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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聽越覺得不對頭，這怎麼都象是臨終遺言一樣呢？他機械地問：&ldo;她還說了些什麼？&rdo;他媽媽說：&ldo;她說到後來就哭了起來，說不下去了。哎，這孩子 --- 哭得 --- 真可憐 --- 到底是怎麼回事？&rdo;&ldo;小冰還在 --- 你們那裡嗎？&rdo;&ldo;她走了 --- &rdo;&ldo;她哭成那樣，你怎麼能讓她走呢？如果出了事 --- &rdo;他媽媽也急了：&ldo;我是不讓她走，她一定要走，說她得回去上班，我一個病歪歪的身體，也攔不住她。我這不是一直在給你打電話嗎？先是打到你學校裡，你上課去了，現在才好不容易找到你 --- &rdo;他焦急地問：&ldo;她說她回去上班了？&rdo;&ldo;她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看她那樣子，也不象能上班的樣子，眼睛都哭紅了，所以我很不放心 ---- &rdo;&ldo;哎，你怎麼能讓她走呢 --- &rdo;他說了這句，又很後悔，他知道不應該怪他媽媽，只怪他自己，怎麼沒想到小冰會這樣？也許在他看來，這事還要到今天見過藍老師了才能見分曉，但在小冰看來，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難道小冰說的離開他就是去 --- 尋死？他雖然不相信小冰會這麼性急，不等他問個青紅皂白就採取極端行動，但她這樣不管不顧地告訴他的媽媽，已經表明小冰認為他們的婚姻走到盡頭了。他不知道小冰現在會去哪裡，只能一遍遍往她手機打電話，但打不通。他往她單位打電話，往她客戶和熟人那裡打電話，他們都說不在。他只好給岳父母，謝怡紅，常勝，還有一切他所知道的認識小冰的人都打了電話，叫他們如果碰見小冰就叫小冰給他打電話，叫小冰回家。接電話的人都吃了一驚，問發生了什麼事，他想說沒什麼事，又怕大家不重視，只好撒謊說昨晚夫妻吵了架，小冰生氣了，今天關了手機不理他，人也不知去向。他的岳父母一聽就急死了，追問他們為什麼吵架，他感覺小冰還沒把孩子的事告訴他岳父母，所以也不想說出來，只做了一番自我檢查，叫他們不要著急。&ldo;我們怎麼能不著急呢？&rdo;岳母焦急地說，&ldo;你們怎麼搞的？平時看上去挺好的，怎麼一吵就吵這麼厲害？&rdo;&ldo;也許是我多慮了，她平時跟客戶見面時也愛把手機關了，可能 --- 沒什麼事吧 ---- &rdo;&ldo;你多跟她聯絡，有了訊息馬上告訴我們。&rdo;謝怡紅一聽這事就馬上跑了過來：&ldo;她平時最愛去什麼地方？我跟你一起去找 --- &rdo;&ldo;我也不知道她平時最愛去什麼地方，她都是上完班就回家 ---- 平時也沒去什麼地方 --- 你知道不知道她愛去什麼地方？&rdo;&ldo;我也搞不清楚，她平時都是跟你在一起的，你們平時愛去哪裡？&rdo;&ldo;平時都是在家裡，週末去去兩邊父母家 ---- 連公園都很少去 --- &rdo;謝怡紅突然大驚失色地說：&ldo;她會不會 ---- 去了 --- 藍老師家？&rdo;&ldo;她去那裡幹什麼？我要她跟我一起去，她都不肯 --- &rdo;謝怡紅盯著他，把他盯得發毛。兩個人可能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只是誰也不敢說出來。他拿起電話，飛快地給藍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問小冰在不在她那裡。藍老師說：&ldo;沒有啊，我的保險單已經簽了，保險金也交了，她怎麼會上我這兒來？&rdo;他支吾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謝怡紅說：&ldo;她沒去藍老師那裡？那她會不會跑幼兒園去了？&rdo;&ldo;她去幼兒園幹什麼？&rdo;&ldo;她對我說過，維維在 c 大附屬幼兒園上大班，她會不會 ---- 跑去把你那女兒拐走了？&rdo;&ldo;她拐 --- 維維幹什麼？&rdo;&ldo;我也不知道 --- 我這不是 --- 想把各種可能都考慮到嗎？&rdo;他很難相信小冰會做出什麼傷人的事來，他擔心的是小冰做出什麼傷己的事。但是事到臨頭，他也不敢拍胸打保票，也許謝怡紅比他更瞭解小冰，畢竟都是女人，而且小冰也說過她願意帶維維過一輩子的話。他說：&ldo;那我現在到 c 大幼兒園去一下吧 --- &rdo;&ldo;你打個電話不就得了？&rdo;他覺得他的腦子完全不會轉動了，茫然地說：&ldo;我不知道 c 大幼兒園的電話號碼 --- &rdo;&ldo;打 c 大的總機，讓他們轉 --- &rdo;他讓 c 大總機幫他接通了 c 大幼兒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