皇上的話,自有了身子後,臣妾便覺得食慾大增,每日膳後總覺得腹脹難耐,御醫讓臣妾多走動走多消食兒,”為了今天的偶遇,她可是散了快大半個月的步。 偶遇什麼的,的確狗血了點! 可自從嫻貴妃出了月子,皇上便是一連半個月都宿在承乾宮,便是皇后那兒,也只有在正日子的時候才去。 之前她懷孕月數淺,只能在宮裡安心養胎,現在她已有四個月的身孕了,便是那個,也是可以的! 對於這些小手段,弘曆又豈會不知,只是男人愛你,你耍手段心機才有用,不愛,這些手段不過是愚蠢的代名詞。 再說,先前願意配合她,是看在她那點才氣的份上,現在連這點子才氣也吸引不了他了,更何況,還是個大肚子! 大肚子女人?他只對一人感興趣。 “哦,那你繼續散步消食吧,朕還有奏摺要批,先走了,”說完,一甩袖子走人。 穎嬪愣怔了,這就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人是走了,可這該行的禮還是要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參見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要在門前將斗篷脫掉的,以示尊崇。 注二:貴妃是沒有擬號的,都稱貴妃。 63、信寵 按說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該貪戀美色,專寵一人的,可弘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覺得自己莫不是真的中了小貴妃的毒,不然怎麼就這麼離不開呢?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他終於體會到了。 在養心殿蹲了一個時辰就熬不住了,一旁伺候的吳書來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上前一步說,“萬歲爺,今個奴才去御藥房時碰見了承乾宮的梅香姑姑,” “梅香?她怎麼了?”挑了挑眉,手上的奏摺已經放下了。 “她倒是沒怎麼,是嫻主子,說是這兩日身子不大舒爽,總覺著胸口悶,吃不下東西,讓梅香姑姑去太醫院給要些養胃補氣的丸藥,” “只要了丸藥?也沒讓太醫去瞧瞧?” “萬歲爺,太醫去了,不得開幾副藥調理調理啊,”吳書來這話說的含糊又帶著點小戲謔,這滿宮的人,誰不知道嫻貴主子怕苦啊! “都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慣著她,這身子不舒爽,吃幾顆藥丸能行?”弘曆聽後,扯著嗓子將吳書來臭罵了幾句,然後說,“趕緊地,擺駕承乾宮,” “嗻,”心裡直犯抽抽,誰慣的,還不是您先慣的。 待弘曆走進暖閣時,就見喜寶正抱著小包子在榻上玩,身著杏黃緞織金折枝菊的寢袍,烏髮披散在肩,穩重貴氣又不失柔和,如果說人前的貴妃是一幅冷色淡墨揮就而成的山水畫或暖色重彩精繪出來的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