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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他和&ldo;她&rdo;的婚禮。心中抑制不住一陣疼痛,君無恨的眸湧入一股火熱,那女子在哪兒,為何尚不出現?他心中越來越抗拒。不想娶霓裳。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你唯一的認定的妻子,不是她,不是她。是他夢中的那位。可這五百年來,那人在哪兒?是真實,還是虛幻?君無恨自己也迷茫了。誅神劍不知他心思,氣得惱火,極力忍住要揍他的衝動,丟人,丟人,沒見過女人嗎?沒見過女人嗎?痴迷成這樣子,這丟人。啊,她好想叛主啊。冥王一語不發地喝酒,今日君無恨大婚,他本不想來,這樣的場合,不是他所願意看見的,然而……他又沉默地灌了一口烈酒。魔界的酒烈性很重,這一口灌下去,從咽喉到胃,一陣滾燙的□□□,冥王的目光更是晦澀難辨,緊扣著酒杯的手指因極力的壓抑而輕顫。這段姻緣,本不該有,君無恨的新娘,本該是海藍。然而……他心愛的女子卻被他關在地獄深淵五百年,他並不想破壞君無恨的姻緣,可他終究是做了,原本他只想要不死之花,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然而,海藍卻為君無恨承受雷刑,君無恨把不死之花給了海藍。他別無他法,只能如此。君無恨失信在先,莫怪他心狠手辣,他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然而,看著君無恨眸中的落寞,冥王冷硬的心也頗為不忍。或許,他該把真相告訴君無恨。可嫣然怎麼辦?每個人都有想要守護的人,為了那人,毀天滅地在所不惜,寧負天下不負卿。他待嫣然,便是如此。君無恨待海藍,也曾負盡天下不負海藍,他該懂得他的。是吧?想到樓嫣然,冥王沉重的心少許有些輕快,今日她吵著要來觀禮,看新娘子,可他又豈能帶她出忘憂天堂,又豈能帶她來魔界。他冒不起一點危險。直到霓裳走到他身邊,君無恨才回過神來,猛然一醒,他竟看著心中那白影一直朝他走來,心中有痴迷,有眷戀,可突然之間,希望破滅,他有一種從天堂墜落地獄的錯覺。渾身冰冷。拳頭握緊,他目光沉鬱。霓裳在他身邊低垂著頭,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花兒。誅神劍冷冷地哼了哼。冊封臺上,君無恨和霓裳高高在上,面對著魔界諸位魔王和魔軍們,一人面無表情,一人含羞帶嬌,魔界的司儀走到他們身邊宣佈禮儀開始。由魔祖君無恨冊立霓裳為魔後,並賦予她魔後的力量和黑玉戒指,兩人各在合巹酒裡滴入彼此鮮血,並喝下交杯酒,禮儀算成。第一道程式便是君無恨當著眾位魔王和黑暗騎士、魔軍們以魔界尊嚴起誓,賜予她魔後的身份。這是很莊嚴的,很神聖的婚禮,一旦起誓,霓裳便是公認的魔後。高臺下,一片叫囂,歡呼,人聲鼎沸。君無恨想,霓裳很得人心,諸位弟兄地很推崇她當魔後,然而,這一道誓言,他卻如同卡在咽喉中的魚刺,長久的沉默。&ldo;無恨……&rdo;霓裳輕呼,已快成定局的事情,她不想有任何變故。司儀也提醒他該宣誓了,下面的呼聲更大了,聲音一波接著一波,震撼魔界半壁天空,這情形讓君無恨悶得透不過氣來。他微蹙眉,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要許她婚姻,心中只想,若是他另有愛人,聽聞他成親,也該過來,可沒有,她沒有來。他甚至不確定,是不是有此人。那他何必還要成親?他本就是放蕩不羈的魔祖君無恨,即便再重承諾,也不該違背心底的意願,勉強去娶霓裳。他是魔祖,他是狂傲的,他是我行我素的,他不願意,誰能逼他娶親。&ldo;霓裳,抱歉,沒有婚禮了。&rdo;&ldo;你說什麼?&rdo;霓裳的笑容一僵,旁邊的司儀也愣住了,不敢相信魔祖竟然臨時反悔,他們距離下面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眾人卻沒看聽清楚。君無恨正要讓他們安靜,宣佈婚禮作廢,突然,一股濃郁的白月花香隨風送來,本該在魔界外圍的白月花突然漫天飄舞,整個吵鬧的冊封會場頓時安靜下來。花瓣飛去,帶著銀白的光,本來熱烈的氣氛如同被蒙上一道冰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