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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不負她望地點頭,她這幾年跟著風夫人,手藝長進不少。暖暖的藥香曖昧地在房間裡繚繞,只有南瑾乖乖喝湯的聲音,溫馨靜好,美好得令人心顫。流蘇看著他的臉色因為熱氣而浮上紅暈,安心地笑了。這樣看起來好多了,沒那麼蒼白!&ldo;蘇蘇,你也喝一口!&rdo;南瑾舀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流蘇反射性地張嘴,被他喂進嘴裡。南瑾笑了,潛意識反應真好!小半的藥膳被南瑾反餵給流蘇了,過後流蘇才想起來,分享一份膳食的他們好親密,就像天生就該是一體的。臉蛋蹭上一朵紅雲,眼角飄見他風輕雲淡地喝著,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流蘇的心如有一隻小貓在撓著,眼光不自在地飄,又不由自主地飄回來。南瑾偶爾眼角抬抬,見她滿臉通紅,唇角掀起,心情大好!好不容易把藥膳都喝了,流蘇清清嗓子,&ldo;還要不要?&rdo;南瑾搖頭,再喝一次,她就要爆血而死了吧?她都為人妻五年的人了,在某些方面依然青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容易害羞。流蘇開啟熱水,給他洗臉洗腳,細心地服侍著,洗臉過後用溫水泡著毛巾,洗去他手腕上血跡。秀麗的雙眸擰得死緊,&ldo;上藥好不好?&rdo;傷口劃了兩道口子,深可見骨,在流蘇看來極為猙獰,她低啞地道:&ldo;明天不是去雪山了嗎?應該不用喝了,我給你上藥好不好?&rdo;&ldo;還有一次!&rdo;南瑾風輕雲淡地放下袖子,遮去猙獰的疤痕,見流蘇一臉又要哭的表情,他嘆息,&ldo;傻丫頭,別傷心了,又不是什麼要人命的傷,你多給我煮幾次藥膳就能補回來了,對了,我不吃蘿蔔,下次別放,記得啊!&rdo;流蘇一怔,剛剛藥膳裡的蘿蔔好像都進她嘴巴了,她後知後覺,又臉紅了!抬眸瞪了他一眼,端著銅盆出去。流蘇在外頭打水洗漱過,看著月亮一點一點地升起來,入夜的氣溫節節降了,寒風蕭索,流蘇越發糾結了!他們好像就要了一間房!還是以夫妻的名義,可他們明明不是夫妻呀,房間裡就一張c黃,她睡地板嗎?可人家的理由很充分啊,怕她半夜盅毒發作。流蘇就納悶了,他不是說再喂一次血就夠了,聽口氣是明天才會復發,今晚應該沒事的,那他幹嘛憂心忡忡地說怕她盅毒發作?磨磨蹭蹭在外面半天,寒風從雪山方向吹過,凍得人脊骨發涼,流蘇捲了卷身子,莫不是真的要睡一張c黃吧?她去馬車了過一晚成不成?尋常面對他就心跳失速,倍感壓迫,要是在睡在一起,她敢打賭,她一夜就別睡了!&ldo;南瑾,我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再要一間房吧?&rdo;流蘇自言自語,轉而又搖搖頭,瞧她說得這麼曖昧做什麼,好似人家迫不及待要那什麼她似的。她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身材也如四季豆,這麼說是不是會顯得自作多情了?流蘇鬱悶地抬頭看看明月,這天真冷,要是在走廊裡過一夜會不會感冒?他那麼疲憊,應該睡著了吧?流蘇在外頭晃了半天,實在是沒地方去了,又回到房門前,糾結著進去還是睡走廊。大半夜一個大姑娘家在客棧裡閒逛,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為她想要當小偷呢。&ldo;你再不進來,我發火了!&rdo;南瑾特有的清冷聲音透過門扉陰陰裡飄出來,三歲小孩都懂得看人臉色,流蘇自然也是不例外的,聽著口氣,明顯是風雨欲來嘛!他還有理了!明明是他腹黑來著,客棧又不是沒房間了,欺負她做什麼?流蘇還是硬著頭皮推門進去了,c黃上的雪衣男子臉色陰陰的,眸子如釘子般刻在她臉上,&ldo;我是洪水猛獸嗎?&rdo;&ldo;不是!&rdo;流蘇小聲應著,轉而又不服了,明明是他不對,為什麼他要在這兒聽他訓話,好似捱罵是她活該似的。&ldo;過來!&rdo;命令句,南瑾臉色不太好,自己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身體,敢在寒風中晃那麼久,他要不出聲,她是不是就打算在走廊裡過一夜了?他早就知道她在外頭糾結磨蹭了,本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倒是沉不住氣了。這兒靠近雪山,天氣很冷,她今天盅蟲發作兩次,身體早就吃不消,再不喊她進來該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