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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壞了老闆的好事，矢口否認：&ldo;哪裡有？我沒聽說過。&rdo;阿文笑起來：&ldo;你別替他打掩護了，他自己告訴我的，他開車帶我過來的時候，把什麼都告訴我了---是不是叫包包？&rdo;她見阿文連名字都知道，心想可能的確是老闆告訴她的，就不再隱瞞，說：&ldo;是聽說有過一個女朋友，不過這沒什麼，正好說明他對女的有興趣。&rdo;&ldo;我也是這麼想，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來之前，我舅媽---就是david的媽媽---叫我不要跟他來，說他大我這麼多，一看就是一個很會哄人的---說不定他說有女朋友是哄我的---，你想，如果他不是基佬，他追我的時候怎麼會告訴我他有個八年的女朋友？&rdo;她也覺得老闆這樣做難以理解，既然是存心追阿文的，怎麼一開始就把包包的事抖落出來呢？但現在阿文懷疑老闆是基佬，抖落出來怕就真的是好事情了，於是她說：&ldo;是真的，他真的有過一個八年的女朋友，我跟他到紐約玩的時候，他還把他們&lso;打仗&rso;的c黃指給我看了的。&rdo;&ldo;反正我很懷疑他，如果他不是&lso;基&rso;，他怎麼會把&lso;打仗&rso;的地方指給你看？肯定是想叫你相信他不是&lso;基&rso;---&rdo;那晚海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談話的，又是怎麼入睡的，反正稀裡糊塗的，她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跟往常一樣，十一點左右開車去餐館，幹到一點多的時候，benny打電話叫她去車他返工。兩個人當然是逮住了就是一頓飽餐，吃飽之後，她試探著問：&ldo;你猜昨天晚上阿文跟我在說什麼？&rdo;&ldo;不----知道。&rdo;他說&ldo;不知道&rdo;的時候，一般都把那個&ldo;不&rdo;拖很長，顯得有點漫不經心的。她好像有點說不出口一樣：&ldo;她說----她也是聽別人說的---是紐約那邊的人說的----&rdo;他只揚了揚眉毛，表示他很感興趣。&ldo;說你跟老闆---是---&lso;基佬&rso;---&rdo;他呵呵地笑：&ldo;你也會用廣東話說&lso;基佬&rso;？&rdo;&ldo;跟阿文學的，你是不是？&rdo;&ldo;不---是。&rdo;她覺得他說話的口氣好像平時開玩笑的那種說法&ldo;不---是，肯---定不是，打----死也不承認。&rdo;他說的&ldo;肯定&rdo;，聽上去就像&ldo;keng定&rdo;，跟一般南方人一樣，為了彌補自己沒後鼻音的缺陷，就矯枉過正，把很多本來沒後鼻音的字讀得有後鼻音。她笑著說：&ldo;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有點象----基佬？&rdo;&ldo;是嗎？&rdo;他很有興趣地問，&ldo;那---裡象？&rdo;&ldo;我也說不出來，反正覺得你跟他關係不一般----&rdo;&ldo;男人嘛，都有一兩個鐵哥們的嘛。&rdo;他看著她，問，&ldo;如果我跟他是基佬，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rdo;&ldo;不是，&rdo;她真的沒把這當回事，只是有點好奇。如果他是愛過另一個女的，她可能會很在乎，至少心裡很難受。如果他現在還有個女情人在身邊，她一定很痛苦，很嫉妒，但因為老闆只是一個男的，她好像就不那麼在乎一樣。她老老實實地說：&ldo;如果你是在兩個女的當中選了別人，我可能就不喜歡你了，因為你覺得我不如別人；但老闆只是一個男的，我---就不覺得你是從我們兩個人當中挑了一個，所以----我還是喜歡你。&rdo;他好像很開心，抱著她說：&ldo;我跟他搞基，你還喜歡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傻？&rdo;&ldo;只要你也愛我，我還是喜歡你，但是我不准你喜歡別的女人----&rdo;&ldo;我不喜歡別的女人。&rdo;她本來是不想問他過去的事的，因為過去的他還沒遇見她，他喜歡過誰，應該說跟她並不相關，她也從來沒覺得他在懷念誰，所以就當他以前從來沒愛過誰。但是今天連基佬的事都問了，再多問一句好像也可以。於是她問：&ldo;那你----以前喜歡過---別的女人沒有呢？&rdo;&ldo;沒有愛過。&rdo;她見他把她問的喜歡換成了&ldo;愛&rdo;，知道他的意思是喜歡過別的女人的。她發現自己心裡有點難過，追問道：&ldo;沒愛過？那你肯定喜歡過什麼人的----&rdo;他沉默了一陣，說：&ldo;我不說，你要問我，