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他覺得很噁心，一種生理上的噁心，忍不住跑到廁所去嘔吐，可惜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肚子裡沒什麼東西可吐了，乾嘔了一陣，才止住噁心，漱了個口，跑回廚房去把西蘭花全倒掉了。但他還是覺得髒，什麼都髒，什麼都象受到性病侵襲的生殖器，西紅柿，雞蛋，豬ròu，鹽菜，蘑菇，香腸，沒哪樣不象的。他還沒找到一種不象受到性病侵害的生殖器的東西來做飯，小冰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喊：&ldo;好餓，好餓，飯熟了沒有？&rdo;他急忙告訴她：&ldo;當心，別到處亂碰，今天謝怡紅來過，她得了 --- 性病 --- &rdo;小冰瞪圓了眼睛：&ldo;她得了性病？她親口告訴你的？&rdo;&ldo;嗯，她還給我看醫生證明了，不過我看不懂 --- ，別坐客廳那椅子，她坐過的 --- 。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我簡直沒法做飯，看什麼都象是 --- 得了性病的那玩意 --- &rdo;&ldo;出去吃就乾淨了？還不是用那些菜做的？而且還沒自己的消毒搞得好。&rdo;小冰很有大將風度地安慰他說，&ldo;別把性病看得那麼可怕，能治好的，而且既然是性病嘛，那總是要有性活動才會傳染的吧？所以我們不必那麼驚驚慌慌 --- &rdo;&ldo;如果是艾滋病呢？&rdo;小冰也吃了一嚇：&ldo;她得了艾滋病？&rdo;&ldo;嗯。&rdo;兩夫妻愣在那裡，張著嘴，你望我，我望你，全都呆了。過了一會，小冰率先恢復了說話功能：&ldo;照說不會吧？怡紅的病肯定是常勝傳給她的，但常勝 --- 又不是同性戀 --- &rdo;&ldo;只有同性戀才得艾滋病？什麼人都可能得，聽說河南有個什麼村，就叫&lso;艾滋村&rso;，村裡的男女老少都有艾滋病，人家那是因為同性戀嗎？&rdo;&ldo;那好像是因為輸血引起的吧？怡紅又沒輸過血 --- 也沒聽說常勝輸過血 --- 怎麼會得艾滋病？肯定是醫院搞錯了 ---- &rdo;&ldo;我也這樣想 ---- &rdo;兩個人又沉默了好一陣，小冰說：&ldo;奇怪得很啊，她無緣無故地怎麼想起去查性病呢？&rdo;&ldo;誰知道？可能是有些什麼症狀羅，反正她今天連摩托都沒騎 --- &rdo;小冰直搖頭：&ldo;啊？是不是那地方爛了，連騎車都 --- 不行了？太可怕了，那以後還怎麼 ---- 我看恐怕連拉尿都不方便了吧？等我來給她打個電話 --- 安慰她一下 --- &rdo;&ldo;算了，你別打了吧，也許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 &rdo;&ldo;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怎麼會專門來告訴你？也許她是專門來告訴我的，只不過我沒回來，就逮住你訴了一下苦？&rdo;&ldo;不是，她是估摸著你快回來了才走的，還叫我別告訴你 --- &rdo;&ldo;她不能告訴我的話，反而能告訴你？那她是把你當知心人的呢。&rdo; 小冰狐疑地看了他一陣，說，&ldo;她也是的，怎麼不採取一下防護措施呢？丈夫下了海做生意，老婆就應該隨時隨地戴套子，千萬不能打真軍 ---- &rdo;&ldo;她也沒想到常勝會在外面 --- 幹這些 --- 都怪我 --- 沒早告訴她 --- 她今天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 因為她一來就說&lso;都怪你&rso; --- &rdo;&ldo;她這真是&lso;雷打慌了往樹上指&rso;，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尋花問柳，關你這個做朋友的什麼事？哪裡寫著朋友有責任義務把這些事通知朋友的家屬？&rdo;&ldo;問題是我 --- 不光是沒通知 --- 還幫常勝撒過謊 --- &rdo;&ldo;那隻幾次？難道常勝就那麼幾次夜不歸宿？她早該有所察覺了，如果是我的話 --- &rdo;小冰突然不說話了，過了一陣，才說，&ldo;我覺得她說這事&lso;都怪你&rso;，還有別的意思。她跟常勝不設防的做，很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目的還是為了要你的孩子。如果她跟常勝一直都是戴套子的，那她就沒法把她跟你做出來的孩子賴在常勝頭上 ---- 。用心良苦啊，哪知道著了常勝的道 --- 我看她這次又是自己做的套子套在了自己頭上 --- &rdo;&ldo;你別在那裡瞎分析了，我怎麼會跟她搞出孩子來？你這麼不相信我？&rdo;&ldo;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太相信她 --- 有這個計劃。你記得不記得上次？她在醫院就知道自己沒懷孕了，她還叫你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