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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聽懂了她的意思，反對說：&ldo;你現在不能搬出去，你南一舍那邊太小了，又沒有煤氣，什麼都做不成，你吃什麼？要搬就我搬出去吧 --- &rdo;她沒反對，但他又說：&ldo;我也沒地方去，不如我們還是住這裡，你不高興跟我住一起，我可以在客廳住 --- &rdo;她不同意，執意要搬出去，而且掙扎著起c黃去收拾東西。他不幫忙，但他也沒阻攔，只跟在她身後，不知道是怕她體力不支暈倒時好救助她，還是在監督她，不讓她跟外界聯絡。等她收好了兩個大包之後，他交待說：&ldo;我同意你搬出去，是給你一點時間想想，不是允許你長期住外面的，也不許你把這事說出去，不然的話 --- &rdo;她保證說：&ldo;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能給我臉上增光嗎？&rdo;他又交待說：&ldo;不許你傷害我的孩子，不然的話 --- &rdo;她又保證說：&ldo;你放心，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傷害它的 --- ，你也儘快把生育指標的事弄好，不然的話 --- &rdo;&ldo;生育指標沒問題的，我已經給人家說好了。我們儘快把婚禮辦了吧， 不然的話 --- &rdo;她差點跳起來，幸好她渾身無力，不然肯定跳得比天花板還高，那就該樓上的人吃虧了，她瞪著他說：&ldo;你在說什麼？難道你瘋了嗎？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指望我跟你舉行婚禮？&rdo;&ldo;那你想怎麼樣？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你還想賴帳？&rdo;他兩道眉毛楞的 ! 幸好只是兩道眉毛，如果是兩把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她一看他楞眉毛，就嚇得要命，覺得他的眼神露著兇光，好像能現場把她吃了似的。她硬著頭皮說：&ldo;我不賴帳，但我可以跟你離婚 --- &rdo;&ldo; 沒有我同意，你休想離婚 ! &rdo;&ldo;你領結婚證時沒我在場，不算 ! &rdo;&ldo;算不算不是你說了算的 ---&ot;&ldo;算不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 &rdo;他們差點又搞成互扔手雷的陣勢，還好，卓越率先換了武器：&ldo;沒結婚還想要什麼生育指標？&rdo;她被打啞了，半天才擠出一句：&ldo;反正我不會跟你舉行婚禮。&rdo;&ldo;舉行不舉行我們都是夫妻。&rdo;她懶得跟他爭辯了，說：&ldo;你說是什麼就什麼吧，反正我思想上是不會把我們當夫妻的 --- &rdo;他似乎要發作，但終於忍住了，指著她，抖抖地說：&ldo;你 ---- 你這是要逼死我呀？&rdo;&ldo;到底是你要逼死我，還是我要逼死你？你把我害到這步田地，你還說我逼死你？&rdo;他衝上來抱住她，嘴裡含混地懇求說：&ldo;燕兒，燕兒，你別走吧，你原諒我吧，我這麼愛面子的人，已經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還要怎麼樣？你還要怎麼樣？&rdo;&ldo;你求我什麼了？你一直都是在講狠，威脅我，恐嚇我，你這就是求？我沒見過這樣求人的人 --- &rdo;&ldo;那你要我怎麼求？跪在地上求？只要你發個話，我都做得到，我這就給你跪下 --- &rdo;他說著就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兩腿，頭埋在她腿fèng裡。她驚呆了，沒想到他真能做得出來，她楞在那裡，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跪了一陣，見她沒反應，訕訕地說：&ldo;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我也沒辦法了 --- &rdo;他爬起來，把她收拾的兩大包東西背在肩上，說，&ldo;我先把這些送過去，你呆家裡乖乖的，別亂來，你答應我了，我就不拴你 --- &rdo;她沒好氣地說：&ldo;我亂來什麼？你以為我會為你這種人尋短見？我沒那麼傻。&rdo;他大概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沒再拴她，只把門鎖上了。她估計他是想先下手為強，過去給姚小萍打個預防針，把謊撒在前面，免得她到時洩露了他的秘密。她等他去玩鬼把戲，她現在只求能逃離這裡就行。過了一會，他回來了，把煤氣灶拆了，說給她帶過去做飯用，反正他不會做飯，留著也沒用。他下樓的時候，她聽見煤氣壇在樓梯上磕磕碰碰的聲音，想起樓下那兩口子搬煤氣互相抱怨的情景，想像他到了南一舍那邊一個人搬煤氣上樓的情景，回想起這幾個月的生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返回來的時候，身上搞得髒乎乎的，手上也掛流血了。她不好意思冷眼旁觀，上去幫他把手洗乾淨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