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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過來搶那張紙，他早有準備，絕不能讓她把這唯一的證據也拿走銷燬了，他一閃讓過，唸了一句：&ldo; --- 我的身體象風中的樹葉 --- 在你的手指下輕輕顫抖 --- &rdo;小冰的臉色突然變了，剛才的泰然自若不見了，眼睛裡顯出一種奇怪的神情，不知道是驚慌，還是憤怒。不過這都是一瞬間的事，因為小冰馬上就恢復了鎮定，戲噱地問：&ldo;你詩朗誦啊？&rdo;&ldo;你還要我往下念嗎？&rdo;&ldo;隨便你 --- &rdo;他念不下去了，質問道：&ldo;你跟這個&lso;恨水&rs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小冰沉默了一會，說：&ldo;沒什麼事，大家是網友 --- &rdo;&ldo;網友 --- 就要&lso;我的手指遊走在你神秘的殿堂&rso;？&rdo;&ldo;那不過是一種文字遊戲 --- &rdo;&ldo;那麼，&lso;我愛泉的蜜汁為你噴湧&rso;呢？&rdo;小冰有點尷尬，遲疑了一會才說：&ldo;都是文字遊戲，學理的，沒文筆，寫不好 --- &rdo;他直截了當地問：&ldo;&lso;恨水&rso;是不是你的 --- 情人？&rdo;&ldo;說了是網友，你怎麼不相信呢？&rdo;他沒招了，大概只有親手把&ldo;恨水&rdo;從小冰c黃上捉住，小冰才會承認&ldo;恨水&rdo;是她的情人。說不定到了那個地步小冰都不會承認，還可以說&ldo;恨水&rdo;是席夢思公司的技術員，到使用者家裡隨訪，來檢查公司產品質量的，因為是雙人c黃，一個人睡上邊重量不夠，檢查不出來，非得兩個人同時睡上面不可。他尖刻地說：&ldo;哼，網友 ! 網友就可以說那些 --- 調情的話？&rdo;&ldo;那哪裡是什麼調情？都是流行的網路用語，你也用，我也用，根本都沒什麼實際意義。在網上嘛，瞎說說，開開心而已 --- &rdo;&ldo;開開心就要說那樣的話？&rdo;&ldo;那你說該說什麼話？一本正經的？那還有誰答理你？&rdo;&ldo;那你怎麼只跟這個&lso;恨水&rso;說 --- 這種話呢？&rdo;&ldo;你希望我跟很多人說這種話？可以啊 --- &rdo;他氣得翻白眼，小冰卻嘻嘻笑著說，&ldo;其實這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口頭革命派而已，現在流行 cyber sex ，不算出軌的 --- &rdo;&ldo;什麼 cyber sex ？&rdo;&ldo;就是網上性愛，在網上做愛 --- &rdo;&ldo;在網上怎麼做愛？&rdo;&ldo;主要是透過語言啦，畫面啦，聲音啦，等等，來刺激你 --- 幫助你達到 --- 高潮 --- 當然具體工作還是要你自己動手 --- &rdo;他目瞪口呆：&ldo;你還在網上幹 --- 這個？那怎麼不算出軌？&rdo;&ldo;那怎麼算出軌呢？我又沒碰誰，誰也沒碰我，這不跟你們男的看著色情畫報 --- 打手槍一樣嗎？難道你們那也算出軌？&rdo;&ldo;我沒看著色情畫報 --- 那個 --- &rdo;&ldo;也許你現在沒有，但你以前呢？沒結婚以前呢？難道也沒有？說了誰信呢 --- &rdo;他沒把話說那麼死，因為他也不是沒對著美女像吃過自助餐，但是那 --- 怎麼同呢？他那時沒結婚，也沒見過那些美女真人，完全就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偶然那麼利用一下。現在他們已經結了婚，而且 cyber sex 又是有具體的人的，那小冰不等於是在跟那人 --- 出軌嗎？他反駁說：&ldo;這是兩碼事 --- 我結婚之後沒有 --- 幹過 --- &rdo;小冰嘻嘻地笑：&ldo;那就是說結婚之前還是幹過的羅？可不可以說說，你一般是對著誰的 --- 美人照 --- &rdo;&ldo;你不要扯遠了，我們現在是在說 --- 你的事 --- &rdo;&ldo;我的事跟你的事不都是一回事嗎？&rdo;他結結巴巴地說：&ldo;你為什麼 --- 要這樣？難道我 --- 不能滿足你嗎？難道你 --- 不愛我了嗎？&rdo;&ldo;這跟滿足毫不相關，跟愛更不相關，主要是 --- 比較刺激 --- &rdo;他知道小冰在這個問題上是比較愛新鮮刺激的，但是他沒想到她會發展到這一步。以前兩個人看黃色錄影什麼的，總還是跟他在一起看的，看的結果也落實到他身上了。但象現在這樣，好像真的是個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