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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絕卻下令減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飄蕩,比遊湖的船隻走得還要慢,兩天走不到尋常半天的路程。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時間。那兩名水手是蕭絕的人,根本就不會聽流蘇的話,流蘇讓他們靠岸去給蕭絕抓藥,他們去請示蕭絕,流蘇讓他們加速,又是觀光,他們也去請示蕭絕。可想而知,其結果讓流蘇血糖飆升。&ldo;蕭絕,你到底什麼意思?&rdo;忍了兩天,流蘇終於忍不住,推開艙門,冷冷地問道。多好的脾氣被蕭絕這麼磨著,底線也該突破了,這男人簡直有本事把人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倒好,斜躺在船頭,安安穩穩地看他的書。這是他的專用船,船艙中有不少藏書,流蘇瞥見那封面,只覺得血液一下子加速,有要衝出血管的暴動,竟然風輕雲淡看他的詩經。西斜的陽光船艙的視窗射進來,在男子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蒼白的臉在橘色的陽光下看起來健康很多,臉色掛著淡淡的笑,聚精會神地詩經,比那上京趕考的才子還要用功百倍。流蘇自認脾氣很好,耐心也不錯,這兩天卻被蕭絕氣得沒風度,很想開口罵他。他明明病著,卻又不好好休息,大半夜還要起來去甲板上賞月,穿得涼颼颼的。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穿得風涼去吹冷風。白天卻待在船艙裡看書,開始奴役她。偶爾蹦出一句,口渴了,她得乖乖去奉茶。肚子餓了。她就要乖乖地給他去做飯,流蘇有一次實在是被他悠閒平靜的態度給氣到了,煮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稀飯給他喝。蕭絕竟然也不嫌棄,眉梢都沒挑,一滴不剩地喝完。流蘇本來還存著看好戲的心情,結果他喝完咧嘴一笑,她氣得沉默不語,臉都陰得可以滴出水來,暗自把蕭家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蕭絕簡直就是豬!不對,比豬還不如,豬還會挑食!&ldo;你又怎麼了?&rdo;蕭絕不冷不熱地問得,極為無辜,那眼神,好似流蘇就是無理取鬧的孩子。流蘇咬牙,長眼睛沒見過這麼惡劣的男人!&ldo;你不是要上京嗎?這麼走下去,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京城?&rdo;流蘇開門見山地問,秀麗的容顏佈滿不悅,沉靜地看著他。她忍!這在赤丹河中央,白茫茫一遍,她想要私自離開都不成。蕭絕淡淡一笑,雙眸掠過平靜,從流蘇臉上轉回書本上,淡然道:&ldo;我高興!&rdo;流蘇俏臉生輝,&ldo;你……&rdo;他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要他們減速下來,好似不想去京城似的,京城才是他的地盤,早點去,他更能控制她,不是嗎?流蘇完全弄不明白蕭絕意思。水綠色衣裳一閃,她走進房間,冷靜地看著蕭絕,道:&ldo;蕭絕,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難道你想一輩子在赤丹河在飄蕩嗎?&rdo;蕭絕面無表情地回答,&ldo;以前沒想過,不過今日聽流蘇你這麼一說,我倒可以考慮,反正我們夫妻分離五年,正好培養感情!&rdo;流蘇血液凝結,蕭絕的眼光如此認真和偏執,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他不會這麼衝動吧?他可是蕭絕,在朝中以冷酷和冷靜出名,不會做這種傻事吧?女子臉色維持平靜,&ldo;你不是開玩笑吧?&rdo;蕭絕冷笑,&ldo;流蘇,以你對我的瞭解,我像是在開玩笑嗎?&rdo;不像!流蘇差點脫口而出,她認識的蕭絕,從來不會開玩笑。可她認識的蕭絕,也不會做這種蠢事!流蘇靜默,不避不閃地問,&ldo;你延遲上京的時間,是怕我見到南瑾?&rdo;啪!蕭絕手上的詩經狠狠地啪上,男子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雲,寒芒閃過,陰鷙而冰冷,如要凍傷人的肌膚。這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流蘇也聰明得不在他生病期間提起,免得他生氣傷身,可他實在是太過分,流蘇不得不提,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蕭絕偏頭看著流蘇,手背上青筋浮起,壓抑地深沉的怒火,努力地剋制自己,不把手狠狠地伸向她可愛的脖子,陰測測地開口,&ldo;方流蘇,不要在我面子提起這個人!&rdo;流蘇沉靜地道:&ldo;他是我丈夫,我為何不能提起?&rdo;蕭絕暴怒,一把抓過流蘇,狠狠地壓在c黃上,流蘇不料他有這麼突然一手,頓時天旋地轉,人已經被蕭絕狠狠地壓在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