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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也不敢做什麼打扮，連正經找工作應該穿的西服什麼的都不敢穿，怕小冰看出破綻。他穿的仍然是平時上班那身行頭，但他上完了課就騎車來到校門那裡，存了腳踏車，打的到葉小姐指定的地方去。他沒想到葉小姐定的地方是一家很大的飯店，他坐的出租一到，就有穿制服的人上來為他開車門，搞得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差點連車費都忘了付，還是司機不耐煩地提醒他，他才付了車費。他走到飯店的大門邊，發現是那種他只在電影上看到過的旋轉門，他差點嚇得逃跑了，怕自己鄉巴佬不會進這種門，被門撞了丟人。幸好葉小姐就在前臺那裡等候，看見他在門口躊躇，就走了過來，示範性地推著門走了出來，對他說：&ldo;你來了？進來吧，很簡單的，就這樣推著就行了 --- &rdo;他死要面子地說：&ldo;我知道 --- &rdo;然後跟在葉小姐後面推磨一般地進了飯店大門。葉小姐帶著他上電梯，下電梯，左轉彎，右轉彎的，搞得他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最後終於來到一個房間門前，葉小姐用卡開啟門，叫他進去。他一看地上鋪著很漂亮的地毯，忙不迭地問：&ldo;要不要脫鞋？&rdo;&ldo;不用 --- &rdo;他真不忍心就那麼穿著鞋在地毯上踩，但既然葉小姐說不用脫鞋，那他就不好意思脫了，但他恨不得把腳扛在肩上再進屋去，感覺自己完全象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傻頭傻腦的。葉小姐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說：&ldo;你別拘束，習慣了就好了，幹我們這行的，進出的都是這些地方 --- &rdo;葉小姐從一個小冰箱裡拿了個易拉罐飲料給他，他接過來捧在手裡，十分警惕地沒有開啟喝，只坐在那裡東張張，西望望。屋子裡拉著窗簾，光線比較暗，葉小姐又象讀懂了他的心思一樣，啪的一下開啟了燈。他看見屋子裡擺著一張大c黃，有一點傢俱，很典型的旅館房間，他有點納悶，不知道葉小姐把他帶到這裡來幹什麼。葉小姐又象心理分析家一般地問道：&ldo;是不是覺得這裡不象辦公的地方？你總不會到現在還沒猜出我是幹什麼的吧？&rdo;他目瞪口呆：&ldo;你真是 --- 幹 --- 那個的？&rdo;葉小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ldo;幹哪個的？&rdo;&ldo;啊，我亂說的 --- 我愛人 ---- 她猜 --- &rdo;&ldo;她猜我是 --- 性工作者？&rdo;他差點被&ldo;性工作者&rdo;幾個字搞得笑起來了，這麼莊嚴肅穆的稱呼，簡直跟&ldo;地下工作者&rdo;或者&ldo;先進工作者&rdo;有得一比。他解釋說：&ldo;沒有，沒有，她怎麼會這麼猜呢？她是說 --- &rdo;葉小姐笑著說：&ldo;看把你嚇的，就算她這麼猜也沒什麼嘛，哪裡至於把你嚇成這樣？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 --- 雛味 --- &rdo;他沒聽懂，以為葉小姐說的是&ldo;醋味&rdo;，茫然地問：&ldo;什麼醋味？&rdo;葉小姐格格笑起來：&ldo;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們談正事吧，你想 --- 下海？&rdo;&ldo;對，我的意思是幹公司 ---- 做生意 --- &rdo;&ldo;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想看看你現在 --- 到了哪一步了 --- 你現在 ---- 借不到錢了？&rdo;&ldo;也不是借不到錢，我有兩個同事都答應借錢我的 --- 。我想的是還錢的事，如果沒辦法還錢，你叫我怎麼安得下心來借錢？&rdo;&ldo;那你是決心 --- 要跳這個泥坑了？沒想過 --- 跟你那個同林鳥 --- 各自飛？&rdo;他吃驚地說：&ldo;難道 --- 在她生病的時候 ---- 丟下她不管？&rdo;&ldo;我只不過是問問，看看你到底是因為責任義務感才 --- 跳這個泥坑的，還是你 --- 真的是愛她的 --- &rdo;他不知道葉小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他想起小冰那些關於利用異性好感的理論，覺得他現在應該給葉小姐一點想頭，如果葉小姐真的對他有點意思的話，應該是不想聽他說愛小冰的，於是含糊地說：&ldo;其實我也沒想什麼愛不愛的事，就覺得這事 --- 就跟自己的父母生了病一樣 --- 做兒子的 --- 除了千方百計為父母治病 --- 難道還會有什麼別的想法？&rdo;葉小姐打量了他一會，說：&ldo;那就是說你還是很愛她的 ---- 愛到根本不用考慮愛不愛的地步了 ---- 已經是天經地義的事了 --- &rdo;他覺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