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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麥聽出來了,這是她家喬大款的聲音,只是似乎年輕了許多,不過卻少了幾許硬氣和豪氣。“不用!麥麥嬌氣,哪能跟那兩皮實比,估計還得睡會,我給她熬了醒酒湯,一會我喂她喝點,米酒後勁兒大,她貪嘴喝了那麼多,醒來得鬧會,呆會你可不許像昨天似的衝她吼。”女人的聲音很脆,有點像她家皇后的,只是溫柔了許多。“平日裡我哪捨得吼她,昨晚要不是她難纏粘著你不撒手,我能發火吼她?”“她難纏還不是因為你,誰叫你讓她喝酒來著,”女人似乎生氣了,聲音高了幾分。“媳婦,你別惱啊,我錯了還不行!我就是覺得大喜慶的日子,讓孩子們也嚐嚐你親手做的米酒,再說那酒度數也不高,放了自釀的杏子蜜,又香又甜,喝兩口也沒啥,哪成想這三崽子喝上了癮,居然揹著我偷喝,一罐子米釀都被這三崽子浪費了,我這會還心疼著呢?不過,話又說回來,誰叫你米酒做的那麼好喝呢?”“行了,你也不用在這心疼,我以後不做了,還不成,”“別,媳婦,你不能因為孩子的錯就記掛在我身上,回頭我藏嚴實點還不行啊,”男人死皮賴臉地黏糊上去,被女人推開,“一邊去,懶得理你,我去看看麥麥,”推門進來的女人,鵝蛋臉,大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恬靜溫柔卻又難掩那一絲許許的魅惑!長髮挽起用一根竹篾固定,手裡端著一個白瓷碗,嘴角微微上揚,雖然身上穿著的大紅襖有些舊了,但仍覺得她很美,很美。喬小麥坐在床上楞了半晌,大腦一片空白,鄭么妹,年輕時的鄭么妹?不能啊,她不記得鄭么妹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女兒。“麥麥,醒啦,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女人矮下身子溫柔的問道。“頭痛,渾身都疼,”喬小麥無意識地回答著,她還沒從震驚和疑惑中醒來。“乖乖,把這解酒湯喝了就不這麼難受了,”漂亮女人抱她入懷,將一碗淡黃色的湯藥遞到她嘴邊,喬小麥條件反射地低頭咕咚咕咚喝著。這個味很熟悉,鄭么妹家的祖傳解酒湯,她家三男人嗜酒,家裡常備這個,老實說這秘製解酒湯很難喝,但對治療宿醉卻很有療效,不過,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一碗藥喝完,再次被送回床上時,喬小麥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床不是她二米寬兩米二長的粉紅色席夢思大床,而是一張老式的手工木板床,被子不是輕薄的羽絨被,而是厚重的棉褥被,她一米六六發育成熟的身子居然被鄭么妹抱在懷中喝藥。看看自己的手,依舊白白嫩嫩的,只是小了還幾號,再看看其他地方,也都縮水了,而且還很嚴重。愕然發現門上掛了一個超大的日曆,上面寫著:1988年2月17日!即便她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事。重生——oh,y dy gaga····懵懵懂懂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也就是說她現在才四歲。再一次,oh,y dy gaga!喬小麥伸手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雖然她比別人多了次眼一閉一睜重頭來過的機會,但,說實話,她真不想要!她也曾無聊在網上看過幾篇重生文,裡面的女主多是因為生活不如意或者生活太艱辛,才回到過去重新來過的。可她對自己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撇去她零零散散的幾段有緣無份的戀情、兩個背叛她的好友,她的生活堪稱美滿,家境富裕、父母疼愛、兄長呵護、親朋友愛,只需要找個愛自己的男人走完下半輩子即可。她想以她老孃的雷霆手段、自己尚算出眾的容貌和金錢學識堆積出來的氣質,這個應該不難。現在重新來過,就代表她要重新上小學、中學、高中、大學、考研讀博……還有這危房、這硬板床、這散發著黴味的舊棉絮……上帝,救命啊!鄭么妹看著自家丫頭一臉苦大仇深的小摸樣,聯想起昨晚三個孩子醉酒後的醜態,不禁笑了起來,兩個大的倒是沾枕即睡,只是這小丫卻很是鬧騰,抱著自己不撒手不說,還像個小酒鬼似地叫嚷著:好喝好喝,哥哥,還要喝。晚上哭著鬧著纏著自己要抱抱睡覺,鬧騰到半夜才睡去,恨的他爸差點沒給扔雪堆裡待著,到了還是被她攔下,睡在了西屋的大床上。“現在知道難受了,看以後還貪嘴亂吃東西不,”點了點她的小鼻頭,鄭么妹幫她掖著被角,“難受就再睡會,午飯好了我過來叫你,”這樣鄭么妹讓喬小麥想起了她家太后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老孃當年也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喬小麥上世對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對她家皇后娘娘的話曾抱有懷疑,此時此刻,深信不疑。“媽媽,你真美,”喬小麥也曾被迫誇過她家老太太,不過,這次卻是發自內心不帶半點半星的恭維。“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鄭么妹這時候臉皮還很薄,聽了喬小麥的話,臉色緋紅,燦若桃花,讓原本就絕色的容顏嬌豔萬分。“我沒說胡話,媽媽,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小姨說我長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