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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臉色越發平靜,深深地看著他,南瑾繼續道:&ldo;當初臣入朝為官,是想要藉著右相的身份庇佑風家船運,但,最重要的原因並不在此。如今回首,驀然發現,自己執著的一切,似乎是錯誤的。&rdo;南瑾的聲音略帶著三分自嘲,他一生算遍天下,透徹聰穎,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沒想到自己會有愛人的一天,且會愛上方流蘇,會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ldo;南瑾,朕知道你當初答應為官令有目的,然而這幾年都不見你有所動靜,當初你到底為何要答應為官?&rdo;皇帝沉聲問道,這是困擾他幾年的問題,他是何許人也,自然知道風南瑾不是單純地想要權力來保護風家船運,這背後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原因。南瑾臉色寧靜,眉間一點硃砂在夕陽之下滑過如絲綢般飄逸的光彩,流光漣漪。他以為蕭越在問及這個問題之刻他會冷冷地嘲諷,卻沒想到,心情是如此的平靜,如一潭深泉,可以容納所有風雨。&ldo;皇上,您不會想知道原因!&rdo;南瑾淡淡地道。皇帝危險地眯起眼睛,最終又緩緩地恢復平靜,這才是他認識的風南瑾,不畏皇權,我行我素,就算他問,他也不一定會說。&ldo;皇上,您還沒有回答臣的問題!&rdo;南瑾靜靜地看著他。皇帝的神色越發沉穩平靜,堅定有力地道:&ldo;沒有!&rdo;淡淡的兩個字,說得頗有氣勢,湛湛逼人,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幾分,南瑾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緩緩地落下黑子,&ldo;原來如此!&rdo;落子,手起,清貴的男子眼眸浮起如堅冰似的尖銳,冷掃而過,沉聲道:&ldo;皇上,臣入朝為官幾年,只求過你兩件事,現在求淺雲殿。蕭絕第一次呆如木雞,傻傻地看著流蘇,漆黑冷峻的眸子仿若染上一層狂喜的薄紗。良久,被震驚得空白的腦海終於從遙遠的時空回來,倏然伸出雙手,緊緊地拽住流蘇瘦削的肩膀,聲音浮現了顫抖,&ldo;你說什麼?再說一次!&rdo;流蘇的肩膀被他抓得有些痛,秀眉深擰,並不躲避,看著蕭絕,一字一句地重複,&ldo;小白,她是你女兒!&rdo;灰暗的光線中,可以清晰地看見男子眼光中跳躍的兩團激動和興奮的火花,如開在山崖頂端,最美麗的火玫瑰。蕭絕是狂喜的,那一刻好似過去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似乎值得了,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他能察覺到他血管裡,血液快速流動的聲音,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激動和震撼。好似常年被關注黑暗箱子裡的人,終於看見一束明媚的陽光,他的指尖都在跳動著,渾身都在激動著,仿若擁抱世間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