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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燕也不再勸這個是非不分的膽小鬼跟她一起去了，就做個孤膽英雌，隻身一人上了樓。到了卓越門前，她膽怯了一分鐘，但馬上就勇敢起來，怕什麼？大不了被他打死，現在這種情況，離打死也不遠了，說不定還能拉個墊背的。她敲了敲門，聽見卓越在裡面問：&ldo;誰呀？&rdo;&ldo;我，石燕 ! &rdo;他很快開了門，彷彿有點驚喜地問：&ldo;真的是你 --- &rdo;她不聽他假惺惺的寒喧，用手背把他撥拉到一邊，自己走進屋裡，也不等他招呼，就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佔據了客廳最高的位置，擺出一個三堂會審的架勢。他關了門，也走到客廳，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雖然在地理位置上處於劣勢，不算&ldo;平坐&rdo;，但因為他人高，也跟她鬧了個&ldo;平起&rdo;。他問：&ldo;找我 --- 有什麼事？&rdo;&ldo;有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 &rdo;他遲疑了片刻，問：&ldo;還是 --- 那本書的事？我沒扔，我現在就拿給你 --- &rdo;他起身到臥室去，不知道在哪個秘密藏寶處拿出那本 《 孕期知識 》 ，回到客廳，武林秘笈般地遞給她。她接過書，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說：&ldo;你別裝蒜了，你知道我不是為這事來的 --- &rdo;&ldo;那你是為什麼事來的？&rdo;她憤然說：&ldo;你先想想你自己搗了些什麼鬼 ! &rdo;他不假思索：&ldo;我從來不搗鬼。&rdo;&ldo;哼，你從來不搗鬼？那是誰向師院舉報我找工作開後門的？現在搞得師院要把我調走 --- &rdo;&ldo;師院要把你調走？怎麼沒人告訴我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do;他越這麼清白無辜，她越生氣：&ldo;你裝什麼傻？張副院長不是你的朋友嗎？他會不把這個決定告訴你？&rdo;&ldo;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沒告訴我 --- &rdo;&ldo;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媽，她老早就說要向師院舉報我的 --- &rdo;他推得一乾二淨：&ldo;我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 &rdo;&ldo;為什麼你媽不會做這種事？難道她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嘴裡說得冠冕堂皇，下面做的都是醜惡勾當？&rdo;他臉紅了，辯解說：&ldo;我沒說我媽口是心非，她肯定不贊成開後門，但她可以不管這事 --- &rdo;&ldo;她說了舉報，又沒舉報，這不是口是心非？&rdo;他臉更紅了：&ldo;你要這麼說她，我也沒辦法，但是做母親的，對自己的孩子多少總是有點私心的，你自己也要做母親了，難道你不能理解這一點？&rdo;&ldo;你別拿我要做母親這點來編排我，我告訴你，如果我因為這事保不住這個孩子，我 --- 變個惡鬼，咬都要咬死你 ! &rdo;她照搬了姚小萍的話，又覺得有點庸俗，擔心被他恥笑。果然，他不屑地一笑：&ldo;你說一句實話，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rdo;&ldo;是你的怎麼樣？不是你的又怎麼樣？&rdo;&ldo;是我的我就 --- 幫你想辦法，不是我的 ---- &rdo;&ldo;你就整死它？&rdo;&ldo;我沒說我整死它 --- 我沒有這麼不通人性 --- &rdo;她諷刺說：&ldo;你多麼通人性啊 ! 真是說大話不怕涼了牙齒 ! &rdo;他表白說：&ldo;我知道你是在說我那天不肯送你，但是我那天 ---- 也就是氣頭上 ---- 說了那些話，我過後追出去幫你把東西送過去，你就走不見了。我追到你們南一舍，也沒見到人 --- &rdo;她見他能說出那天寢室沒人，心想他說不定真是追過去了的，當然追過去不能代表什麼，有可能是追過去打她的。他又說：&ldo;你設身處地想一想，也就不會怪我發那麼大火了，如果是我跟別人 ---- 弄出一個孩子來 ---- 你會怎麼想？我只跟 --- 那個 --- 姜阿姨有那麼一點事，你就不依不饒 ---- &rdo;看來他真是吃錯了藥，又把那事扯出來，她一聽就有氣：&ldo;你什麼意思？如果你認為這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有資格汙ru我的人格？你就可以把我和孩子往死裡整？&rdo;&ldo;我沒有把你和孩子往死裡整 --- &rdo;&ldo;你整掉了我的工作，整掉了我的生育指標，你不是把我和孩子往死裡整是什麼？&rdo;&ldo;這事的確不是我搞的 ---- 我承認 --- 打電話給姚小萍的丈夫 -- 那是 --- 我乾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