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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一哼，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虛榮心在作怪，盡力平靜地說：&ldo;那很好啊，你幹嘛甩他呢？&rdo;&ldo;我不能遇到個愛我的人就愛他呀，要那樣愛的話，我早就愛了別人了，還輪得到他？&rdo;她不想繼續探討那兩人的愛情，簡單地說：&ldo;謝謝你，我這就找他談。&rdo;王莙打了幾次電話，才逮住王世偉。她先不提小宓的事，只催問道：&ldo;那個……協議書，你簽字了沒有？&rdo;王世偉好像剛知道世界上還有協議書這回事一樣：&ldo;協議書？什麼協議書？&rdo;&ldo;離婚協議書。&rdo;他痛心地說：&ldo;你還沒忘掉這事？&rdo;&ldo;我幹嘛要忘掉這事？&rdo;&ldo;我都說到不吃不喝餓死自己的地步了，你還在提這事，你的心……是鐵打的呀？&rdo;&ldo;你別演苦ròu計了，小三都找好了，還抓住大奶不放幹嘛？&rdo;&ldo;誰把小三找好了？&rdo;&ldo;你！還有誰？&rdo;&ldo;我在哪兒找小三了？&rdo;&ldo;小宓不是你的小三？&rdo;&ldo;什麼小秘？我一個副系主任，誰會給我配個小秘？&rdo;她生氣地說：&ldo;別裝了！誰在跟你說……配備秘書的事？我說的是宓允麗！&rdo;&ldo;宓允麗是誰？&rdo;&ldo;宓勁松的女兒，你裝什麼傻？&rdo;&ldo;我不知道你在說誰！&rdo;她嘲諷說：&ldo;你裝過頭了吧？你不認識宓勁松，那你從哪兒給你們系拉到贊助的？&rdo;他恍然大悟：&ldo;你在說宓老闆？&rdo;&ldo;裝不下去了吧？&rdo;&ldo;根本就沒什麼要裝的，平時都是叫他宓老闆，沒注意他的大名是什麼。&rdo;&ldo;他女兒的大名也沒注意？&rdo;&ldo;還真沒注意，只知道她是d市著名的……&lso;鍍金馬桶&rso;……&rdo;&ldo;什麼意思？&rdo;他輕蔑地一笑：&ldo;&lso;鍍金馬桶&rso;都不懂？我這是揀比較文明的、你能接受的說法說給你的，如果你不怕髒了你的耳朵，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她在d市的花名多得很，說白了就是一個……小便器……&rdo;她有點明白&ldo;鍍金馬桶&rdo;的意思了，但不明白為什麼他用這麼惡毒的話來說小宓：&ldo;你以為你用髒話說她，我就相信你跟她沒一腿了？&rdo;&ldo;我本來就跟她沒一腿，你相信不相信都是這麼回事。&rdo;&ldo;那你怎麼搞到贊助的？&rdo;&ldo;我又沒問她拉贊助……&rdo;&ldo;但你問她爸爸拉贊助了啊！&rdo;&ldo;你真搞笑！我問她爸爸拉贊助，就證明我跟她有一腿？他爸爸是有名的慈善家，贊助的物件多得很，難道那些人都跟他女兒有一腿？&rdo;&ldo;至少老穆就是這樣。&rdo;他傲氣地說：&ldo;你怎麼能把我跟老穆相提並論呢？&rdo;&ldo;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反正這是個事實，小宓本人都承認了。&rdo;他開導說：&ldo;你怎麼不想想啊，如果我跟她有……那種關係，她幹嘛要把我往死裡整？&rdo;這個她還沒聽說過：&ldo;她把你往死裡整？&rdo;&ldo;是啊，她這不是在把我往死裡整嗎？她無中生有造出這些事來，不就是想讓你跟我離婚嗎？&rdo;她知道他這句話背後的推理是什麼，但她拿不準他是不是真的這麼懼怕離婚。以他這些年的表現，她是一點都看不出他怕離婚的。但她的底氣已經不足了：&ldo;照你這麼說，你是清白的，是人家小宓在陷害你？&rdo;&ldo;明擺著是她陷害我嘛。&rdo;&ldo;她幹嘛要陷害你？&rdo;他沉默了一下，說：&ldo;我還是很給她面子的，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這事，但她也太……變態了，居然以怨報德，想搞散我的婚姻，那麼我也不給她什麼面子了，她做初一，就不怪我做十五，直說了吧，她是想跟我……有一腿來著，但我沒答應，想不到她有那麼多男人，還會計較我這麼一個，竟然親自下手報復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