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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萍說：&ldo;也可能他那買的時候就是五塊，說不定是我們嚴謹會砍價，砍到三塊的，是吧，嚴？你是不是按我教你的，兜腳一刀砍的？&rdo;嚴謹已經在看電視了，聽見問話，唱歌一般地敷衍說：&ldo;是的，是的，我都是兜腳一刀砍的 --- &rdo;她追著嚴謹問：&ldo;那店主開價是多少？&rdo;嚴謹眼睛一翻：&ldo;我哪裡記得那麼多？反正我都是兜腳一刀砍的，不會吃虧的 --- &rdo;姚小萍息事寧人說：&ldo;算了，這事沒追查的必要，三塊五塊，都是有可能的，不要為這事影響了你們夫妻的感情 --- &rdo;她氣哼哼地說：&ldo;幾塊錢是小事，但這不反映出這個人的品質有問題嗎？&rdo;&ldo;品質有問題你又想怎麼樣？為這事把他休了？別生氣了吧，我可不想為這事搞得你們夫妻不和，更不想為這事影響你的孩子 --- 。你別去問他這事了吧，問不清楚的，反而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何必呢？你這就答應我這句，不然的話，我心理上包袱太重了 --- &rdo;她勉強答應不去問卓越，但她從自己錢包裡掏出十塊錢，一定要塞給姚小萍：&ldo;姚，我先替他把這十塊錢退你吧。跟著這樣的人，真是丟不盡的臉 --- &rdo;姚小萍堅決不收：&ldo;你看，你看，說好了不為這事生氣的，你還是在生氣，這叫我怎麼做人？說實話，我是不喜歡他的為人，但是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我就不願意再在中間說什麼挑撥離間的話了。你說，我這段時間說過他的壞話嗎？&rdo;她承認姚小萍這段時間沒說過卓越的壞話，但是不說不等於卓越就沒這些缺點了。她抱怨說：&ldo;誰叫你不說了？我叫你不說了嗎？我一直都是希望你有話直說的。你明知他有這些問題，你不告訴我，那不是害了我嗎？&rdo;&ldo;我哪裡是明知他有問題不告訴你？我這不也剛 --- 發現的嗎？再說，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很可能他買的時候就是五塊一串。不管怎麼說，他肯定不是一個在乎十塊錢的人，對吧？&rdo;她也覺得他不象是一個在乎十塊錢的人，可以說完全沒必要幹這種事，如果是成千上萬塊錢，做個案，背個名，還值得。十塊錢 ! 現在誰還把十塊錢當回事？這不成了&ldo;洞洞拐&rdo;那邊說的&ldo;一個雞蛋吃不飽，一個名義背到老&rdo;嗎？到時候別人說卓越是個愛佔小便宜的人，佔了多少錢？十塊錢 ! 真是說出來就臉紅。等卓越從 e 市回來後，剛坐下吃飯，她就迫不及待地問起這事來：&ldo;你那次給姚小萍買的珍珠項鍊，到底是多少錢一串？&rdo;&ldo;我怎麼記得？怎麼啦？&rdo;&ldo;人家嚴謹也去了嶗山，買回來的項鍊跟你買的一模一樣，但是隻要三塊錢一串，而你說你買的那些是五塊錢一串。你賺這麼十塊錢，背一個愛佔小便宜的名聲，合算嗎？&rdo;他放了手中的筷子，沉下臉，說：&ldo;老話說，雷公不打吃飯的人，你要指控我，等我把飯吃完不行嗎？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女人。&rdo;她剛才說完話，還在後悔，知道應該等他吃完飯再提這事的，但他這麼先發制人地一罵，她就煩了，爭辯說：&ldo;你吃飯就不能說話了嗎？我看你吃著飯也沒影響你罵我嘛 --- &rdo;&ldo;我沒罵你，你本來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女人 --- &rdo;&ldo;好，我不懂事，但是你懂事嗎？你幫人買個項鍊都要從中佔十塊錢的便宜，這就是你懂事的表現？我再不懂事，也不會佔人家這點便宜。&rdo;&ldo;我什麼時候佔誰的便宜了？莫說是十塊錢，一百塊錢我都不會眨個眼睛 --- &rdo;&ldo;那你怎麼解釋你買的是三塊錢一串的，開的發票卻是五塊錢一串的？&rdo;&ldo;你憑什麼說我買的是三塊的，開的是五塊的？難道不可能是嚴謹買的是五塊的，開的是三塊的發票？&rdo;她有點被說懵了：&ldo;那怎麼會？他出了五塊錢，還故意往少報？&rdo;&ldo;為什麼不會？嚴謹開多少錢的發票，都是他自己掏錢，開三塊還是五塊，難道有什麼區別嗎？&rdo;&ldo;既然是他自己掏錢，那他為什麼不照實開呢？&rdo;&ldo;他照實開，那還不捱罵？他從來不會侃什麼價，根本不是幹這行的料。他砍不下價來，又怕姚小萍罵，他不謊報價錢還能怎麼樣？只能說你們這些母老虎太兇惡，把好好的男人都逼得撒謊了 ---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