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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奇怪了，因為謝怡武親口告訴我，他們幫我把錢追回來了，還是我親自到公安局去拿的 --- &rdo;常勝也搞糊塗了：&ldo;那我就搞不清楚了，是不是公安把幾個案子搞混淆了，把別的案子的錢拿來給你了？&rdo;他覺得這簡直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公安錯收了錢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但是錯退了錢？沒門。十幾萬，又不是小數目，怎麼可能是把別的案子的退錢給了他？他正在那裡冥思苦想那筆錢的事，就聽常勝問：&ldo;聽譚師傅說你的錢都是問一個同事借的，那肯定是問我老婆借的吧？噢，我 --- 應該說&lso;我以前的老婆&rso;，&lso;我的前妻&rso;，她現在怎麼樣？&rdo;他隨口說：&ldo;挺好的 --- &rdo;常勝唏噓不已：&ldo;哎，早知道是這麼回事，那時就不該 --- 跟娜娜這樣的人攪在一起的 --- 不然我現在也去了美國了 --- 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 怡紅她 ---- 結婚了沒有？&rdo;他恨不得說&ldo;她結婚沒結婚，都沒你的份了&rdo;，但他覺得常勝的悔恨之意還是很真誠的，他也沒必要落井下石，就說：&ldo;她還沒結婚，不過 --- &rdo;&ldo;我知道她不會再要我了，我只是問問，關心關心她 --- 畢竟是夫妻一場嘛 --- 其實我一直都是很愛她的 --- 只不過 --- 有時心思花一點，&rdo;常勝義憤填膺地說，&ldo;要怪也只能怪這個社會，搞成這麼一種風氣，整個社會都是這樣，你叫我們單個的人怎麼能出汙泥而不染？&rdo;他現在一心想弄明白謝怡武給他的那十幾萬塊錢究竟是哪裡來的，根本沒心思聽常勝發表高論，瞅住一個空子就說：&ldo;小冰現在快回來了，我不能陪你聊了，你 ---- 改日再來玩吧 --- &rdo;&ldo;等小冰回來，我自己跟她說說，看能不能在你這裡住幾天 --- &rdo;&ldo;她不會答應的。她現在身體不好，脾氣又大，我不想惹她生氣 --- 我看你還是 --- 向公安投案自首吧 --- &rdo;常勝無可奈何地站起身：&ldo;算了，你不留我，我還是走吧 --- 投案不投案 --- 你讓我自己決定 --- 你別在裡面 --- 多事。你這次大難不死，還是我的功勞，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lso;黑皮&rso;他們非把你打死不可 --- &rdo;&ldo;謝謝你了，我不會向公安告發你的，但我也實在幫不上你的忙，你自己 --- 好自為之 --- &rdo;常勝走後，譚維第一件事就是想給謝怡武打電話，但他知道如果要問謝怡武這事，就要把常勝說出來，他又有點擔心那樣會害得常勝去坐牢。他心裡還是趨向於相信常勝沒捲入搶錢的事的，可能只是無意之中為那夥人做了一個資訊提供者，而且常勝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也算受到懲罰了吧？他給小冰打了個電話，把常勝的事講給小冰聽了，小冰說：&ldo;你看，我說對了吧？我那時就覺得奇怪，怎麼追回來的錢會多出兩千呢？不可能的嘛。還有，你說了你借的錢都是一百的，沒有五十的，而追回來的錢裡面有五十的，我那時就懷疑這裡面有蹊蹺了，我說了你還不相信 --- &rdo;他不記得小冰那時就說過這樣的話，更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不相信，不過他知道這是小冰的口頭禪。反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究竟是誰的錢。他問：&ldo;那你覺得會是 --- 誰的錢？&rdo;&ldo;肯定是怡紅的錢，因為我們不肯接受她賣房的錢，她就想了這麼個主意，謝怡武是她哥哥嘛，她叫她哥哥撒這個謊，她哥哥還有不撒的？&rdo;&ldo;但是她那個朋友還住在那房子裡，怎麼可能賣掉了呢？&rdo;&ldo;那 --- 也許就是賣給她那個朋友了？&rdo;&ldo;但是她那朋友每個月都在交房租給我們 --- &rdo;&ldo;那就肯定是怡紅讓她家裡人幫忙湊的錢 --- &rdo;這也是他的猜測，他說：&ldo;現在美國那邊還太早，等一會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她家裡人的錢 --- &rdo;&ldo;那你還不如直接問謝怡武 --- &rdo;&ldo;我就怕一問就會連累常勝 --- &rdo;&ldo;你這人真是婦人之仁，常勝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要可憐的？他也是那幫人當中的一個，現在別人把他的油水榨乾了，不要他了，他就在你面前裝可憐。如果是我的話，連那碗麵都不會給他吃，更不用說那五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