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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妲還沒見過這樣釣魚的,覺得很新鮮,開心地說:&ldo;這應該很好釣吧?我也要釣!&rdo;賽蒙只帶了兩副釣竿,詹濛濛便提議說:&ldo;我們分兩組吧,林妲,你跟悶悶一組,讓他教你。&rdo;賽蒙不幹:&ldo;要教也應該是我來教,陶沙只會跳水,又不會釣魚,他教誰呀?&rdo;詹濛濛抗議:&ldo;那不行,我也不會釣,比林妲還不會,你應該教我。&rdo;&ldo;你不會釣魚,跟著跑來幹嗎?&rdo;&ldo;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rdo;&ldo;我有叫你來嗎?&rdo;&ldo;你沒有嗎?&rdo;那兩人辯論開了,林妲真替詹濛濛臉上沒光,心想誰要是這樣對待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但她想到自己的境況也不比詹濛濛好多少,又同情起閨蜜,仇恨起賽蒙來。俗話說,打人莫打臉,他幹嗎這樣不客氣地當著人家閨蜜的面鄙薄人家?辯來辯去吵了半天,賽蒙才跟詹濛濛一起到塘的另一邊去了。第六節林妲對陶沙說:&ldo;你釣,我看,我不會釣。&rdo;&ldo;我也不會,等我先試試運氣,待會兒換你。&rdo;陶沙在魚線上穿了魚餌,放到水裡,靜等魚兒上鉤。林妲在旁邊觀戰,心裡老想著詹濛濛的吩咐,靠近點?怎麼靠近?他都沒來靠近我,我怎麼好靠近他?既然連靠近都還沒做到,就不用想後面的了。坦白地說,如果不是這點事一直縈繞在心頭,看陶沙釣魚應該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的。小村很美,也還算靜謐,國慶期間,免不了有些城裡人來這裡釣魚啊爬山啊什麼的,但比起喧鬧的a市,還是安靜多了。林妲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活動筋骨,活動完就沒再坐下,而是站在陶沙身後,看他釣魚。他似乎越釣越入迷了,開始還客氣謙讓&ldo;你來吧&rdo;,慢慢地,好像就釣入了境界,忘了她這個人一樣,聚精會神地盯著魚線和上面的浮子。她拉了幾次假警報:&ldo;咬鉤了!咬鉤了!快拉上來呀!&rdo;但每次都搞錯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發假情報了。最後,她給自己定計劃:&ldo;再等一分鐘,再等一分鐘。&rdo;她不知道&ldo;再等一分鐘&rdo;要採取何種方式偷襲,估計不管是哪種,都會很尷尬,她只好一直往下拖,最後,她感覺再拖就要回家了,才勇敢地從後面抱住他。哪知道剛好在那時有條大魚咬鉤了,他猛地一拉,整個人都往上一衝,頭頂剛好撞在她下巴上,只聽&ldo;嘎嘣&rdo;一聲,兩個人都嚇呆了。他轉過身,惶恐地說:&ldo;傷著你了沒有?&rdo;她感覺嘴有點痛,但咬緊牙關說:&ldo;沒有。&rdo;&ldo;我沒想到你在我後面。&rdo;&ldo;嗯,我剛‐‐起來活動一下手腳。&rdo;&ldo;真沒撞傷?&rdo;&ldo;好像嘴有點痛。&rdo;他仔細看了一下,驚訝地說:&ldo;還說沒撞傷,嘴皮都腫了。&rdo;她沮喪之極,這下好了,讓他看見我的嘴腫得像個豬嘴,而他這麼聰明的人,肯定能猜到為什麼他往上一躥,會撞到我的下巴。他很著急:&ldo;怎麼辦呢?我去叫賽蒙,趕快回家,要不叫輛救護車?&rdo;&ldo;就這點事,還叫救護車?&rdo;&ldo;那怎麼辦呢?嘴皮都腫起來了,要不要打破傷風針什麼的?&rdo;她開玩笑說:&ldo;要打狂犬疫苗。&rdo;&ldo;真的?那我去叫賽蒙,你能堅持得住嗎?&rdo;她忍不住笑起來:&ldo;看把你嚇的!沒事,我小時候經常把嘴皮摔破摔腫了,有時還流血呢,啥事沒有,過兩天就好了。&rdo;她覺得嘴裡有點鹹腥味,吮了一下嘴皮,吐出一口略帶紅色的唾沫。他一見,不由分說掏出手機給賽蒙打電話,但沒人接。他又給詹濛濛打電話,也沒人接。他連魚竿什麼的也不管了,急匆匆地拉起她的手說:&ldo;這兩個傢伙,都不接電話,不管他們了,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吧!&rdo;她不肯:&ldo;不用了,就是牙齒把嘴皮磕破了一點,這點小事去醫院,不把人家笑死?現在又是國慶期間,門診都不開的吧?還得看急診。&rdo;&ldo;急診就急診。&rdo;&ldo;碰破個嘴皮看急診,醫生肯定以為我們有精神病。&rdo;他停下腳步:&ldo;真的不要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