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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他公開承認在跟黃海競爭她，心裡就別提多高興多得意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得意了好一陣，才回到實際問題上來：&ldo;那出國要 --- 怎麼樣才出得成？&rdo;&ldo;我會一點一點教你的，看什麼書，參加什麼考試，報哪些學校，我都有研究，我搞的就是這一行，就是研究高等教育的。現在主要是中國的高等教育研究起步比較晚，整體水平比較低，美國人瞧不起。但是如果他們眼界開闊一點，知道整體水平不能代表個人水平，那他們就會認真讀讀我寫的東西，就會看得出我是有真知灼見的 --- &rdo;她想起她那次在圖書館看他論文的時候，因為沒看懂，還以為自己水平低，既然美國人也看不懂，那就說明她水平不低，只是他水平更高罷了。她幫他謙虛一把，問：&ldo;是不是因為你是用中文寫的，所以美國人看不懂？&rdo;&ldo;可能吧，我找了幾個人幫我翻譯成英文，準備拿到國外發表，但他們都不懂高等教育，只懂英文，所以翻得詞不達意，效果不好。我正在提高我的英語，準備自己來翻譯。&rdo;她覺得他學英語比搞什麼反政府活動安全多了，連忙支援說：&ldo;我支援你學英語，等我回到 d 市了，我也來學英語，我們一起學。你幫我找些出國考試資料，先讓我看看，估計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有沒有希望 --- &rdo;那天他們說的話，可能比他們認識以來說話的總和還多，兩個人談出國，談複習，談考試，談未來，談了很多很多，談得很融洽，很和諧，很振奮，很開心。一直到她父母下班回來了，他們還坐在客廳暢談。她見她父母推門進來，才發現時間不早了，跳起來去做飯，被她媽媽檔住了：&ldo;你明天就走了，還不好好休息一下？去吧，去休息休息，也收拾收拾東西 --- 。這次只能住這麼幾天，又得等到春節才能回家了 -- &rdo;媽媽說著眼圈就紅了。她調皮地說：&ldo;媽，我這只是去個 d 市，你就這麼捨不得，如果我出國去了，你怎麼辦？&rdo;她媽一驚：&ldo;你要出國了？去哪裡？幾時走？還回來不回來？&rdo;她哈哈大笑：&ldo;媽，嚇你的，只是在說這個事呢，還沒考試，也沒錄取，要出國也還早得很呢 --- &rdo;卓越也幫腔說：&ldo;媽，您女兒有志向，有能力，總有一天會出國的，我正在給她鼓勁呢 --- &rdo;她媽媽嗔怪說：&ldo;噢，我說呢，我這女兒從來沒說過出國的事，怎麼一下子就想跑那麼遠了呢，原來是你在裡面鼓搗啊？等我女兒出了國，我想見她見不到的時候，我就拿你是問 --- &rdo;卓越呵呵笑著說：&ldo;行啊，只要您那時還能逮到我，就拿我是問吧 --- &rdo;媽媽笑著說：&ldo;出國是好事，我不阻攔你們，但你們總得在走之前把 --- 婚結了吧？不然我們都不能親自嫁女兒了。女孩子家，出不出國沒什麼，出不出閣才是大事 --- &rdo;卓越保證說：&ldo;您放心，只要燕兒開個口，我們馬上就結婚 --- &rdo;石燕覺得這次卓越是把面子給足她了，讓她媽媽聽著就像是他一直在求婚而她沒鬆口一樣，她咧著個嘴只顧笑，她媽媽對卓越說：&ldo;我這女兒年少不懂事，在這些大事上，你可不能光聽她的，該拿主意的時候你就得把主意拿了 --- &rdo;她開心地說：&ldo;媽，這個你就不用教他了，他本來就愛拿我的主意，這次畢業分配，如果不是他在那裡拿主意，我就回&lso;洞洞拐&rso;來了 --- &rdo;她媽媽一聽，更加感激不盡了，連聲說：&ldo;你看，你看，我叫你聽他的話沒錯吧？&rdo;艾米：至死不渝（50） 2007-12-07 04:28:35這次回 d 市，坐的是石燕的父母幫忙找的便車。卓越運氣不錯，第一次坐&ldo;洞洞拐&rdo;的便車，就是一箇中巴，而且是到 d 市那邊去接人的，所以去的路上就他們兩個客人，很寬鬆。既然有這麼方便的車，石燕就把那些書帶上了，她的理由是帶過去給姚小萍用，所以卓越沒再反對。快到 d 市的時候，卓越就開始給司機當嚮導，七指八指的，就把車指到了他住的那棟樓下。等司機停了車，他對石燕說：&ldo;下車吧，怎麼還坐得這麼安穩？&rdo;她見他臉上又是那種&ldo;密謀&rdo;的神情，就乖乖地下了車。司機把車開走後，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ldo;現在這樣住在一起不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