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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不上去了吧。&rdo;&ldo;濛濛不在家，就我一個人。&rdo;他站在那裡，彷彿在作思想鬥爭。她催促說：&ldo;上來幫我參謀一下，看看我報美國哪些學校比較好。&rdo;&ldo;行。&rdo;兩個人上了樓，直接去林妲臥室用電腦上網，檢視學校排名、招生、導師和獎學金情況。正查著，林妲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她用手捂著電話，小聲對他說：&ldo;我媽打來的，你先查著，我去接下電話就回來。&rdo;林妲拿著手機來到媽媽臥室，媽媽問：&ldo;gre考完了吧？&rdo;&ldo;考完了。&rdo;&ldo;覺得怎麼樣？&rdo;林妲怕說了沒考好會挨媽媽批評，就模稜兩可地說：&ldo;不知道，現在腦子還是暈乎著。&rdo;&ldo;應該沒問題，萬一沒考好，還可以再考。&rdo;&ldo;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rdo;林妲沒告訴媽媽陶沙也在這裡，免得媽媽擔心。媽媽像往常一樣跟她東聊西聊，林妲怕時間太長，陶沙等不住會跑掉，就撒謊說：&ldo;我有個電話進來，待會兒再跟你聊。&rdo;林妲掛了電話，馬上往自己臥室跑，發現陶沙還老老實實坐在那裡，正在網上查得歡。他見她回來，關切地問：&ldo;你媽媽還好吧？&rdo;&ldo;挺好的，快回來了。&rdo;&ldo;哦。那如果你到美國去讀書，你媽媽還跟不跟去呢？&rdo;&ldo;我都不知道考不考得上呢。&rdo;&ldo;肯定考得上。&rdo;她探測說：&ldo;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rdo;&ldo;什麼話？&rdo;她有點失望：&ldo;你不記得了？不記得就算了。&rdo;他笑著說：&ldo;生氣了？逗你呢。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不然我幹嗎找這麼個工作，租這麼個房子？&rdo;她很開心，但還要再落實一下：&ldo;如果我去美國讀書，你就把工作辭了，把租退了，跟我到美國去？&rdo;&ldo;行不行羅？&rdo;&ldo;當然行啊！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有勁頭複習gre。&rdo;&ldo;那我是有功之臣？&rdo;&ldo;但是你又影響了我複習，害我考得不好。&rdo;&ldo;那我又成了有罪之臣？&rdo;&ldo;半功半罪。&rdo;&ldo;功罪抵消？&rdo;&ldo;不抵消，要你帶功贖罪。&rdo;陶沙笑了一會兒，說：&ldo;你至少應該報十所大學，前十、前三十、前五十各報幾所，穩打穩紮。&rdo;&ldo;我的野心沒這麼大，只想報前三十、前五十、前一百的大學，因為我的重點不在學校名氣，而在獎學金上，如果對方不給錢，我媽媽是沒辦法供我自費讀完博士的。&rdo;&ldo;但是好學校不光是名氣問題，師資力量和科研條件都比較好，學到的東西多，科研成果多，畢業後找工作容易得多。&rdo;&ldo;如果沒獎學金，我可能連證都籤不到，哪裡還有什麼畢業後找工作？&rdo;&ldo;你爸爸可以給你辦擔保。&rdo;&ldo;我媽才不會讓他為我擔保呢。再說我爸的錢都在餐館和房產上，也不能賣家餐館供我讀書啊。&rdo;&ldo;我可以供你。&rdo;林妲嚇一跳：&ldo;你供我？&rdo;&ldo;萬一你沒拿到獎學金的話。&rdo;&ldo;你哪來錢供我讀書？&rdo;&ldo;我可以去打工啊。&rdo;&ldo;聽說自費讀書一年要好幾萬的。&rdo;&ldo;沒問題，打工也能打到一年好幾萬的。&rdo;林妲感動死了：&ldo;那怎麼好？如果我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我拿什麼錢還你？&rdo;&ldo;怎麼會要你還呢？&rdo;&ldo;幾十萬啊，就不要我還了？&rdo;&ldo;不要。&rdo;&ldo;世界上哪來這麼好的人？&rdo;&ldo;你不是要我帶功贖罪的嗎？&rdo;&ldo;我可沒要你這麼贖罪呢。&rdo;&ldo;你要我怎樣贖罪？&rdo;&ldo;我要的是‐‐&rdo;她在他臉上吻了一下，&ldo;這樣。&rdo;陶沙盯著林妲，無聲地笑。第二節林妲低聲說：&ldo;你對我沒興趣啊。&rdo;&ldo;誰說我對你沒興趣？&rdo;&ldo;你有興趣？那你怎麼沒有‐‐&rdo;她很費力地說，&ldo;推倒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