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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縣城,但青山作為主打解|放縣,自然有它的優勢,一來青山縣是c市最大的縣城,也是最富裕的縣城,都是山區,但青山田地多,是山區縣城裡平原土地最大的縣城,而陳三貴後去的臨縣則是實實在在的山區,縣城小不說,好多村莊都建在山坳或山上的,走訪起來全靠兩條腿,催繳公糧要一座山一座山地爬到村民家裡通知,這絕對是苦差,還不定能收到青山縣三分之一的糧食。得知兒子居然被兒媳搞到降官,一直都是陳家權威但一向只威不怒的陳老爹怒了,見到李翠妞,連呼蠢婦,厲呵:你是要亡我陳家麼?要不跟我回家,要不我做主讓三貴休了你!李翠妞對積威甚久的公公還是很懼的,更怕公公做主,真讓陳三貴將她休棄,她七歲被賣到陳家,父母兄弟們在小鬼子掃蕩時,死的死,逃的逃,就算活著,誰願接收她這個中年被休棄的阿姐,所以沒怎麼反抗就帶著孩子跟公公回家了。到家後,公公將她交給婆婆,本來她一童養媳在陳家的生活就不怎麼好過,那個時候的童養媳比小妾通房還不如,跟免費下人似的,雖然陳家不至於對她非打即罵,但髒活累活都是她幹,即便生了五個孩子,家庭地位在二老跟前也沒上去過,在二老的觀念裡,養她就是給陳家生娃的,能生是陳家祖宗保佑,不能生要她幹啥!對於兒子再娶一房城裡媳婦,二老都是樂見其成的,本來嘛,古代有點家底的人家,誰沒個三妻四妾的,就是陳老爹,城裡還置了房姨太太呢?只是那姨太太不會生養,這麼多年也沒給他生個一男半女出來,所以,陳老爹將振興陳家的希望都寄託在小兒子身上,不想卻被這個在陳家連牲口都不如的童養媳給毀了(其實那個時候,牲口一直比人貴重),能不惱?陳老爹自持身份,將她丟給老妻後就回城處理公事了,膠東剛解|放那會,因其配合解|放軍,開倉放糧,還主動將東家的賬簿交給解|放軍,新華夏成立,米棧歸公,他暫代副縣長一職,忙著呢?陳三貴是陳老孃的命根子,得知兒子差點被這蠢婦害的沒官當,活撕了她的心都有,這也是個大字不識兩字的村婦,一時怒上心頭,叫來大女兒,用繩子將李翠妞捆了,讓她跪在祖宗牌位面前,舉著抽驢的鞭子抽了整整三十下才罷手,事後連大夫都沒給請一個,就從赤腳大夫那買了點消炎止血藥粉給撒在背上,喝了幾天土方法給熬的草藥,傷沒好全,就薅著她的頭髮將她扯到地上,讓她去做飯,病好後,對她是抬手就打,張嘴就罵,三天一大虐,兩天一小虐,臘月的天讓她去河邊砸冰洗衣服,酷暑的天讓她下地幹活,怎麼折磨怎麼來,要是她敢有半點反抗,敢跟外人抱怨半句,就將她關進小黑屋,餓上幾天讓她長長記性!不進小黑屋?那就休了她!李翠妞原也是個沒啥大主意大主見的人,進了陳家門,就沒做過忤逆公婆的事,唯一鼓起勇氣去做的事,就是帶著孩子去青山縣找陳三貴,又在夏淮和周然的刺激下到陳三貴的工作單位去鬧,被婆婆一頓家法打服了,這般虐待也不敢反抗,逆來順受,比小媳婦還小白菜。陳老孃以為自己關著門虐待媳婦,她自己不說,外人不會知道,只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56年革舊迎新抓典型的時候,陳老孃被鄰居告發虐打家中童養媳,在村婦女幹部強勢介入取證下,以地主惡婆孃的罪名被關押起來,陳老爹也因此受到牽連,被免了官職,兩人都是沒受過啥苦頭的人,兩年批鬥,陳老爹死於痢疾復發,陳老孃也瘋瘋癲癲的,今天哭明天鬧,抱著陳三貴的小衣服,說要去找兒子,幾個女兒都躲的遠遠的。壓在身上的兩座大山一死一瘋,李翠妞終於翻身把主人做,給大女兒找好婆家後,就打著替婆婆找兒子的藉口,帶著婆婆和四個兒女來找陳三貴了,找不到陳三貴,就直奔夏淮家,一家子往夏家門口一坐,不說陳三貴在哪,就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夏淮也是老婆親孃孩子一堆,哪有多餘的地方給她們一家六口住,給她門在外租房子又不答應,鬧了幾天,夏淮就將陳三貴的地址給她了。?☆、番外——歷史(下)?李翠妞找過去的時候,陳三貴因上山收糧遭遇山體滑坡傷了腿,沒法繼續在糧油局擔任一把手,便申請調回青山縣的米麵廠任廠長,那時小他將近十歲的新太太也已經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嬌妻白嫩水靈,兒女聰明可愛,完爆李翠妞這個鄉下黃臉婆和四個鄉下土孩子,要不是老孃也跟來了,陳三貴就能找人暗中將他們打包送上火車,送回老家。可老孃也來了,不要老婆孩子,可以說是時代悲劇,不要老孃,這就是人品問題了,他還沒那麼不孝,可老孃瘋了,不識人,他工作又忙,指著嬌妻照顧婆婆,這可能性不大,況且嬌妻也有工作,她是護士,最後,陳三貴跟李翠妞坐下來幾番商量,在青山縣給她買了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