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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加層的那種),村裡很多人家都住上了石、磚搭建的瓦房,哪裡像現在,入眼都是矮塔塔好似牛棚的土房子。路過村小學時,破爛的教舍和土坯牆垣讓喬小麥想到了前世512大地震後汶川中學校的教學樓,唯一不同的是村小學的破舊是時間磨礪下的產物,而汶川中學是自然災害下的產物。很難想象,這樣的房子是如何能經得住風雨的吹打和澆灌而至今屹立不倒。甚至在如此艱苦的學習環境下,竟還孕育出了不少人才。比如金融鉅子喬大、富大,比如特種部隊的喬二,比如提前一個月也不見得能排到的名醫生富二,比如建築高材生富三,比如碩博連讀的喬小麥----等等。可謂是人才輩出。後來教舍重修後,再也沒出過像他們這等優秀的人才了。所以古人說的話很有歷史依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喬小麥對回去不抱任何希望,只迫切地希望致富的大門快點敞開。她對五歲前的記憶很模糊,只依稀記得,家裡第一次蓋房應該是在88年,她二伯母家的大堂弟和小嬸嬸家的小堂弟都是這年生的,一個三月,一個八月,他們家蓋房子就在這之後。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也是因為她老孃常跟她唸叨這段往事。當年家裡蓋房,她被安排在二伯母家跟喬玉梅擠一床,晚上,兩人玩耍時為搶一個塑膠袋,被喬玉梅推倒在地,頭碰到桌角,額頭上縫了三針,長大後只能用劉海遮住疤痕。鄭么妹固執地認為若不是喬玉梅將她推倒,讓她破相,她也不至於到三十歲還沒嫁出去。喬小麥不敢苟同,她認為如果鄭么妹的擇婿標準能夠降低一點,她應該早就嫁出去了。畢竟額角上那小小的疤痕不足以影響她傾國傾城勝莫愁的容貌。(自封的!)正回憶往事中,被鄭么妹輕拍後腦勺喚醒,認真叮囑她道,“麥麥,前面就是富三叔家了,到了那,要叫人,知道嗎?”喬小麥點頭,極不耐煩道,“知道了,媽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一直提醒,”鄭么妹笑著幫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含著寵溺地說,“是,我們家麥麥長大了,昨個都會自己穿衣服了,”喬小麥嘴角抽抽,沒有再說話。不過,現在的鄭么妹還真溫柔,她心裡嘀咕。到底經歷怎樣的鉅變,讓溫柔似水仙花般的鄭么妹變成了二十年後的毒舌彪悍媽。只感嘆,時間啊,它是最高階的魔法師。不知是富姓帶富了富家,還是富家為了配上這富姓而使勁渾身解數地發家致富,遠遠地,喬小麥就看到了重生以來第一幢樓房,在土房當道的喬家村,富家的兩層小樓房是那麼的鶴立雞群。喬家村前身叫喬家莊,民國時期,喬家先祖喬萬財是江北地區有名的大戶大富之家,喬家莊是他名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莊園,喬建國的爺爺喬鑫誠是二房庶子,因性子溫良,不善爭權奪勢,又因為嘴笨口拙,不善於逢迎拍馬、巴結討巧,不得老爺子寵愛,分家時,只得了這個最不打眼的莊園和附近百餘畝田地。他好文不好商,而文人又講究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對錢財之物雖不至於厭惡,但也不那麼看重,自是不屑跟那些為了家財而鬥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們為伍,對於自己沒分到喬家名下之前產業也不在意。後來大房長子當家,他連同妻妾孩子被髮配到這個小莊園做了名靠收租子過活的地主爺。他為人寬厚、大度,待人和善、親切,耳根子也很軟,見不得佃戶為了交不起租子跪在他面前哭訴,便經常減免租稅,並常常接濟周邊窮農,落得個仁義、好善之名。名是落下來了,但同時家裡的財政也開始吃緊起來,那時佃戶們大多誠實、純樸,但也不乏有利用他的善心裝窮不交糧不交租子的佃戶,他平日只一心鑽研學問,對經營管家之事,十竅通了九竅,待人處世也只講究‘仁’‘義’二字,漸漸的,到了喬建國爺爺喬博文這代,空有地主爺的名銜,而沒了地主爺的腰纏萬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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