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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說什麼?&rdo;蕭絕俊美無匹的臉佈滿陰霾,擰眉,口氣不悅。他開始這麼想沒錯,想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可現在……現在……流蘇慘笑道:&ldo;你裝什麼糊塗呢?你知道我今天被城民們圍堵的滋味麼?被罵成淫婦,賤人,卻找不到話來為自己辯駁,只能忍受她們的指責。總算明白,言語傷人於無形,蕭絕,若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擊垮我那就大錯特錯。我不是那麼在乎別人怎麼想我的人,他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什麼人言可畏,我不怕!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是怎麼想我,其它人,關我何事?不過不得不承認,你這招很厲害,若是尋常女人,恐怕已經羞憤得投湖自盡了吧?&rdo;蕭絕臉色沉沉的,磨牙,冷笑道:&ldo;洞房花燭你不是說,來恨你麼?本王不是在聽你的話,在恨你麼?你有什麼憤怒?&rdo;&ldo;不錯,王爺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說過的話,那麼你就繼續吧!&rdo;流蘇嘆息,淡然道,眼光往旁邊一瞥,連湖水都感覺如此的涼薄。為何她,總是這麼傻?他們要這樣彼此折磨,到何時?自己當初的想法,似乎是太簡單了些。&ldo;我真恨不得扭斷你的脖子!&rdo;蕭絕臉色露出一瞬間的痛苦,眼光陰戾地鎖在流蘇的透徹的眼中,扭曲的俊臉似乎壓抑著什麼,倏然甩袖而去。流蘇淡然一笑,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為何她覺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孤寂,好像沉浮在浩瀚大海中的孤舟。又有些沉重,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她對他,到底還存著什麼想法,自己對一切事物並非太過執著,為何偏偏對蕭絕如此偏執?發生這麼多,還能存有一線希望,又是什麼在支撐著她?在他眼裡,她不過是間接害死他心愛女人的人,是淫亂不堪,為了目的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他不信任她,而且鄙夷她,難道還不明白麼?是奢望吧?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相信。在地獄和人間遊歷徘徊!錯過光明,是否只能一生待在黑暗中。懷疑梧桐苑的茶花開得越來越迷人,流蘇每天都仔細地照料著,把花瓣收集,製成花茶,或者磨成粉末,添在糕點中。日子過得充實而寧靜,流蘇感覺十分滿足。敏兒找過雲烈,雲烈說錦繡在鳳城,他已經勸住她,也派人在鳳城照顧著,讓她不要擔心。知道錦繡的下落,流蘇心中也安定了好多,九王的話雖然奇怪,卻也不再往心裡去,雲烈是不會欺騙她的。蕭絕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踏進梧桐苑,好似忘卻了方流蘇這個人,一直獨寵林雲兒,如玉眉宇間總有些淡淡的失落,流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得拍拍她的手,什麼也不多說。愛上蕭絕,註定落得一身悲傷,被蕭絕愛上,定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那個男人愛恨,都在兩個極端。如玉眼中的疲憊,是如此的明顯,流蘇只得暗暗嘆息。她過得比如玉輕鬆,並不會傷春悲秋,興許是心裡平靜的原因,潛伏在深處的夢魔也不再重現。撫弄花花糙糙,閒來和敏兒紫靈研究食譜,教紫靈下棋,教敏兒識字,安寧平和,不怨恨,不嫉妒,也不悲傷,風輕雲淡。&ldo;又輸,敏兒你太笨了,王妃都讓你半壁江山你也輸得這麼悽慘。&rdo;紫靈看著石桌上的一盤殘棋,掩嘴咯咯地笑。敏兒耍賴地把所有棋子都弄亂,嘟著嘴巴,不滿地反抗,&ldo;你還笑我,你和王妃對弈,也不也一直輸嗎?&rdo;紫靈用眼角瞅她,口氣頗為不屑,&ldo;你跟著王妃那麼長時間,還沒有我學幾天來得厲害,還好意思說!&rdo;&ldo;臭紫靈,你敢消遣我,看我不打死你!&rdo;敏兒孩子心性比較重,一聽就唰站起來,張牙舞爪地朝紫靈撲去。紫靈笑著躲閃,很聰明地利用流蘇當擋箭牌,滑溜得和泥鰍一樣,氣得敏兒呱呱大叫。流蘇淡淡笑著,收拾好一桌的殘棋,看著嬉鬧的她們,搖搖頭。如玉眼光略帶一點哀愁,看著唇角帶笑的流蘇,輕聲問道:&ldo;流蘇,你真的這般不在意麼?&rdo;流蘇玩著手裡的棋子,微微笑道:&ldo;如玉,如果你真的愛蕭絕,你就努力地爭取,倘若結果不是你要的,那就萬事隨緣吧。&rdo;如玉輕咬下唇,語氣有一些不甘,&ldo;我和雲兒秀荷一起進府,長得也不比雲兒差,為何王爺偏偏獨寵雲兒,卻對我不冷不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