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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工作，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現在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哭窮 --- &rdo;&ldo;也許他就是要讓你把工作搞丟，這樣你就只好依靠他，所以說，師院辭退你的事，還很難說究竟是誰搞的鬼，說不定就是他搞的，只不過剛好姓溫的也上了臺，就做了他的替罪羊。換句話說，即便你工作的事不是他搞的鬼，他現在也是個禍害，他的敵人整不倒他，就拿你開刀。我們平民百姓鬥不過那些當官的，只能防著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do;&ldo;你說得對。&rdo;&ldo;他明天上午有沒有課？&rdo;&ldo;我記得是有的 --- &rdo;&ldo;那就好，你明天等他上課去了，就打電話給我，我騎車到校門那裡去叫出租，再到你門前來接你，我們一起到鋼廠子弟中學去打聽 --- &rdo;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神鬼鬼的，不過姚小萍有一點說得對，防人之心不可無，提高警惕總是沒大錯的。她回到家的時候，沒看見卓越。她想到明天才能去鋼廠子弟中學打聽訊息，就有點坐立不安，恨不得現在就去討個話出來，到底有沒有生育指標。過了一會，卓越回來了，一進來就問：&ldo;誰打電話來？&rdo;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回答說：&ldo;姚小萍。&rdo;他突然提高了聲音：&ldo;我最恨撒謊的人 ! 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興許我還能原諒你，像你這樣欺騙我的人，我最討厭 ! &rdo;她心虛地辯駁說：&ldo;我哪裡 --- 撒謊了？&rdo;&ldo;你還沒有？我去問了門房的，打電話來的是個男的，你怎麼說是姚小萍？&rdo;她硬嘴說：&ldo;我是跟姚小萍打了電話的嘛，你不信去問姚小萍 ---- &rdo;&ldo;我問的是&lso;誰打來的&rso;，我沒問你&lso;打給誰的&rso;，你聽懂了沒有？&rdo;她的腦子飛速地轉著，看要怎樣才能息事寧人，把這事混過去，但她急中總是不能生智，越急越糊塗，半天沒答出一句話來。他厲聲問：&ldo;是不是那個醜八怪打來的？&rdo;她想起黃海已經結婚了，底氣足了許多，說：&ldo;你別老是醜八怪醜八怪的，人家沒名字？是黃海打來的，是來報喜的，他元旦結婚了 ---- &rdo;&ldo;你撒謊都不會撒，這話說了誰相信？&rdo;&ldo;你不信可以去問他。&rdo;&ldo;你以為我不敢去問他？&rdo;他當真伸出手來，&ldo;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等我去問他。&rdo;她想不給他電話號碼，免得黃海把鋼廠子弟中學的事給漏出來了。但她覺得與其讓他因為吃醋跟她鬧起來傷害孩子，或者完全限制她的自由，還不如把黃海的號碼告訴他，也許他親耳聽黃海說了結婚的事，從今以後就沒醋可吃了。卓越拿了黃海的電話號碼，下去打了個電話上來，口氣緩和多了：&ldo;你們肯定是串通好了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大方地把號碼給我了。我不相信，他那樣的醜八怪，有誰要？如果真有，那肯定是個 --- 醜九怪 --- &rdo;&ldo;人家以前是系花 --- &rdo;他的語調又兇了起來：&ldo;你能不能撒個像樣點的謊？系花找個醜八怪？除非她是瘋了 ! &rdo;&ldo;她是 --- 有點瘋 ---- 聽說是男朋友出國了，不要她了，她就有點 ---- 瘋了 ---- &rdo;他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ldo;哈哈，原來如此，我說呢，像他這樣的人還能找到什麼像樣的人物 ! 除了瘋子和你這樣的傻瓜，還有誰會看得上他？哼哼，我看他也就這點本事了，讀了 a 大又怎麼樣？到頭來還是輸在我卓某人手下 --- &rdo;她狐疑地問：&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他笑著說：&ldo;我跟嚴謹他們打了賭的，他們說我搶不過 a 大高才生，我說我閉著眼睛都能搶過那個醜八怪。對於你，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論哪個女人，我只要看她一眼，我就知道她心裡為我動了多少情，要花多少氣力才能搞到手。但我以為那個醜八怪會等你一輩子的呢，女人嘛，只要有人在等她，她就不會安安心心地過日子。當然我不是說他有多麼忠貞不渝，或者說你有多麼值得他等，主要是我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女人要他 --- &rdo;她心裡怒火萬丈，但她忍著沒露出來，只傻乎乎地說：&ldo;他等我幹什麼？我們又沒談過戀愛 ---- 他一進大學就有了一個女朋友 ---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