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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皮ròu傷而已。&rdo;如玉淡淡地道,流蘇扶著她起來,問道:&ldo;如玉,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小產了?&rdo;看著進出的侍女和端出來的血水,流蘇心中明白,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如玉搖搖頭,&ldo;我也不知道,我也比你剛到一會兒而已,好可怕……&rdo;流蘇心中非常不安,又說不上什麼理由,和如玉進屋,房裡飄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有哮症的流蘇被這股濃烈的味道嗆著,微微咳嗽兩聲,敏兒輕聲道:&ldo;小姐,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身體不好,還是別進去了。&rdo;流蘇淡然一笑,&ldo;這裡不宜太多人,你出去等我。&rdo;說罷和如玉兩人進了內堂,林雲兒臉色蒼白,雪白的衣裳被血染紅了,額頭上都是汗水,一頭秀髮被汗水打溼,緊緊地貼在她柔順的臉頰邊,本來紅潤的臉色慘白如紙,唇瓣失色,如同枯萎的花瓣。她的眼睛都紅腫了,和核桃似的,那淚水如珍珠般不停地從眼裡滾下來。整個人看起如風中的蠟燭一樣,看起來十分孱弱,我見猶憐。蕭絕抱著她低聲細語地安慰著,一臉憐惜,小產就像是死去孩子一般,和心頭割去一塊ròu,流蘇也有了孩子,很明白這種感覺,如果是她的孩子出了意外,絕對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一名老大夫驚恐地跪在地上,承受著蕭絕的怒氣,不停地求著王爺饒命,雪梅閣的大丫鬟們個個都掩口低泣,房間裡的氣氛,沉重而壓抑。流蘇淡淡地看著這一切,且不說林雲兒為人如何,失去孩子的痛,她是很同情她的。&ldo;林雲兒,別難過了,養好身體要緊,孩子以後又有的。&rdo;蕭絕柔聲安慰她,眼光倏然變得陰寒起來,朝著那排侍女厲喝一聲,&ldo;你們怎麼照顧側妃娘娘呢,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要命了是不是?&rdo;陰寒冷狠的厲喝讓她們都恐懼地跪下,齊聲求蕭絕饒命!&ldo;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不關奴婢們的事!&rdo;眾侍女哭聲頓起,林雲兒的貼身侍女春桃突然抬起頭來,她一臉憤慨地指著流蘇,&ldo;王爺,是王妃,是王妃害了側妃娘娘的孩子的!&rdo;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空氣靜得如凝結了般,連低泣的眾侍女們都停止了哭聲,如玉緊張地看著流蘇,吞了吞口水,露出驚恐來。林雲兒哭泣的聲音益發悲慼了,伏在蕭絕的懷裡,哭得極為悽慘。蕭絕臉色難看至極,刀削般的五官緊緊地繃著,眼光陰鷙凌厲,如刀鋒般怒射向春桃。&ldo;大膽的奴才,無憑無據,竟敢含血噴人,來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rdo;蕭絕無情地下令,冷酷的魅眸佈滿寒霜。兩名侍衛很快進來,拉著春桃就往外拖去。&ldo;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奴婢說得是實話,是實話,並沒有冤枉王妃!&rdo;春桃哭天搶地地喊起來,被兩名侍衛抓著,她不停地掙扎,大喊冤枉,那表情演技,很逼真,當真如比竇娥還冤。&ldo;等等!&rdo;流蘇的臉色一直很平靜,清冷地看著這場鬧劇。事不關己,她本無意惹得一身腥臊,若是她們想要冤枉她,那就另當別論。她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沒什麼好驚慌,林雲兒的孩子沒了,她心情很複雜,同樣身為女人,她很同情她,不過這個黑鍋讓她來背,那就欺人太甚了。蕭絕冷冷地看向她,流蘇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在他懷裡的林雲兒一眼,淡然問道:&ldo;春桃,你說本王妃害了側妃的娘娘的胎,證據呢?&rdo;她不喜歡人家冤枉她,眾目睽睽之下,蕭絕問都不問就處罰她,只會讓這件事越來越糟,以後人家都會說,王妃因為妒忌而毒害了側妃娘娘的胎兒。旁人說什麼,她不在乎,方流蘇早就是天下聞名的蕩婦,身敗名裂,多加一條罪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也是孕婦,她也有孩子,這種惡毒的罪名,她不想承擔。&ldo;側妃娘娘是喝了那碗藥才會小產的,一定是您!&rdo;春桃言辭確鑿,十分篤定地看著流蘇。&ldo;藥?&rdo;流蘇擰著眉,有些好笑地反問,&ldo;你是認為本王妃下藥?&rdo;氣氛有些冷凝,流蘇眼光清冷而透徹,卻佈滿寒霜,唇角勾起一抹不冷不熱的嘲諷笑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冰冷得堪比最堅硬的千年寒冰,那淡笑的臉,輕柔的聲音,都是那般的柔和,而所有人都發覺,她身上透出一種威嚴和氣派。整個人完全不同了,和平時清冷淡漠的王妃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