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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夏氏心疼孫子,皺著眉頭指責鄭么妹道,“么妹,有話好好說,發啥火,萬一把孩子嚇出個好歹來,該怎麼是好,”又哦哦地給小孫子叫魂。鄭么妹冷笑,“你家孩子精貴,怕嚇出個好歹來就別往這邊送,”又說,“娘,既然分家了,你幫誰帶孩子我管不著,我家孩子也不用你帶,不過,我今個把話撂這了,你給誰家帶孩子就上誰家吃飯,我鄭么妹沒錢沒糧給別人養孩子,再讓我看到秀蘭和玉梅出現在我家裡、偷我家娃兒吃的、欺負我家娃兒,我就拎著給扔出去,秀蘭和玉梅在這一天,我就一月不給米、面、錢,”“把孩子扔出去,你這黑心肝的女人,誰給你這膽子,讓你說這喪良心的話,不給我米、面、錢,你這不孝的女人,你不怕遭報應啊,”喬夏氏氣著罵道,也不知為啥平日挺溫順的媳婦今日這般暴躁。“老天報應輪到我也得些日子,”鄭么妹冷冷地掃了一眼喬夏氏和沈蘭香,“娘,今天這些話,就算當喬建國的面我也敢說,不是隻有二嫂才有孃家撐腰,也不是隻有二嫂才有孃家回,”喬夏氏聽了鄭么妹的話,一怔,這才想起鄭么妹的娘是婦產科主任、爹是高中教師的事。上次聽了喬尙香的勸,她便動了跟鄭么妹交好的念頭,可她好強了大半輩子,一時拉不下臉來討好兒媳婦,便想著等鄭么妹知道了沒有婆婆的幫襯日子是如何的忙亂不堪來求自己時,她就順坡滑下,幫她帶孩子,結果,幾個月過去了,也 22、吵架 不見鄭么妹來求她,家裡照顧的很好,三個孩子也收拾的乾乾淨淨,而且麥麥會的東西比上一年級的秀蘭還多,不得不承認,這三兒媳婦真的很能幹,比只知道抱兒子的二兒媳婦不知強多少倍。可想想老二家的大彩電,有些猶豫。“蘭香,你說你也是,建國在外敢不回來,你們做兄嫂的不說多幫襯下么妹,還在這大忙季節說分開乾的話,你說你腦子裡都想了啥,啊,還不快跟么妹道聲不是,沒見過你這麼當嫂嫂的,只知道佔兄弟的便宜,不曉得替兄弟分擔些重擔,”喬夏氏想通了,唬著臉假意兇沈蘭香,打著在不得罪鄭么妹的情況下替老二媳婦脫身。“娘,我沒有,”沈蘭香狡辯道。“行了,你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喬夏氏打斷她的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在暗處給她遞了個眼神。沈蘭香會意,軟著話兒對鄭么妹說,“他三嬸,是嫂子不對,你別跟嫂子計較,一家人理應互相幫忙,什麼分不分的,”喬夏氏緊跟著安撫鄭么妹道,“么妹,你也消消火,你二嫂就是這樣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又厲聲責罵沈蘭香道,“你現在兒子也有了,秀蘭和玉梅也不小了,以後領回去自己帶,別想著讓別人給你白養閨女,免費的午餐可以吃,但不能妄想吃一輩子,”沈蘭香哽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鄭么妹冷冷地哼了一聲。六月四號,村裡進入了農忙節,學校也放了半個月的忙假,喬建國不在家,喬棟喬梁也捋起了袖子加入了農忙大軍,起五更睡半夜,手拿鐮刀彎腰割麥。到底沒有分場,喬二伯從大伯父那聽來了事情的經過,將自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媳婦好生地罵了一頓,知弟妹心裡不舒服,見她不願踏上自己的地,也不強求,只是在割完自家的地頭後便自動自發地過來幫忙。有人幫忙,鄭么妹自不會傻到去拒絕,不過,也沒有覺得自己就該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幫助,在農忙前一天就買了很多菜放在喬夏氏那,農忙期間,大家都是一起吃飯的。別人出力,她出錢,不願佔便宜。喬二伯母也沒能如願,天天早起擠了奶放進奶瓶裡連同孩子一起交給喬夏氏,然後上地下場子,一點都不得閒,中間回來三趟喂孩子。四家十幾畝的麥子用鐮刀一點一點割完後,接下來就是用平板車一點一點拉到場裡碾壓。這時候家裡還沒有脫粒機,就是將麥子厚厚地鋪在場裡,大伯開著拖拉機,後邊拉著一兩個沉重的石磙,一圈一圈地碾壓,其他人就拿著木杈,將碾壓過的麥子翻過來,再繼續碾壓。大人們穿著長袖衣褲,戴著黃色草帽,頂著毒辣辣的日頭,揮舞著鐮刀或木杈,只一會功夫就汗流浹背。喬小麥年齡小,卻也不能在家閒著,跟著身懷六甲的四嬸往場裡地裡運水送飯,只兩天,小臉就被曬傷了,一碰就疼,火辣辣的疼,這時的羊奶也不用來喝了,而是洗臉擦身。喬大喬二比她還甚,因為沒啥保護措施,曬得脊背黝黑,臉龐暴皮,手上也裂開大小不一的口子,最難受的是割麥時麥芒刺傷面板或者鑽到衣服裡,晚上回家洗過後,才感覺到身體裡如千萬只螞蟻蚊蠅叮咬,又癢又痛的感覺讓人睡不著覺。喬小麥越發地懷念上世這個時節在家吹空調、吃冷飲睡小覺的日子,每日睡前必唸叨著快快長大,快快長大。2323、歸來 九月一號,過了五歲生日虛六歲的喬小麥參加了入學考試,以雙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