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第1/2 頁)

她睡到十點左右就醒了，再也睡不著了，她想到今後每個週末都會是這麼無聊難熬，就感到害怕。她把benny給她錄的歌曲拿出來聽，想起他以前對她的關心照顧和愛，就一邊聽一邊流淚。快十二點的時候，小舒回來了，她不好意思再在家裡瘋瘋顛顛了，就開車到學校去，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聽他唱的歌，想他。半夜十二點多了，她想benny現在肯定回到了apt，洗了澡，在看電視了。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個沒有她的週末，心裡生出一點對往日愛情的回憶和追想。她不顧一切地拿起電話，用卡往他那裡打電話。但電話是老闆接的，她問：&ldo;benny在不在？&rdo;&ldo;在洗手間，沒半個小時不會出來。&rdo;她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會在洗手間呆很長時間，他說他的腸胃有毛病，以前被人踢傷了肚子，就有點便秘，很久了。她想讓老闆把電話拿到洗手間給benny，但又不好意思。老闆也沒心思把電話給benny，一上來就跟她講起wendy來了。老闆說david在a城來了這麼久，又是跟san在一起，居然都沒告訴wendy一聲，一直瞞著wendy。老闆義不容辭地把david跟san的事告訴了wendy。wendy說她以前也有點知道david有個美國女朋友，但她以為是有了小孩的那一個，所以她以為david跟美國女朋友吹了。現在聽老闆說了，當然氣得要命，打電話跟david大吵一架，發誓說再也不理david了。david還想哄著wendy，說自己跟san關係不好，生活習慣不同，san又很大手大腳，動不動就買很多衣服，買了又不穿，都掛在closet裡面，等到那裡掛不下了，就清出一大堆，送給別人。david說他馬上就跟san分手，回紐約去找wendy。wendy好像是個軟耳朵，被david這樣一說，就快相信他了。幸好wendy又是個大嘴巴，就把這事告訴了老闆，於是老闆又義不容辭地告訴wendy，說david不會跟san分手的，他們已經訂婚了，david還跟san買了訂婚戒指。這樣幾個回合下來，wendy基本上是跟david吹了。老闆說wendy看了他寄過去的那張卡，說老闆的字寫得很好，話也說得很風趣。老闆說：&ldo;阿姨，謝謝你了。以後還是請你幫我寫卡。&rdo;她聽到老闆叫她&ldo;阿姨&rdo;，知道老闆再不會打她的主意了，全心全意泡wendy去了。老闆又說&ldo;以後還是請你幫我寫卡&rdo;，那就是說老闆沒有炒掉她，還指望她以後去打工的。她心裡又有了一點希望，就試探著問：&ldo;以後我幫你寫卡？你那邊現在根本不需要我幫忙了，我還過來幹什麼？&rdo;老闆說：&ldo;&lso;水&rso;說不需要？pandagarden的那幾個都要走的嘛。&rdo;&ldo;他們走哪去？&rdo;&ldo;david和san肯定是要回&lso;柳椰&rso;去的嘛，阿sa想到西雅圖那邊去。&rdo;&ldo;等你的wendy過來了，她就可以接電話了，你哪裡還需要我過來？&rdo;老闆說：&ldo;wendy那裡會接電話？她的英語不行的嘛，她到米國來了這麼久，都是在唐人衣廠打工，全部都是說廣東話的，那裡會說英語？&rdo;&ldo;那她可以打包，讓benny接電話---&rdo;&ldo;benny也要走了---&rdo;她一聽，就什麼也顧不得了，大聲問：&ldo;benny他要到哪裡去？&rdo;&ldo;我怎麼知道？&rdo;老闆說，&ldo;他想到那裡去，就到那裡去羅。&rdo;&ldo;他為什麼要走？&rdo;&ldo;我怎麼知道？他是一個傻呼呼的嘛---&rdo;&ldo;你---可不可以叫他來聽電話？&rdo;&ldo;不---可以，&rdo;老闆賣個關子，聽她在電話裡著急了，才說，&ldo;他不接你的電話----&rdo;&ldo;為什麼？&rdo;&ldo;我怎麼知道？&rdo;她不記得老闆今晚說了多少個&ldo;我怎麼知道&rdo;了，她恨不得發他的脾氣，但她知道，發老闆脾氣，她更會兩眼一抹黑了，benny守口如瓶起來，比什麼瓶子都嚴密，只能靠著老闆，還有可能打聽出一點東西來。老闆笑嘻嘻地彙報說，&ldo;阿姨你知道不知道，我把我老爸打了一頓。&rdo;她雖然一心只在benny身上，聽到這話還是吃了一驚，問：&ldo;為什麼？&rdo;&ldo;都是為了他的那個妞嘛，他早先對那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