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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小冰這段時間的表現，馬上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他以前不知道小冰跟藍老師之間的這筆生意，就什麼也不覺得，一旦知道了，就怎麼看怎麼有問題。難怪這段時間小冰好像情緒有點低落，而且連著兩個週末都跟謝怡紅出去逛商場，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寫論文，逛了商場又沒買什麼東西回來，問她逛得開心不開心，她只說&ldo;很累&rdo;。他當時還以為是小冰大姨媽快到了呢，現在看來都是因為藍老師的事了。小冰是個存不住話的人，不管是什麼事，如果不跟他說，那肯定會跟別人說，要麼她的父母，要麼她的女友，有時甚至跟她的公婆說。現在既然沒跟他說，那她肯定是跟別人說了。聯想到她這兩個星期都跟謝怡紅出去逛街，那就肯定是跟謝怡紅說了。他最怕女人這一點了，不管是什麼事，她們都可以跟女友分享，分享之後又來後悔，因為無論你怎麼囑咐女友守口如瓶，也沒哪個女友真的能做到守口如瓶。最後傳來傳去，傳到你自己耳朵來了，女友還在囑咐你要&ldo;守口如瓶&rdo;。他往謝怡紅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看能不能借助謝怡紅的慧眼向小冰的葫蘆裡瞄一眼，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藥。謝怡紅聽見是他，似乎很驚訝：&ldo;是你？找我 --- 有什麼事？&rdo;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了一會才文不對題地說：&ldo;今天常勝跑系裡來找我，請我吃了一頓午飯 --- &rdo;謝怡紅對此似乎不感興趣：&ldo;噢，那好啊 --- &rdo;&ldo;他 --- &rdo;他想把常勝和娜娜的事告訴她，但試了幾次都沒說出口，總覺得那樣太象個長舌婦了，尤其是在他打算向謝怡紅套取情報的時候，那就不光是長舌，簡直就是買賣，唯利是圖的買賣。最後他轉彎抹角地說，&ldo;常勝大概是把我當成個做媒的料了，今天又在託我 --- 做媒 --- 不過你別誤會 --- 不是給他做媒，是給他們公司一個姓牛的 --- &rdo;&ldo;牛明峰？&rdo;&ldo;他公司裡有幾個姓牛的？&rdo;&ldo;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應該是牛明峰，因為他是公司的頭，常勝才會有興趣幫他的忙，一般的平民百姓，他才懶得幫呢 --- &rdo;&ldo;那就是牛明峰了，因為常勝叫他&lso;牛頭兒&rso; --- &rdo;&ldo;姓牛的看上了誰？是我們系裡的嗎？怎麼要你幫忙？&rdo;&ldo;是我 --- 以前的一個老師 ---- 藍老師 --- &rdo;謝怡紅那邊沒聲音了，他知道自己先前的估計沒錯，小冰肯定跟謝怡紅在一起講過藍老師了，不然謝怡紅應該好奇地問一句&ldo;藍老師是誰&rdo;。過了一會，謝怡紅嘻嘻哈哈地說：&ldo;男老師？我還沒聽說牛老闆是 --- 同性戀呢 --- &rdo;他覺得謝怡紅是在掩飾，但掩飾得過火了。他解釋說：&ldo;不是男老師，是姓藍的女老師 ---- 常勝沒對你講起過她？&rdo;&ldo;他跟我講這些幹嘛？我現在懶得跟他講話 --- 也懶得管他的事 ---- &rdo;&ldo;小冰沒對你講起過她？&rdo;謝怡紅又是半天沒吭聲，他也找不出什麼話說，兩個人像比耐心一樣都不掛電話，但又都不說話。最後還是謝怡紅扛不住了，敗下陣去：&ldo;算了，你別跟我兜圈子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想問 --- 藍老師 --- 的事？&rdo;&ldo;她有什麼事 --- 值得我問嗎？&rdo;&ldo;你裝什麼糊塗？小冰都告訴我了 --- 不過你別生氣 --- 也別怪她，她也是 ---- 實在憋不住了 --- 。這事 --- 也真是的 --- 如果是我 --- 恐怕連小冰一半都比不上 ---- 早就扛不住了 ---- &rdo;他低沉地問：&ldo;什麼事扛不住？&rdo;&ldo;當然是你那孩子的事 --- &rdo;他嚇了一跳：&ldo;什麼孩子？&rdo;&ldo;就是你跟 --- 藍老師的 --- 孩子 --- &rdo;&ldo;怎麼是我跟她的孩子？你別瞎說 --- 這種玩笑不能亂開的 --- &rdo;謝怡紅沉默了一陣，說：&ldo;我和小冰都猜到你可能不知道這事 --- 以你的為人 ---- 如果你知道 --- 你有個孩子 ---- 肯定不會不管的 ---- &rdo;他被這訊息打懵了：&ldo;什麼管不管的？你在說什麼？&rdo;&ldo;不過也難說啊 ---- 你這麼聰明的人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