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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回到他身邊，說：&ldo;咱們走吧。&rdo;&ldo;不面試了？&rdo;&ldo;剛才不是已經面試了嗎？&rdo;&ldo;剛才那就是面試？&rdo;&ldo;是啊，你以為要怎麼面試？讓你唱首英文歌？我說的是面試，不是口試哦。&rdo;&ldo;他老公說了要來，怎麼沒來？&rdo;&ldo;誰說她老公要來？&rdo;&ldo;你不是說他們兩口子都要面試我嗎？&rdo;&ldo;我說了他們兩口子要面試你，但我沒說她老公要坐在你對面來面試你呀。&rdo;&ldo;他不坐在我對面怎麼面試我？面試面試，就是要面對面地試嘛。&rdo;雲珠一路笑著，沒有回答。一直到坐進車裡，雲珠才說：&ldo;你剛才沒注意到商場有監控器？&rdo;他以為自己乾的壞事被監控器抓住了，急忙宣告：&ldo;我不是故意往那兒望的，完全是下意識的。有時人就是這樣，好像有強迫症一樣，越說不能幹的事，越是忍不住要幹。&rdo;雲珠不解：&ldo;你幹什麼了？&rdo;&ldo;不是那個望了一眼嗎？&rdo;&ldo;望什麼？&rdo;他覺得雲珠是真不知道，而不是裝糊塗，馬上就地打住，不往下說了。雲珠不肯放過他：&ldo;快說，快說，你幹什麼壞事了？為什麼怕被監控器抓住？&rdo;他怕越躲閃雲珠越起疑，只好坦白說：&ldo;不就是那個……望了她的胸一眼嗎？&rdo;&ldo;哈哈哈哈……&rdo;雲珠放肆地笑起來，&ldo;做了虧心事，藏不住了吧？以後還是少做虧心事為好。&rdo;&ldo;你提到監控器……不是在說這？那是在說什麼？&rdo;雲珠忍住笑：&ldo;我是在告訴你，慧敏的老公就是透過監控器面試你的！&rdo;&ldo;她老公透過監控器面試我？&rdo;&ldo;不可以嗎？&rdo;&ldo;不是不可以，幹嗎搞這麼神秘呢？&rdo;雲珠答非所問：&ldo;我得先去接我媽，把她送回家後再送你，行不行？&rdo;&ldo;你有事啊？那你去辦事吧，我自己搭車回去。&rdo;&ldo;不用，稍稍繞點兒道而已，不耽擱你的約會。&rdo;&ldo;我有什麼約會？&rdo;&ldo;我怎麼知道？我看你這麼急著回去，心想你肯定有約會。&rdo;&ldo;真的沒約會，我只是怕給你添麻煩。&rdo;&ldo;不麻煩，順道的事。&rdo;雲珠把車開到一個單位門前，有門崗，但門大開著，她很自覺地在門崗那裡停下，開啟車窗，熟絡地對門衛說：&ldo;劉伯伯，我來接我媽。&rdo;門衛笑眯眯地揮揮手：&ldo;去吧，你時間掐得正好，馬上就下課了。&rdo;雲珠把車開到裡面，在一幢樓房外停下，招呼他說：&ldo;在樓上，我們上去等。&rdo;他問：&ldo;這就是你媽媽教舞蹈的地方？&rdo;&ldo;嗯，租的總工會的地方，他們沒什麼收入，就靠出租房子賺錢，所以把租金喊得很高，我媽開班的錢，最少有一半都付了租金了。&rdo;兩個人說著來到三樓的一個大廳外，可能正趕上下課，裡面人聲鼎沸，他從窗子往裡望去，只見裡面燈火通明，比教室還大，地上是木地板，四面牆上都有大鏡子。學舞蹈的都是些小女孩兒，一個個穿著體cao服，紅色的，腿上穿著白色的長襪子，腳下是紅色的鞋，頭髮高高地挽在腦後，還綁著紅色的緞帶，像小天鵝一樣‐‐如果天鵝有紅色的話。很多小孩子都是父母陪著來的，一左一右地牽著，噓寒問暖，而小女孩們的頭都昂得高高的，真像公主駕到。他感嘆：&ldo;城裡的孩子真幸福，這要是在鄉下，光這一套體cao服就買不起。&rdo;雲珠糾正他：&ldo;是練功服，跳舞的穿什麼體cao服？&rdo;他有點兒尷尬。雲珠說：&ldo;城裡的父母都只能生一個，當然要花心血培養。&rdo;&ldo;難道這麼多人將來都能當舞蹈明星？&rdo;&ldo;當明星的人畢竟是少數，但女孩子從小學點兒舞蹈，受點兒形體訓練，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些練過舞蹈的小女孩兒，將來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都比那些沒練過的人強。&rdo;說話間，家長已經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教室，外面cao場上熱鬧起來，摩托聲、汽車聲、呼兒喚女聲、夫妻埋怨聲，混在一起，像一首交響樂曲。他又往教室裡看去，發現教室裡只剩下了四個人，一個小女孩兒，躺在地上，兩腳踏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