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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想問問,但沅兒哭的太厲害了,往常這孩子也嬌,不順心時也愛哭鬧,但大多時候哄哄就好了,屬於眼淚落的快也收的快的,可今天卻是怎麼哄也哄不住,似乎忍了好久,要一次性的哭個夠,撕心裂肺,讓人聽著特別揪心、難受,挖心肝的疼!哭的都脫力了,最後在他懷裡哭睡過去,還牢牢地揪著他的衣服不撒手,一動就皺眉,可憐巴巴,真是疼死爹心了。夏趙氏遞給他一塊溫熱的溼毛巾,“給孩子擦擦,”“娘,你說陳淑香是不是給沅兒說了啥,怎麼就讓她哭成這樣,”“鶴寧,要不我帶著沅兒去你大哥那住段時間,待淑香生了之後再回來,”“娘,你看沅兒這樣,我能讓你帶她去哪,去哪我都不放心,”夏鶴寧指指自己被攥得死緊的衣襟,將夏沅朝懷裡攏了攏,手有節奏地拍打著背部,生怕人睡的不安穩,還小浮動地晃悠著。“哎,當初就不該聽你大姐的話將沅兒安你們頭上的,給你大哥就好了,你大嫂喜歡沅兒,灃兒又是兒子,一兒一女整好湊成一個好字,也沒你們這麼多事,”“娘,你又揹著我說我壞話呢,我都聽到了,”“別說揹著你,就是當著你的面我也這麼說,”?☆、往事(捉蟲)?“娘,沅兒咋樣了,我剛在路上遇到小梁,說沅兒給磕到頭送醫院來了,咋回事啊,”“跟陳家四丫打架,被推搡磕到門框上了,後腦勺磕破了,沒啥大問題,住院觀察兩天就能回去了,”“得嘞,不用問就知道陳家又出么蛾子了,寧子,我說他們老陳家一天不作,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是咋地,”來人叫夏小香,夏鶴寧的大姐,秀水鎮鎮醫院的婦產科護士,婦產科跟兒科是母子科系,兩科的醫生護士都熟的很,誰家有親人來看病,都會相互支應一聲,這邊夏沅剛被送到醫院,那邊就有人跑去告訴她了。她當時正在給產婦下奶,也沒細聽,得知沅兒傷的不嚴重,給產婦下完奶才趕過來,路上遇到兒科護士小梁,就問了幾嘴,小梁也不太清楚,就聽說是兩孩子玩鬧時磕到的,聽她娘一提陳四丫,小火就有些壓不住,“這老陳家訊息夠靈通的,昨個你們才被寧子接回來,今天他們就敢打上門,真當我們老夏家沒人了,”“小點聲,剛睡著,”夏奶奶噓了一聲,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夏小香也是真渴了,那產婦是不易下奶的體質,她忙活了半天才弄出來,因記掛著侄女,水都沒來及喝一口就趕過來了。接過她娘遞過來的茶缸,咕咚咕咚喝了一氣,方才覺得嗓子眼沒那麼幹了,見夏鶴寧還將沅兒抱懷裡摟著,便拍拍床說,“還抱著幹嘛,趕緊臥床上,這樣睡的也踏實點,”“我先抱回,剛哭的兇,這才睡著,睡熟點再放,”夏鶴寧壓著聲音說,用毯子將夏沅又裹了裹,輕輕拍著小背哄她睡熟。“……”夏小香眼角抽搐,她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叫柳林,比夏沅大兩歲,因是繼三個孫女後柳家唯一的大孫子,重男輕女的公公婆婆把他寵的不行,要星星不給月亮,老兩口的退休工資幾個兒女誰都別想沾一分,全都用在他身上了,前段時間還託人搞來一個從美國進口來的變形金剛,那傢伙,老貴了,就連她這個一分都不用出白佔老人便宜的親媽都覺得老兩口寵孩子寵的太過了,難怪她那兩個妯娌每次來家都要酸上一番。而她老弟待沅兒就算趕不上老兩口待柳林,也差不太多,她有點同情陳淑香那女人了,換誰挺著大肚子老公卻將別的女人捧手心寵著都會氣不順,哪怕她只是個六歲的小女娃。“聽說你花了三百塊錢給沅兒買了個洋娃娃!”“你聽誰說的?”夏鶴寧驚訝,那洋娃娃是他託朋友從上海帶回來的,他們這兒根本沒得賣,陳淑香問他時,他就說一朋友送孩子玩的,沒花錢。“還能有誰?陳秀唄,他們廠的那趙科長調職了,她男人那個副科想動動,昨天去幾個廠領導家串了串門,看到廠長小孫女手裡抱的那個洋娃娃跟沅兒的一樣,就隨口跟廠長兒媳婦問了下價格,那兒媳婦告訴她了,還說咱這沒地買,只有北京上海那種大地方才有,陳秀回來就跟我們科的小劉抱怨了幾嘴,小劉又學給我聽了,”陳秀是陳淑香的親二姐,這事被她知道了就代表著陳淑香乃至整個陳家都知道了,夏鶴寧皺眉,他不怕陳淑香跟他鬧,沒有這事還有別的,就怕她不依不饒,拿肚子裡的孩子和沅兒撒氣,只怕沅兒的受傷,不是她的遷怒,也是她縱容的結果,反正跟她脫不了干係就是。他有滿腔怒火想要發洩,到底還是忍住了,她肚子裡懷著孩子,真鬧起來,苦的是兩孩子。他不明白,婚前的陳淑香雖然不睿智、不聰慧、不漂亮,還有點小心眼、小性子、小潑辣,但到底還是溫柔、勤快、賢惠、寬容、大度的,怎麼一結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多疑、敏感、小氣、自私、虛榮……懷孕後小脾氣成暴脾氣,多疑都快變成神經質了,小潑辣也變成大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