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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得她想要把整個身體都浸入冰水中。流蘇忍不住掙扎起來,&ldo;南瑾,好痛……&rdo;如火焚燒般的感覺折磨得流蘇死去活來,比起蠱蟲發作更加痛苦萬分,蠱蟲似是感應到有人想要把它鎮壓,引出,便在流蘇體內興風作浪,瘋狂地毀壞她的身體,眼睛刺痛得要流下血淚,四肢如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划著,火辣辣地痛,流蘇喉嚨要被火焚燒得嘶啞,眼淚滾滾而下,突如其來的痛折騰得她恨不得現在就死去。表情猙獰恐怖,尖叫連連,四面八方都回應著她尖叫的聲音,恐懼加深……南瑾緊緊地拽著她,任流蘇怎麼掙扎嘶叫也不肯鬆開他的手,那滾燙的身體似要燙傷他的手臂,即便是在寒潭裡,也消減不了分毫熱氣。蠱蟲散發出的烈焰正在和寒氣相沖撞,一熱,一冷,反覆地交替,兩股極致的力量在她內力相碰,如要毀天滅地,把她撕裂。對流蘇而言,這簡直是她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刻,極致的冷,極致的熱,反覆地交替,她凍得冰冷還未回過神來,又熱得窒息。冰火兩重天!&ldo;乖,乖……再忍忍……&rdo;南瑾不停地在她耳邊安撫著,烈焰戰勝了寒氣,流蘇受不住了。南瑾大急,單手控制著她冷熱交替的身體,又咬開他的手腕上的傷口,又一次把血液送進流蘇口裡,絲絲妖嬈的豔色的寒潭的水面上盪漾開來。血液稍微鎮壓了蠱蟲的遊動,烈焰的熱度減了不少,寒氣瘋狂地包圍,流蘇痛苦得想要立刻死去。&ldo;……痛……&rdo;除了痛,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流蘇的臉扭曲猙獰的可怕,南瑾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白得像鬼,他收手,也顧不上止血了,立刻以銀針刺入流蘇肩膀,頭頂幾處穴道,寒氣本來佔了上風,又被銀針牽引,瘋狂地湧入體內,壓迫著蠱蟲,逼得它不得不逃避寒氣的攻擊而四處遊走。&ldo;乖,再忍忍……&rdo;南瑾知道流蘇很痛,他也巴不得能代替她痛,可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等著蠱蟲浮出,此時剛剛服下的藥也發生了作用,兩股力量夾攻,把蠱蟲逼得逃無可逃,只能順著身體遊動。南瑾雙眸一眯,出來了……他清楚地看見它在流蘇血管中游動,眼睛掠過一抹狠意,銀針看準了位置,一落一起,蠱蟲被挑出,拋在雪地上,是一條青色,亮晶晶的蠱蟲,還在雪地上蠕動著。隨著蠱蟲被南瑾挑出,流蘇終於靜了下來,極致的折磨耗盡她全部的力氣,就那麼軟軟地昏倒在南瑾懷裡。&ldo;沒事了……沒事了……&rdo;流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巖洞都是黑漆漆的,狂風呼呼地灌進來,夾著寒徹的冷意,不少雪花也隨著狂風捲進來,飄落在地,不久地上就一片溼潤的痕跡。夜裡暴風雪更急了,巖洞外,狂風在咆哮,在怒吼,聽著猙獰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渾身戰慄,這樣的夜晚,充滿了危險和恐懼。流蘇的四肢略有些痠軟,她記起了昏迷前在寒潭裡那種痛得無法呼吸的折磨,生平第一次覺得,ròu‐‐體上的痛也能讓人恨不得馬上死去,那種感覺,太鮮明,太深刻了。她記得蠱蟲被挑出,她就昏迷了過去。南瑾?混沌的腦子如注入一股雪水,倏然清醒過來,這才發覺,腰上扣著一雙有力的手,流蘇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人還在!心臟一起一落,驚嚇緩緩平息。巖洞裡的火堆早就滅了,狂風灌入,冷得讓人發抖,他們身上就蓋著彼此的裘衣,並不是很暖和。流蘇撫上南瑾的手,觸手一片冰冷,不免得倒吸一口涼氣。她轉頭,光線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流蘇輕輕地撫上去,如摸到一塊溫潤的冰,她心裡一急,匆忙起身,身上就穿著單衣,一陣狂風捲來,冷得流蘇打顫,骨子都戰慄了。起得太急,眼前一黑,有些昏眩,蠱蟲造成的痛苦餘波還在,流蘇緩了好一會兒才扒開南瑾扣著她腰間的手,他扣得很緊,好似怕她跑掉似的。流蘇費了好大勁才扒開他,那麼冷的手,他的臉色一定很不好,流蘇下c黃來,把兩件裘衣都蓋在南瑾身上,她抹黑從包袱裡再拿出一條披風披著,雖然不比裘衣暖和,至少能擋擋風。她搬過角落裡的柴火,用點火石生起火來,流蘇的手都在打顫,火生了很久才生了起來,零星的火苗竄起,越來越大,巖洞裡變得略微明亮,冷氣也跑了不少,有些暖和。流蘇暖暖手,在簡易灶上把南瑾的藥膳給煮開,幸虧是這麼冷的天,都凍得冰塊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